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芷妗本能的以爲是趙姨在騙她,而且還是保臻的意思。
就像昨天一樣,是爲了不讓她進去。
朝着趙姨彎起一抹真誠的微笑,請求道,“趙姨,我只是擔心庭川。我不會吵到他休息的,我就看看他,只要遠遠的看他一眼就行,知道他沒事我就放心了。趙姨,你求你讓我進去看看他,行嗎?我真的不會影響到他休息的。趙姨,我是真的擔心他。我擔心了一整個晚上,都沒睡。”
“季小姐,厲先生是真的不在。”趙姨一臉認真的看着她,“我沒有騙你的必要,厲先生昨天下午就出門了。”
“出門?”季芷妗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趙姨,“昨天下午?趙姨,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趙姨搖頭,“季小姐,我不知道。”
“趙姨,庭川身體怎麼樣?他有沒有生病?”季芷妗一臉擔憂又焦急的問,“昨天的時候,我看他很不了。保臻也不讓我跟着進來。他是不是去公司了?他這個人就是,都生病了也不肯讓自己休息一下。保臻怎麼也不勸着他!”
趙姨看着她,並沒有多說,儘管厲庭川的身體狀況她是知道的。
昨天下午出門時,還讓保少給打了退燒針。
但,她很清楚,主人家的事情,並不是她能多嘴的。
厲庭川從來都不喜歡多嘴的人,跟在他身邊那就是要少說話,多做事。
還有趙姨也很清楚,季芷妗喜歡厲庭川,但是厲庭川對她沒有喜歡,只當她是朋友。
“季小姐,要進來坐會嗎?”趙姨看着她很客氣的問。
“趙姨,你知道庭川去哪了嗎?你知道的話,求求你告訴我,我是真的擔心他,只要看到他一眼,我就放心了。”季芷妗再次一臉請求着。
趙姨搖頭,“季小姐,我真不知道。厲先生的事情,我們從來不會過問,他也從來不會跟我們說的。我只是負責別墅的衛生而已。”
季芷妗很清楚,趙姨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她的。
這就是厲庭川身邊的人,嘴巴都緊着,就算知道厲庭川對她不一樣,也絕不會漏出半個字。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趙姨,那我先走了。”季芷妗一臉無奈又苦澀的說道。
……
保臻在給厲庭川的手指換藥。
看着紗布上滲出來的那殷紅的血,保臻氣不打一處來。
能不能愛惜一點自己的手啊!
一個兩個,爲了個女人,把自己弄的跟個瘋子沒什麼兩樣的。
女人真有這麼好嗎?
這手還要不要了啊!
不要直接廢了算了,還省了他很多事情。
“二哥,你能不能顧着一點自己的手啊!”保臻跟個老保姆似的喋喋不休,“你這可以點石成金的手啊,萬一給廢了,那豈不是一大慘重的損失?還有,你現在燒也沒退全。只是退燒針硬生生的給壓下去而已。能不能別把我的……”
“一會去幼兒把合同簽了!”厲庭川直接打斷他的話,一臉冷沉的說道。
“什麼合同?”保臻一臉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保仁醫院無條件支持童心幼兒園的醫療問題。”厲庭川平靜而又淡漠的說,“這是公益事業,你身爲保仁醫院的院長,責無旁貸!”
what?!
保臻一臉震驚又呆滯的看着他,就跟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那般。
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所以?”
“所以,你讓醫院組建一支團隊,長期駐於童心幼兒園,負責全園大人孩子的健康。”厲庭川面無表情的說道。
操!
保臻在心裏暴粗。
厲老二,你大爺的要不要這樣?
你討好你的女人,要不要拿我當箭使啊!
讓我出一支團隊,還長期駐於童心幼兒園?
他們自己s市沒有公益團隊嗎?
爲什麼要我來啊?
我又不想當慈善家,我參與什麼公益事業啊!
我只是一個穿着醫生大褂的商人而已,說到底就是一隻穿着羊皮的狼啊!
你卻讓我當一隻真正的羊,我怕我自己一個不小心露出狼牙啊!
但,他不敢反駁厲庭川的話啊!
這個世上,保臻天不怕地不怕,就連他家老子都可以對着幹。
可他就是怕兩個人,而且只要是這兩個人說的話,他絕對是照做不誤的。
一個是北老大,一個就是厲老二。
“行,我知道了!”保臻一咬牙,心不甘情不願的說。
“厲氏會撥出一筆款,給童心幼兒園。”厲庭川一臉沉寂的說。
“知道了。”保臻點頭,給他最後一個手指纏上紗布,“別再碰水了,要不然你這手就廢了。到時候,你把女人追到手了,你連摸她的手都……”
厲庭川一個狠厲的眼神射過去,保臻瞬間閉嘴了。
宋雲洱開門準備出房間時,正好看到斜對面的房門打開,厲庭川從裏面出來。
整個人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僵住了。
就那麼直直的,呆呆的,一臉木然的看着他。
然後臉上浮起一抹嬌紅,腦子裏不斷的浮現着昨天晚上,厲庭川是怎麼在她身上……亂來的。
早上站在洗手間裏,看着鏡子裏自己,從脖子一路往下,就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還有掐痕。
厲庭川擡眸看她,眼眸依舊是冷冽無情的。
宋雲洱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退回房間,然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見此,厲庭川的臉色死寂一般的冷黑了,那一雙眼眸裏更是凌射出陰鬱的戾氣。
宋雲洱!
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
季芷妗開着車朝着厲氏集團駛去。
在她看來,厲庭川一定是去公司了。
這兩天,因爲宋雲薔跟人籤的那幾份合同,把事情鬧的很大。
不過,好在宋雲薔並不是厲氏的人,厲氏這邊很輕易便是將火給引到了宋氏那邊去。
宋立新是一個頭兩個大了,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
宋雲薔,你可真是個蠢貨!
手機響起。
看着屏幕上的顯示的號碼,季芷妗的眉頭擰了起來,眼眸暗沉幾分。
“喂。”
“厲庭川都跟宋雲洱睡一張牀上了,你還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