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心臟狂跳
兒子來了,鳳淺欣喜,就要迎上去,伴隨着殿門打開,一股微涼的晨風吹進來,拂在鳳淺的身上,帶起一片冷意,她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外套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件非常單薄的紗衣,雪白的藕臂和胸前的渾圓,若隱若現!
大早上的,她穿得如此單薄,出現在他父王的寢宮裏,她該如何向兒子解釋呢?
鬼使神差的,她忽然轉身,扒開了紗帳,以最快的速度跳上牀,又以驚人的速度,躲進了軒轅徹的被窩!
軒轅徹有片刻的怔神,待他反應過來,冷硬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
這個女人,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是在偷情呢?
下一秒,小太子跑了進來,神色焦急:“父王,母后不見了!”
趙公公追上來,試圖阻止,軒轅徹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去。
小太子皺着小臉,又道:“兒臣剛剛去未央宮找母后,他們說母后昨夜沒有回去。父王,母后會不會出事了?”
軒轅徹斜了一眼從頭到腳躲在被窩裏的人,語帶譏諷:“不會吧!你母后說不定昨晚偷喝了酒,不知醉倒在哪裏了。”
被窩裏,鳳淺嘴角狠狠抽了兩下!
躲進被窩的剎那,她就後悔了。
她這個豬腦子,她又沒有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幹嘛要躲啊?
可是躲都已經躲了,現在出去反而顯得她心虛……算了,還是繼續躲吧!
她苦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母后喝酒?”小太子詫異,忽然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小鼻子嗅了嗅,“什麼味道啊?”
他很快發現了躺在桌上的三隻酒壺,嘴裏咦了聲:“父王,你也喝酒了嗎?”
軒轅徹沉默不語。
隔着紗帳,小太子隱約看到父王身邊還有隆起的一團,似乎還動了一下,不由地好奇張望:“父王,你被窩裏怎麼鼓鼓的,藏了什麼東西嗎?”
窩裏的鳳淺聽到了,頓時汗顏。
剛剛如果她不躲,頂多就是費些口舌解釋解釋,可如果現在被發現,那她在兒子心目中的形象豈不是……
她用力戳了戳軒轅徹的腰,無聲地警示:你丫,千萬不能出賣我!
軒轅徹嘴角一抽,揉了揉太陽穴,喝止了好奇心甚重的小太子:“夜兒,還有其他事嗎?”
小太子停在紗帳前,彆扭地絞着手指,支支吾吾:“父王,母后……母后跟你說的事,你同意了嗎?”
軒轅徹冷眉一挑:“什麼事?”
小太子瞄了他一眼,大着膽子說道:“就是……就是讓兒臣去棋社看棋的事。”
被窩裏,鳳淺猛拍腦門,這事兒她還沒來得及跟軒轅徹說呢!
不出意外的,軒轅徹冰冷的聲音,不容置喙道:“不準!”
小太子委委屈屈地嘟嘴望着他。
不用看,鳳淺都能想象到兒子此刻的表情,小可憐,一定失望極了!
手指又戳了戳軒轅徹的腰,他無動於衷,她繼續戳,還是無動於衷。
鳳淺惱,改戳換擰!
軒轅徹猝不及防,渾身一彈。
小太子詫異地眨眨眼:“父王,你怎麼了?”
鳳淺在被窩裏笑,被子一顫一顫。
軒轅徹陰沉着臉:“沒事,被蚊子叮了一下!”
小太子咦了聲:“還沒到夏天,這麼早就有蚊子了?”
敢說我是蚊子?
鳳淺咬着牙,又用力在他腰上一擰,突然啪的一聲,屁股上重重捱了一下!
她一時不察,啊地叫出聲來。
小太子睜大了眼睛,小腦袋倏地鑽進了紗帳:“父王,原來你被窩裏還藏了人?是誰啊?”
鳳淺捂着嘴,鬱悶極了,可千萬不能讓兒子知道是她藏在被窩裏,太丟人了!
軒轅徹睨着旁邊隆起的一團,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忽然伸手,倏地揭開了蠶被,捂着嘴蜷縮着趴在那裏的鳳淺一下子就曝光在了小太子面前!
鳳淺瞬間像遭了雷劈,尷尬到了極點!
該死的軒轅徹!
他一定是故意的!
小太子愣了片刻,驚訝地叫了起來:“母后?你怎麼躲在父王的被窩裏?你在幹什麼?”
鳳淺鬱悶,她該如何回答兒子這個問題?
堆着笑臉,她擡手,朝兒子揮了揮手:“夜兒,早啊!”
餘光處,軒轅徹的嘴角掛着明顯的笑,擺明是在看她笑話。
小太子又好奇寶寶地問道:“母后,你昨晚一直都在父王這裏睡覺嗎?”
“呃……”鳳淺囧。
小太子忽然開心地拍起小手:“夜兒是不是很快就要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呃……”鳳淺囧了個囧。
“太好了!那你們繼續,夜兒就不打擾你們了。”
“哎,不是……”鳳淺想喊住他解釋,誰料小太子轉身就走,臨出門前還特意扭頭過來,衝她握了握小拳頭:“母后,加油哦!”
“……”鳳淺滿頭黑線,凌亂在風中。
旁邊,忽然響起低低的笑聲,鳳淺扭頭瞪向一旁看戲的軒轅徹,沒好氣地衝他吼:“你還笑?你笑什麼笑啊?”
她吼着,張牙舞爪地撲上去掐他脖子:“都怪你!我都沒臉見人了!”
軒轅徹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向上一拽,鳳淺一時沒剎住,一頭扎進了他懷裏。
驀一擡頭,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深沉如海,又閃耀着不可言喻的光芒,彷彿要將她吞噬。
鳳淺的心臟不受抑制地砰砰砰狂跳起來!
就在這時,小太子突然又折返回來,見狀,呀地驚叫一聲,連忙拿小手捂住眼睛:“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說完,自己也樂了,小臉蛋上笑開了花。
鳳淺猝然回神,連忙從軒轅徹懷裏退開,臉頰紅得像熟透了的柿子。
軒轅徹看着她的窘態,嘴角眼裏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鳳淺鬱悶地看着兒子:“夜兒,你怎麼又回來了?”
小太子繼續捂着眼睛道:“母后,夜兒就是來提醒你,別忘了答應夜兒的事。”
說完,他又轉身,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鳳淺石化在那裏,鬱悶又尷尬。尤其當寢殿裏再次安靜下來的時候,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聲,還有一股濃濃的男性荷爾蒙氣息不斷鑽入鼻中,她只覺得心跳加速,口舌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