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看着容音問。
保臻一臉畢了狗的看着他。
還能有這波操作?
老大,你的搞清楚啊,你現在的隊友是誰啊!
容音是你的對手啊,我纔是你的隊友啊!
你竟然問你的對手,你要什麼牌?
這水是不是放的也太直接了啊!
容音瞥一眼一臉懵逼的保臻,不緊不慢又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了一個牌。
然後……
北逸直接就把這個牌給打了出來。
結果,容音一把脫手了。
保臻看着自己手裏拿着的那一手好牌,淚目。
如果不是北老大這水放的這麼直接,這一手牌是他最先脫手的啊!
錢啊,他只覺得自己的錢在“嘩嘩”的流向容音。
還有他的感情。
“保臻,給錢!”容音噙着一抹優雅而又迷人的微笑,看着保臻不緊不慢的說。
“記老大賬上!”保臻憤憤的說道。
容音抿脣淺笑,“他是他的,你是你的。就算記他賬上,你的也逃不掉。”
保臻恨恨的一咬,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支票,寫上數字,遞給容音。
在容音接過去的時候,他還很不甘心的想要拽回來。
宋雲洱朝着支票掃了一眼,然後整個人僵住了。
五……五十萬?
猛的吞了一口口水,眼眸裏滿滿的全都是恐懼。
就放了一張牌,五十萬就沒了?
怪不得保醫生一副割他肉的樣子。
宋雲洱擡眸,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厲庭川,然後默默的戳一塊水果往嘴裏咬一口。
厲庭川側頭,直接將她咬剩的一半吃了進去。
宋雲洱看着手裏的那枚戳籤,怔怔的看向厲庭川。
眼神是疑惑的,茫然的,不解的。
剛纔不是一臉嫌棄嗎?
現在不嫌棄她喫過的?沾着她口水的?
“我喫你的口水還少?”厲庭川瞥她一眼,涼涼的輕聲哼斥。
宋雲洱的臉“嗖”的一下就漲紅了,一臉羞澀的看着他。
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啊!
這裏還有其他人的,她不要臉的啊!
“厲老二,這裏還有一隻單身狗!請注意一下你的言詞。”保臻抗議着。
然後北逸拿過容音端起的酒,換了一杯飲料給她,“不許喝酒!”
容音笑的一臉深情款款的看着他,“怎麼?怕我酒後亂性啊?你不是應該最喜歡的嗎?”
北逸的臉黑沉了幾分,一臉冷鬱的盯着她。
保臻雙手重重的往自己的臉上捂去,深吸一口氣,“給點活路行不行?”
他一隻單身狗,存活在這麼兩對面前,很容易窒息的啊!
“想不想打?”厲庭川問着宋雲洱。
宋雲洱搖頭,“不了,我不會。我看你打就行了。”
“教你。”厲庭川彎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一臉寵溺的說。
看着這一抹微笑,宋雲洱出神了,似乎就像看到了五年前的厲庭川。
那時候的厲庭川,總是這般縱寵着她,幾乎將她寵上了天。
願意給她全部的愛,只要她願意。
保臻瞥過自己的臉,簡直無法看。
厲老二,你這一副“老子爲了你,別說愛,連命都可以不要”的樣子,全都寫臉上了。
可你這女人卻把你的愛當廉價大白菜的蹂躪着啊!
果然,深陷愛情的男人,智商爲負。
宋雲洱接手厲庭川,厲庭川在邊上教着她。
本能的伸手摸出一支菸,往自己的嘴裏送去。
宋雲洱一把搶過,“不要抽菸。”
厲庭川雙眸灼灼的盯着她……的脣,索取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宋雲洱的臉上再次浮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微微的垂下頭,有着很輕很輕的聲音道,“回去再給。”
厲庭川的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淺笑。
保臻深吸一口氣,仰頭望着天花板,哀嘆,“單身狗的日子不好過啊!隨時隨刻被虐的體無完膚!”
容音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慢悠悠的說,“要不然,我給你介紹一個?你喜歡怎麼樣的?”
保臻猛的一下坐直,直直的看着她,嘴賤的回道,“你這樣的!”
然後只覺得“嗖嗖嗖”的冷箭,朝着他射過來。
這還不算,北逸直接就上手了,一把扣住他的咽喉,陰惻惻的聲音響起,“老三,你是不是想當一回被人解剖的滋味?”
保臻搖頭,一臉惶恐的看着他,“老大,我錯了。我嘴賤,回去後,我自行領罰!”
北逸這才放過他,“下回再嘴賤,我讓人直接拔了你的舌頭!”
保臻本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雙眸瞪的如銅鈴般的看着北逸,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這樣的保臻,宋雲洱還是第一次看到。
簡直不要太……可憐。
都不像是她認識的保醫生了。
就是一個被人欺負的小孩子,而且還不能反抗,不能反駁,不能反對,只能任由人欺負着他。
宋雲洱擡眸看他,露出一抹同情的眼神。
見着她那同情的眼神,保臻更加的躁鬱了。
“厲庭川,以後能找你的女人嗎?”容音突然問。
“容音沒什麼朋友,難得跟你的女人合得來。”北逸看着厲庭川替容音說話。
他這話沒有說錯,容音確實沒什麼朋友。
畢竟剛從牢裏出來,而且是七年之久。
在這之前,她的世界裏只有他,一門心思的替他做事。
就算有什麼朋友,那也是出於某些利益纔跟對方結交的。
所以,當她一出事,那些人便是對她棄之如敝履,甚至有些還是幸災樂禍的。
但是庭川的女人不一樣。
“可以。”宋雲洱笑盈盈的回答,“正好我也沒什麼朋友,容音姐如果不嫌棄的話,隨時可以找我。”
“號碼給我一個。”容音拿出自己的手機,準備錄號碼。
宋雲洱報了自己的號碼。
“空氣太悶了,你們先玩着,我出去透透氣。”容音從沙發上站起,朝着包廂門走去。
確實太悶了,特別是面對北逸那個男人。
那種明明恨不得他死,卻又捨不得下手的矛盾感,讓她很挫敗。
容音站於走廊的窗戶邊,手裏夾着煙,沒抽,由煙慢騰騰的飄着。
“容音?”尖銳的聲音傳來,“你這個賤女人,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