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仰慕者的身份經過多方打探,這才問到了這李仙姑的住處,我們一路走去,都快走出村子了纔看到一棟不算大的屋子。
“二狗,不對啊,我怎麼覺得那個屋子不像個房子,反而……”張斌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前方的房子開口說道。
“反而像是一座廟對吧?”我看着張斌說道。
“對對對,就是廟!那種農村的土地廟,只是眼前這個比土地廟要大一點點。”張斌說着,將布袋打開,從裏面拿出了兩個手榴彈,和四個彈匣,還有一把半自動步槍。
我不由得佩服張斌裝備齊全,這些玩意兒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要知道國家現在可是在嚴查槍支彈藥,如果被人知道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我趕緊開口說道:“收起來,待會兒村民看見就麻煩了!”
張斌環視四周,說道:“我們都已經出了村子了,而且前面看起來也是荒郊野地,你怕啥?”
“你是不搞出天大動靜不放手?”我對着張斌生氣的說道。
“怕啥,我有持槍證!而且我還有保鏢公司的證件!”說着他掏出了兩張證件拿在手裏看着我。
“你……你那裏來的?這證件不是警察和當兵的纔有嗎?”我心裏有些詫異的說道。
“誰告訴你的?特殊的保安一般也會有,有些少數民族也可以有,不過他們的是土製獵槍,但是我這保安的只針對特殊情況!”張斌說着便將槍上了膛。
“對了,二狗,你不是說那個李仙姑是邪師嗎?爲什麼他敢待在正神的廟宇?不怕天譴嗎?”張斌像是突然來了興趣一樣的看着我問道。
“這裏面講究就大了”我說着摸出一包經濟煙,正準備抽出來點燃,張斌卻將我的煙奪過去丟了,然後一臉嫌棄的說道:“你這個煙不好抽,抽我的。”
我看着他,他順手從自己兜裏摸出一個紅色的香菸包裝,然後撕開,從裏面抽出一支遞給我說道:“大生產牌的,好煙!當年中央政要都抽過這個牌子,菸草可是從韓國進口的。”
聽他說完我接過一支點燃,吧了一口,只覺得嘴裏的煙跟我的似乎也沒啥大的變化,只是煙味沒這麼大,我吐了一口口水說道:“你這煙,沒勁!抽着不舒服。”
“切,窮鬼,不會用好東西!”說完,張斌自己點了一根,然後說道:“說吧,這裏面什麼講究?明明是邪師居然在廟裏住着。”
我看着遠處那荒地裏顯得伶仃的廟說道:“這周圍都是荒地,顯然村民不常來,而且如果我沒想錯,這廟是才修建不久的,而並非原來的廟址。”
一般土地廟也好,城隍廟也罷,雖然不至於地處居民區中間,但是也不會如此偏僻,完全遠離人羣。因爲土地爺,城隍是掌管一方風調雨順,民衆安康的,所以離居民近纔有效果。
而像眼前這種,整個鎮子在這一頭,而廟卻在遠離鎮子的荒郊野外一處小山丘,這顯然不是常理中的格局,會給人造成一種故意疏離神靈的感覺,這對村民來說是大不利的。
“對,這廟周圍雖然有荒草,但是離廟近的地方卻顯然看得到新泥土,顯然就是動工沒多久,但是這不代表什麼吧?總不能說神靈換了地方就不顯靈了吧?”張斌看着我,口氣裏是一種不相信。
“你還真說對了,這神靈換了個地方真就不顯靈了。”我看着張斌,張斌一臉目瞪口呆的盯着我說道:“你他媽扯淡呢?依照你們這些道士的說法,誰家神靈不是信就靈?”
“這你就不懂了”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土地爺的土地廟其實每個地方都有,但是它是用肉眼看不到的,必須要有陰陽眼,或者開過眼的人才能看到。而我們平時所見的土地廟,其實是人爲而成,要想這個土地廟靈驗必須要有一個重要的環節。”
“環節?”張斌看着我,又看了看我們前方的廟,說道:“什麼環節?”
“開光!”
“開光?那不是一般神像,和風水用具才用的嗎?”
