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的人,一臉茫然的面面相覷,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竟是讓厲總飛一般的衝出去。
“會議繼續!”程淄繼續主持會議。
保仁醫院
厲庭川幾乎是一路疾急着過來的,甚至還闖了幾個紅燈。
“二……”
“人呢?”保臻的話還沒說完,厲庭川直接打斷,凌聲問道。
“已經轉到病房了,我說你……”
“在哪?”再一次打斷保臻的話。
保臻一臉無奈的看着他,這心急如焚的樣子,看來這女人是真的對他很重要啊!
厲庭川到病房的時候,宋雲洱躺在病牀上還沒醒。
身上全溼的衣服已經換成醫院的病號服了。
住的是普通雙人病房,不過另外那張暫時還沒有住進來。
所以,這會病房裏也就她一人而已。
蒼白的臉,就像是沒有血色一樣,脣是青紫的,眉頭還擰着。
手背上打着點滴,扎針的地方已經青了一片。
此刻的宋雲洱,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沒有生機的人那般,還很瘦。
本來就巴掌大的臉,現在更小了。
蓋着被子的她,就像是一個紙片人那般,瘦瘦小小的一個。
看着這個樣子的宋雲洱,厲庭川的心一揪一揪的痛着。
他的眼眸裏卻是迸射出一簇一簇的熊熊火焰,似是要燃燒起來那般。
宋雲洱,你怎麼可以把自己弄成這樣?你竟敢把自己弄成這樣!
摸出一支菸,正要點燃燒之際,似是想到了什麼,狠狠的將煙捏成一團。
保臻正要進病房,看到一個男人想要進宋雲洱的病房。
“你有什麼事?”保臻喚住他。
男人轉身看着他,很是友好又客氣的說,“她沒事吧?我已經給她辦好住院手續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撞到她。我……進去看看她。”
保臻打量着他。
男人,斯文白淨,戴着一副無框的眼鏡,身上有着一抹爲人師表的感覺。
“病人還沒醒來,暫時不適合探病。”保臻看着他一臉鄭重的說,“你晚點再來,先讓她休息。”
男人點了點頭,還是一臉斯文的樣子,“那好,我晚點再來看她。麻煩你了醫生,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她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你給我打電話。我馬上趕過來,我會負責到底的。”
邊說邊遞一張名片給保臻。
保臻接過名片,淡淡的瞟了一眼,放進口袋裏,“知道了,你先回吧。”
“謝謝你,醫生。”男人雙手合十,很是感激的說道,然後轉身離開。
負責到底?
靠!
保臻直接將口袋裏的名片一揉丟進垃圾桶裏。
你當厲老二是死的啊!
他的女人,用得着你負責到底啊?
推門進去。
厲庭川坐在椅子上,一臉沉寂森冷的盯着病牀上的宋雲洱,那眸光陰森森的令人懼駭。
他整個人就像是沉浸在冰潭裏一般,散發着那陰冷陰冷的寒氣。
保臻都冷不禁的輕顫了一下。
打量了一眼牀上宋雲洱。
見兩次面,兩次都是如死人一般的躺在牀上,還兩次都跟水有關。
這個女人,是八字缺水嗎?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很漂亮,哪怕是一臉蒼白無血色,也是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恨不得厲老二一副恨不得把她給揉進他的骨血裏的樣子,還一副又愛又恨的表情。
“傷哪了?”厲庭川問,淡淡的,冷冷的,卻是給人一抹逼戾的感覺。
他的視線由始至終都落在宋雲洱身上,連眼角也沒有斜一下保臻。
保臻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撞是沒撞到,就是人太虛了,又淋了雨,還有好像……”
頓了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厲庭川擡眸睨向他,冷厲的眼眸中帶着逼問,“說!”
“我說,二哥,你到底是怎麼着人家姑娘了?”保臻一副“不怕死的勇敢樣”,略帶着幾分替宋雲洱抱不平的樣子,“把人一姑娘給逼成這樣?上次是跳樓,這次是淋雨,還氣急攻心的吐血了。你就算……”
“吐血?”厲庭川打斷他的話,一臉沉重而又深寂,“你說她吐血了?”
保臻點頭,“嗯,她的衣服上還着血漬呢!就算被雨淋了,還有呢!我說二哥,能不能……”
“有沒有大礙?”厲庭川再一次打斷他的話,面無表情的問。
“暫時沒什麼大礙,好好養着就行了。還有,別累着了。她現在……不適合過度勞累。”保臻一臉略有些不自在的說,又瞥一眼宋雲洱,“就她這小身板,都跟個紙片人沒什麼兩樣了。”
厲庭川沒有出聲,就只是那麼深沉深沉的盯着宋雲洱,那一雙眼眸裏迸射出來的光芒,沒人能看得懂。
“行了,不打擾你了。我先出去了。”保臻準備轉身離開。
“剛纔門口什麼人?”厲庭川問。
“送她來的人,可能是撞到她的。要把人帶過來嗎?他剛纔給了一張名片,說是會負責到底的。”
“不用了!”厲庭川冷冷的說道,“我的人,我自己會負責,不用別人操心。”
“要不要換到樓上去?”保臻問。
“不用,就這!”
保臻一臉不解的看着他。
厲老二,你缺錢啊?
把你的女人丟這普通的雙人病房?
“出去!”厲庭川沉聲道。
保臻氣呼呼的瞪他一眼,轉身離開。
病房,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宋雲洱與厲庭川。
男人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直直的盯着宋雲洱。
宋雲洱,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想掐死你!
伸手,朝着宋雲洱而去。
修長的手指,輕輕柔柔的撫着宋雲洱那蒼白的臉頰,眼眸也不再似剛纔那般森冷陰狠,而是一抹令人無法相信的溫柔與思念。
爲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宋雲洱的眼角滑下一行眼淚。
男人,很是溫柔又疼惜的替她拭去那一行淚漬。
宋雲洱的眼皮波動了一下,似是要醒來的樣子。
男人,趕緊收回自己的手,沉沉的看一眼她,疾步離開。
“二哥,去哪?”站於門口的保臻一臉不解的問。
“不許告訴她,我來過。”厲庭川丟下這麼一句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