程淄將一個u盤遞給厲庭川。
厲庭川快速的插進電腦,打開。
那一張張宋雲洱的照片,全都映入厲庭川的眼裏。
她笑的如沐春風,依偎在不同男人的懷裏,親密的舉動,刺痛着厲庭川的眼睛。
這些照片,很多,早在四年前,厲庭川就已經見過。
那一次,他也是讓程淄去查的。
這一次不同的是,四年前更多。
每看一張,厲庭川的臉就黑幾分。
到了最後,幾乎已經是烏雲密佈,那一種傾盆大雨來臨的樣子,讓程淄都忍不禁的打了個顫慄。
這五年,宋雲洱可謂是過的有滋有味,各形各色的男人,從不斷缺。
厲庭川的手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凸暴,一條一條的像是爬滿了醜陋的蛆蟲。
整個人都迸射着冷冽的戾氣,他就像是一尊冰川一般,讓人不敢靠近。
程淄不說話,就只是靜靜的站於一旁。
當他查到這些的時候,也是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那一幕一幕,簡直太不堪了。
當年只是一些她與嚴弈輝,以及另外幾個男人的親密照片。
這一次的信息量大的卻是……
宋小姐,她現在怎麼還能若無其事的回到厲哥身邊。
還理直氣壯的說,厲哥非她不可,她就喜歡揮霍厲哥對她的愛,賤踏厲哥的真心。
那樣的話,字字句句都直戳厲哥的心窩。
這次,他查到的資料,更是一樣。
“這是什麼?”厲庭川指着其中一張照片。
照片上只一條看起來有些眼熟的疤。
厲庭川想了一下,對了。
就是宋雲洱小腹上的那一條疤。
他當初拍了照片給保臻看,保臻說是剖腹產留下的疤。
“這是宋小姐剖腹產留下的疤。”程淄一臉嚴肅的說道。
厲庭川的眉頭擰了起來,眼眸沉寂幾分。
他一直都知道宋雲洱生過孩子,她不說,他不提。
似乎是在刻意的迴避這個問題,又或者是在等她親口告訴他。
“孩子是十二月生的。”程淄補充。
所以,這個孩子,很肯定,絕對不可能是他的。
厲庭川的心猛的往下一沉。
儘管他很清楚,孩子是他的可能性不大。
現在被證實,卻是讓他更加的痛苦幾分。
宋雲洱是在一月中旬離開的,她的生理狀況,他比她還要清楚。
她的例假一直都很準,從來不會有一天的差錯。
她離開他的最後一次例假是一月五號。
如果孩子是他的,怎麼算,也不可能是十二月生的。
“孩子,是早產的。早產一個月。”程淄又補充了一句。
這就說明,連千分之一是他的可能性都沒有。
“厲哥,這個孩子,應該是在國外。”程淄看着厲庭川小心翼翼的說道,“宋小姐生下孩子的第三天,孩子就被宋家人抱回來了。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去查。”
厲庭川直直的盯着照片上的那一條疤,眼眸冷沉的可怕。
宋雲洱,你真是好樣的啊!
“把你的話一性次全都說完了。”厲庭川沉聲說道,眼睛依舊盯着那照片,沒有往後翻看。
程淄深吸一口氣,一臉凝肅道,“當初,宋立新確實給了宋小姐一大筆錢。宋小姐出國之後的日子過的很愜意。與嚴弈輝倒是很恩愛。不過,宋立新後來沒再給她錢。然後她與嚴弈輝的關係變的緊張。宋小姐生下孩子沒多久,便與嚴弈輝分手了。”
“嚴弈輝是在與宋小姐的爭吵中被……”
程淄頓了頓,猛吞一口口水,戰戰兢兢的說,“被宋小姐推下河,因溺水時間過長,導致大腦缺氧而變成現在這般癡呆的。宋小姐也因爲被判了三個月。然後嚴弈輝被嚴家人接回國家。宋小姐則是一直在國外。”
“前段時間回國,是因爲……沒錢了。這一年,宋小姐在國外日子過的很拮据,好像名聲已經很……讓人嫌棄了。”
“嫌棄”這兩個字,程淄還是用的很客氣了,本來是想說“臭”的。
但,他很清楚,宋雲洱對厲庭川來說,有多重要。
不管宋雲洱的名聲再臭再爛,厲庭川都不會嫌棄她。
“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跟男人約會了。是實在沒有辦法了,纔不得不回國。”
所以,第一次在帝宮,也是她故意接近他的一步?
就像六年前,爲了引起他的注意,她故意找了一些人,扮成小混混,對她騷擾,甚至差一點侵犯。
而他,很“上道”的出手將她救下了。
自此,她就更有理由纏着他,而且還是理直氣壯的纏着他。
她說:厲庭川,救命之恩,理當以身相許。你救了我,那我就是你的人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這輩子都別想甩掉我,反正我就是賴定你了。誰讓你救了我呢!
她還真是說到做到,自此就徹底的纏上他了。
但是,宋雲洱,如果我不願意的話,你如此大言不慚又有什麼用?
如果我不願意,你再纏着也沒用。
你真以爲我不知道那次是你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嗎?
我只是給你一個臺階而已。
但是六年後的今天,宋雲洱,你再一次用了這一招嗎?
你贏了,這一招對我縷試不爽。
他又一次裁在了她的手裏。
程淄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和杜宵以及耿安碰面。
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宋雲洱再一次把厲庭川甩了。
而且這一次更厲害。
厲庭川的臉然鐵青的可怕,透着一抹濃濃的殺氣。
程淄很清楚,厲庭川爲什麼會這麼生氣。
畢竟,這段時間來,他是怎麼寵着宋雲洱的,身邊的人都看在眼裏。
他查出來的這些信息,對於厲庭川來說,簡直就是一把刀,直捅他的心窩。
“厲老先生,您不能進去!”外面傳來杜宵的聲音,“厲哥……”
“這道門,我還有資格進!”厲伯民冷冷的打斷杜宵的話,直接推門進來,“厲庭川,這一回,你是不是徹底看清楚宋雲洱那個女人的面目了?原來,你在她心裏不過兩個股份點而已!”
“你說什麼!”厲庭川“騰”下站起,狠厲的眼眸凌視着厲伯民,“什麼兩個股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