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桑榆努力調整着呼吸,心理學上的專業知識,她不懂,只是祁漠態度莫名,讓她依舊擔心:“那你到底是在幫她?還是在瞞她?”
她突然看不懂了。
祁漠失笑,擡手碰了碰她的臉頰。
“桑榆,”他的嗓音很輕很淡,但卻有無盡的包容力,讓人聽着不由安心,“世界上的事情不是隻有對錯,也都不絕對!還有第三種選擇……”他重複出最早說的那句話,“我只是在解決問題。”……
午餐。
四個人的午餐喫得有些晚,西餐廳裏只有他們一桌。林曼的情緒剛平復下來,整個人顯得怏怏的,對richar的也不怎麼熱情;喬桑榆默默地在對面看着,一頓飯喫得心不在焉……
“我上個洗手間。”快喫完的時候,林曼突然站起來,“肚子有些不舒服。”
“那我陪你去?”喬桑榆跟着站起來,卻被林曼止住。
她正想坐回去,祁漠卻壓低了聲音開口:“你要不要先回車上?或者直接先回去?”
“爲什麼?”她的眉頭一蹙。
“因爲接下來,我要真正‘解決問題’了。”
“你別亂來!”喬桑榆坐回去,在桌下暗暗拽了祁漠的衣服。
說話的同時,她頻頻朝洗手間的方向張望,生怕林曼會突然回來;她也在偷偷觀察着richar,怕他會聽到什麼,對他們兩個起疑。結果林曼沒回來,richar地把玩着手上的勺子,也是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們在國外過得怎麼樣?”無視了喬桑榆的提醒,祁漠率先開了口,目光淡淡,“心理醫生的工作,很辛苦吧?”
“還好。”richar笑笑,放下了勺子看過來,“我不出名,來預約我的人並不多。”
簡單說來,生意冷清。
“這不是問題。”祁漠指了指林曼離開的方向,“等治好她,你馬上就能功成名就。”
“恩……是啊,她的情況的確很特殊。”richar悻悻地點點頭,面上卻沒有絲毫的欣喜,他的目光躲閃着祁漠,很快便坐不住起了身,“l去了有一段時間了,我過去看一下她。”
祁漠沒攔着,卻在richar擡腳向前時,突然開了口——
“趁着林曼不在,你難道不想打聽一下姜越嗎?”
稀鬆平常的語氣,直接犀利的問題。
祁漠的話一出口,richar的身形明顯一僵,步子也同時停下;喬桑榆暗暗握緊了拳頭,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已無力在阻止隱瞞,只能沉默下來,任由祁漠和richar溝通。
他說他在“解決問題”……
她想信他。
“那個……”richar也是在原地糾結了許久,終於長嘆一聲反過身來,頹然地坐回原位,“那個姜越到底是什麼人?”
從剛纔開始,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他是心理醫生,他很清楚,剛剛在林曼的家,她聽到姜越這個名字後那麼大的反應,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姜越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他有些害怕,怕自己比不上姜越那麼重要……
“是她的未婚夫。”祁漠笑笑,對他的解釋一概而過,卻已給richar足夠的震撼力,“死在他們的婚禮上,林曼也是那時候受傷的。”
richar愣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