“你懂個毛”我將菸頭丟在地上踩滅,然後看着張斌說道:“平時神像之類的的確需要開光纔有效果,開光的意思就是請神附一道真靈在神像上,而土地廟開光就是請本地的土地爺移居到人爲修建的土地廟裏。”
“照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面前這個土地廟就是沒有土地爺入住對吧?”張斌看着我說道。
我不否定的點了點頭,說道:“孺子可教也,所以不要以爲平時所見到的土地廟都是靈驗的,但是一般來說建廟的人都會開光請神,但是眼前這個絕對沒有,不然這個李仙姑不被
雷劈纔怪。”
張斌點了點頭,然後我倆便不再交流,兩個人自顧自的往前走着。
不久,我跟他就來到了廟宇跟前,不過跟我想的不太一樣,我本以爲這廟門應該是打開的,畢竟總共都沒多大點兒地方,但是我們眼前的景象卻是廟門緊閉,雜草叢生,似乎很久沒有人開過門一樣。
“你退後些。”我太手將張斌往後推了幾步
然後從兜裏摸出兩張符咒,雙手各自成天罡指,手掐印訣,然後腳踩罡步,嘴念道:“我是天目,與天相逐。睛如雷電,光耀八極。徹見表裏,無物不伏。急急如律令。”咒畢,兩道符咒自燃起來,燒出來的灰燼被我迅速抹到眼皮上。
等我再次睜開雙眼,卻見眼前的的土地廟不再是剛纔所見的祥和,此刻我看見地上正升騰起一陣陣暗黑色的陰氣,而廟也如同一個魔窟,令我有些發寒。
而廟宇內部我卻探查不了,看不穿,彷彿這木門被施加了法力一樣。這讓我有些震驚,要知道此刻我可是開了眼的,雖然沒有用最爲高級的那種法術,但是天眼的威力可是能洞察世間一切魑魅魍魎,看透一切妖魔鬼怪的!
“二狗,二狗!你發愣幹嘛?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張斌看着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不透這扇木門,不知道里面什麼情況。”
“切,這還不簡單,你等着!”說完,他從身上摸出一個手榴彈對我說道:“蘇聯的,好像叫rg60tb,這玩意兒足夠炸平這裏!”
我看着他五六秒鐘,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說行就行。”
“那我們退遠點。”說完他拉着我往後面退了二十左右米,我們找了一個大石塊做掩體。
他攥着手裏的手榴彈說道:“這玩意我也沒用過,還別說真有點興奮。”說着他摸出另一個遞給我說道:“你要不要過過手癮?”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自己來吧。”
“嘿嘿,他奶奶的,老子管你是何仙姑還是李仙姑,我就不信手榴彈你能抗住!”話畢,他將手榴彈的保險環拉開,我看到他一臉激動的看着不遠處的廟嚥了咽口水,似乎像是餓急了的狼,盯到了小綿羊似的。
我盯了他十來分鐘,他纔將手舉起,然後高喊了一聲:“去你大爺的!”就趕緊蹲了下來。
轟隆!
一聲巨響,炸得我耳膜生疼,與此同時還伴隨着一陣地動山搖,滿天飛舞的磚塊碎石也紛紛落在我們周圍,猶如豆粒兒落在地上,噼裏啪啦不斷響起。
張斌隨後夠着脖子看了一眼,然後又縮回來,我和他對視了一眼,我從他眼中看到了驚駭。
“怎麼了?”我看着他說道。
“太……太他媽刺激了!”說着他又摸了摸口袋說道:“不行,老子還要來一顆!”
還不待我阻止,他已經將第二枚的保險環拉開,將其丟了出去,緊接着又是一聲撼動天地的響聲,比之雷霆更使人雙耳發聵。
巨大的爆炸聲過後,又是噼裏啪啦的碎石落下聲,待到碎石落下聲音平息,張斌拿着半自動步槍起身,然後拉了拉我的肩膀,示意我起來。
我也站起身來,我喫驚的發現剛纔我們有過的小山頭此刻已經被掀翻,而整個地面都像是被耕耘過,那座土地廟更是不見了蹤影,只有一個大坑還留在那裏。
“李仙姑呢?”我看着張斌說道。
張斌不屑的說道:“什麼李仙姑,估計已經被衝擊波撕成碎片了吧。”
然而,這邊張斌的話音剛落,那一頭就傳來一個女衣極爲嬌媚的聲音:“喲,今兒個誰這麼大口氣,要把本仙姑撕成碎片呀?”
“臥槽?沒死?”張斌臉上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盯着已經被爆炸削平的山頭說道。
我從揹包裏掏出桃木劍,指着前方,呵斥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本師面前禍害村民?”
“喲喲喲,你是誰家小孩,毛都沒長齊吧?這麼大口氣!你知道本仙是誰嗎?”女人的聲音迴盪在此地,但是我開着眼也看不到她真身在哪裏,張斌更是兩眼一抹黑。
“我不管你是誰,我勸你速速現身,不要逼我動手!”說着我摸出一道符貼在桃木劍上,就準備祭劍尋她。
然而她接下來的話讓我和張斌都大跌眼鏡。
“好吧,真沒趣,既然你們這麼想見本姑奶奶,那我馬上出來,你們等我補個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