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的聲音響起,透着一股子狠勁,還有一抹不容抗拒。
宋雲洱很是爲難的看着他,但是在看到他眼眸裏凌射出來的戾氣時,不再說什麼,默默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去洗澡!”厲庭川沉聲道。
宋雲洱很聽話的進洗浴室,心裏卻是翻起了無數的駭浪,一個浪頭接着一個浪頭的將也淹沒。
這個澡,足足洗了有近一個小時,宋雲洱才磨磨蹭蹭的出來。
房間裏,並沒有看到厲庭川的人,電腦倒是放在桌子上開着。
上面的數據,宋雲洱看不懂。
將睡袍裹的緊緊的,幾乎是一絲不露的樣子,就好似厲庭川是個大色狼,隨時都會對她做些什麼禽獸之事那般。
也確實,五年前的厲庭川就是一個不知靡足的禽獸,宋雲洱總是被他弄哭,但是哭泣與求饒,卻是讓男人更加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一想到這,宋雲洱卻是笑了,笑的有些迷戀又想念。
五年前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那時候的厲庭川,已經再也不會回來了。
畢竟,她傷的他有多重,她比誰都清楚。
宋雲洱就這麼沉浸在回憶裏,然後慢慢的睡着了。
厲庭川進房間時,看到的是宋雲洱靠在牀背上,整個人斜斜的睡着了。
睡相還是這麼的醜!
男人嫌棄的看着熟睡中的女人,卻是臉上浮起了柔情,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
輕手輕腳的將她擺正,又替她蓋好被子,這才轉身進洗浴室。
洗完出來,牀上的宋雲洱依舊睡的香熟,脣角還噙着一抹淺淺的微笑,就像是在做一個美夢那般。
墨眸有些迷戀的看着牀上的小女人,睡相倒是沒有剛纔那麼難看了。
還是他給她擺正後的姿勢。
男人的臉上浮起一抹柔笑,帶着絲絲滿足,掀被躺進去。
熟睡中的女人,似是感覺到有人躺進來一般,一個翻身,很是自然的窩進他的懷裏。
這樣的動作,是那般的熟練又習慣,就像五年來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男人的眼眸擰了起來,眸色幾色沉寂。
只要一想到這五年來,她都這麼偎窩在別的男人懷裏睡覺,他就氣的想要殺了那個男人。
“厲庭川,對不起!”熟睡中的女人,輕輕的低囈了一句。
“對不起我什麼?”厲庭川看着她,沉聲低問。
女人沒有動靜,睡的很香甜,還一副特別滿足的樣子。
恨恨瞪她一眼,“宋雲洱,你欠我的何止是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
這賬,我們慢慢算!
又是狠狠的剮瞪一眼窩在他懷裏的女人,這才躺身而下,雙手緊緊的抱着她。
五年,當他再一次擁着宋雲洱入睡時,那一顆心卻是異常的滿足,就像是那缺失的一角在這一刻終於被填回了。
這一夜,厲庭川睡了一個五年來最安穩的覺。
哪怕抱着她什麼也不做,就只是蓋着被子純睡覺,他亦是覺得特別滿足了。
宋雲洱醒來時,身邊並沒有男人的身影。
有些恍惚,難道他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這麼好心的放過她了?
手肘處傳來絲絲的清涼感覺。
洗漱穿戴整齊出房間,男人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
見到她涼涼的斜她一眼,不鹹不淡的說,“收拾一下,回城。”
“現在就回去嗎?”宋雲洱問。
“怎麼,還想跟我在這裏過一輩子嗎?”男人嘲諷的睨她一眼,“不是說要跟你愛的人過一輩子?不是說你的男人在等你?”
宋雲洱很平靜的看着他,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男人“騰”的一下,氣呼呼的從沙發上站起,扔掉手裏的報紙,沒好氣的狠瞪她一眼,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宋雲洱悻悻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臉迷之茫然,“我又哪裏說錯了?你是變色龍啊,一會一個樣!”
偏偏男人在這個時候,轉身進屋。
宋雲洱看着他,一臉尷尬的僵硬着。
男人又是瞪她一眼,朝着餐廳的方向斜了一下,“去叫糖豆起牀喫早餐。”
“厲庭川,你喫過沒?”
男人沒有回答她,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
宋雲洱聳肩笑了笑,肯定沒喫。
和小糖豆喫過之後,從廚房裏拿過碗,裝了一份,這才一起出門。
“給你帶的早餐,你……”
“沒空!”男人一臉傲嬌的說道。
“你怎麼沒空了?喫個早餐要多久啊!”宋雲洱反駁。
“開車,要不然,你開?”男人一臉嫌棄的看她一眼。
宋雲洱蔫了,她不會開車。
五年前,她還沒來得及考駕照,就進去了。
“小耳朵,厲叔叔手沒空,你可以喂他啊,你手有空的!”後車座,小糖豆好心的提醒。
宋雲洱尷尬了。
喂他?
男人又是斜她一眼,意思是,可以免爲其難的接受。
宋雲洱深吸一口氣,拿起一個餃子往他嘴裏送去。
餃子喫進去了,而她的手指也被他給咬了一下。
絕對是故意的!
就這麼,宋雲洱一臉羞憤的喂他喫完一大份餃子,而她的手指則是沾滿了他的口水。
氣的她狠狠的瞪他一眼。
男人卻是一副依舊冷漠傲然又囂張的樣子。
後車座,小糖豆則是笑的一臉天真燦爛又無邪。
哎呀,她好像又一次當了大燈泡。
不過,小耳朵和厲叔叔,怎麼看都很配哦。
嘻嘻!
小糖豆的笑容裏透出一抹狐狸味。
“下車!”厲庭川將車子停在上次放宋雲洱下車的酒店門口。
“厲叔叔,爲什麼讓小耳朵下車?”小糖豆不解的問。
“我送你回家。”厲庭川淡淡的說。
宋雲洱明白了,這是不希望她出現在季芷妗面前,惹得季芷妗不高興。
“好。”宋雲洱應聲,揚起一抹輕盈的淺笑,打開車門下車,“謝謝。”
“宋雲洱,你這個賤人,你把兒子還給我!”一輛電瓶車朝着宋雲洱快速的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