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洱的臉色沒有一點血色,慘白的就像一張白紙那般。
厲庭川瞬間整個人清醒過來。
“宋雲洱,你怎麼了?”猛的從她身上起來,將她抱起。
宋雲洱疼的都已經說不出話來,只是一臉痛苦的看着他,一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小腹處。
厲庭川顧不得那麼多,將她攔腰抱起,朝着門口走去。
然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折回從沙發上拿過他的西裝外套,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
“不要,厲庭川,不要!”宋雲洱揪着他的衣服,很虛弱的說着,“你喝酒了,不要……開車。”
“閉嘴!”厲庭川冷聲呵着她,鐵青着一張臉。
他臉上的表情,是緊張的,擔心的。
看着她那痛苦的樣子,他恨不得自己替她受了。
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麼了,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送她去醫院。
“不要……開車,我只是痛……”痛的實在是撐不住了,宋雲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宋雲洱!”厲庭川急急的叫着。
將她放進車後座,平躺着,用最快的速度開車離開。
保仁醫院
宋雲洱被推進檢查室,保臻幾乎是一接到厲庭川的電話便是開着飛機來的。
厲庭川站於檢查室外面走廊,伸手去摸煙,沒有摸到。
才發現他的外套在剛纔與宋雲洱親熱的時候已經脫去了。
眉頭擰了起來,眼眸一片沉寂。
看着那關着門的檢查室,厲庭川二話不說,直接推了進去。
“她怎麼樣?”厲庭川看着保臻問。
宋雲洱躺在牀上,臉色還是蒼白的嚇人,就像是失血過多那般。
本就很瘦,此刻看起來更是像個沒生機的人一樣。
厲庭川看着,心疼的厲害,一揪一揪的,又像是被剮着那樣。
“到底是什麼問題?”厲庭川又問,一臉冷厲的盯着保臻。
那樣子,就好像保臻是個庸醫一般,連這麼一點小問題都解決不了。
保臻深吸一口氣,有些糾結又有些尷尬還帶着幾分爲難情的看着厲庭川。
“說話!”見他這麼一副樣子,厲庭川厲聲喝道。
“二哥,我猜,她可能……應該……是……痛經。”保臻小心翼翼的說。
痛經?
厲庭川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簡直對保臻的話持質疑的。
痛經能把她痛的暈過去,還臉色慘白的跟張紙似的,還有剛纔那一顆一顆豆大的汗。
怎麼看都不像是痛經。
再者,宋雲洱的經期可不是這幾天。
前幾天,她的經期已經過了。
宋雲洱的經期是幾號,來幾天,來的時候是怎麼樣的,厲庭川一清二楚。
她是會有點痛經,可沒這麼嚴重。
“二哥,要不然……”保臻一臉嚴肅的看着他,指了指還在昏迷中的宋雲洱,用着很輕很輕的聲音說,“要不然,你自己扒了她的褲子檢查一下。反正她是你的女人,你也沒什麼不能看的!”
“還不滾出去!”厲庭川凌視着他。
“行,我馬上出去。”保臻點頭。
“有沒有裝探頭?”厲庭川問。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保臻很肯定的說,“這是我的私人用地,怎麼可能裝探頭。二哥,你放心大膽的檢查。我出去了。”
說完,向乎是逃命一般的離開。
厲庭川沉視着宋雲洱,她還是擰着眉頭,一臉很是痛苦的樣子。
深吸一口氣,直接扒下她的褲子。
看着那血漬,厲庭川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
真是經期?
然後,他的視線落在小腹處那一條五公分的疤痕上,本就沉寂的眼眸更是冷了幾分,深不見底中透着一抹肅殺。
厲庭川出來的時候,保臻還站在走廊,似是在等着他。
“二哥,怎麼樣?我……沒診錯吧?”保臻急急的問。
厲庭川不說話,只是雙眸茫然的朝着走廊的盡頭看了一眼,然後問,“有沒有煙?”
保臻搖頭,一臉無奈,“你知道,我不抽菸的。你也少抽一點。”
厲庭川低低的輕咒了一聲,“什麼原因,能讓一個人的經期改變?”
保臻微怔,然後很認真的回答,“那原因可多了。生產,心情,還有人爲的干預都可以的。”
“生產?”厲庭川重複着這兩個字,眸色冷的可怕。
他的腦子裏閃過的是宋雲洱平坦的小腹上那一條五公分長的疤。
她說,是闌尾炎手術。
宋雲洱,你騙鬼呢!
這麼粗糙的話,我會相信?
“生產也能讓人的痛經加重?”厲庭川問。
“有可能!”保臻不是很確定的說。
厲庭川不再說話,而是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鐵青又漆黑的,眼眸更是迸射着一簇一簇的怒火,似乎整個人隨時都會燃起來那般。
見他這般樣子,保臻也沒出聲。
心裏也大概猜到了八九分。
厲庭川沉默了好一會,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給保臻,“你看一下,這是什麼手術留下的疤。”
“這很明顯就是剖腹產留下的疤。”保臻只是初初的看了一眼,一臉肯定的說。
厲庭川的眉頭又是擰成了一團。
儘管心裏已經有數,但聽着保臻這個專業的人說出來的專業的話,心還是被重重的刺了一下。
很疼。
所以,她已經爲別的男人生過孩子了,是嗎?
那個男人是誰?
是嚴弈輝?
還是她在國外時交往的那些男人?
厲庭川只覺得心燒痛的厲害。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掐死宋雲洱這個女人。
該死的女人,這五年來,他一個人承受着痛苦,她卻在國外一個男人接着一個男人的換着,過着相當愜意的日子。
而他,卻是沉浸在當初甜蜜帶來的痛苦之中。
他想要掐死那個讓他痛苦了五年,卻又到現在都不願意放手的女人。
可是,他很清楚,他捨不得。
他捨不得對她動手。
宋雲洱,你到底有什麼魅力,竟是讓我這般爲你瘋狂!
厲庭川的眼眸恨恨的瞪着那扇門,恨不得瞪出個洞來。
“不過,二哥。這疤痕一看就知道,當初的手術做的很不好。對她的身體影響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