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幾乎是沒人教實習生的,她還不如跟着喬桑榆,再加上點自學,比較容易“成才”。
“我……”
“吱呀——!”
喬桑榆還沒來得及回答,檔案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剛剛那個被糊‘弄’的‘門’衛,終於想出了不對勁,提着報警器和電棍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你們大晚上進來幹什麼的?”
他的確看喬桑榆眼熟,但真的想不起來。
不過他很確定,沒有人晚上來警局“玩”的!
喬桑榆目光一緊。
祁漠已上前走了兩步,準備好了動手。
“吳伯伯,你幹嘛呀?這是我堂姐!”千鈞一髮之際,竟是霍千央開口解了圍,“她代替我家裏視察工作的,晚上就怕我偷懶,過來鼓勵我好好幹……還有那個,是我堂姐夫。”
“這樣……”年紀一大,一繞就又暈了,“小央可是好同志!小姑娘很上進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喬桑榆順水推舟,起身親暱地抱了抱霍千央,“你辛苦了!那我和你……堂姐夫,先走了。”
“好。”霍千央也不想她多留‘弄’出太多端倪,笑了笑坦然告別,只是低聲囑咐一句,“你下次有什麼要看的,可以直接來找我……”
“謝謝。”
從警局出來,喬桑榆一路都沒怎麼說話。
“怎麼了?”看她踢完第n顆石子,祁漠終於開口,狀似無意地一提,“發現什麼了?”
“劉東偉有同黨!”喬桑榆的聲音斬釘截鐵,“我要去見劉東偉!”
“現在?”祁漠呼吸一緊,反‘射’‘性’地就拉住了她,牽強地笑笑,“已經很晚了,你想現在見不現實。不如等明天?”
“可是……”
她是急‘性’子,發現了疑點,就等不到明天。
“罪犯也要睡覺,一晚上改變不了什麼。”祁漠勸她,借用了她的原話,打消了她的念頭,“況且現在要求見面的話,肯定得走關係。你不是說他的同黨後臺很大?萬一被驚動怎麼辦?”
他說的有道理。
喬桑榆想了又想,終究還是決定隱忍下來。
“那好,就明天。”
***
晚上。
喬桑榆睡到半夜口渴,‘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找水,卻發現祁漠不在。
‘牀’側空空‘蕩’‘蕩’,他躺過的地方只留着淡淡的餘溫,可見他才離開不久。
他也去喝水了嗎?
喬桑榆‘迷’‘迷’糊糊地滑下‘牀’,眯着眼睛卻找不到拖鞋,只能光着腳走出去,打開臥室的‘門’,便看到祁漠在客廳打電話,聲音沉穩又冷清——
“……明天吧……恩,我還是那個意思……”
她的人沒有完全清醒,所以聽覺功能也殘留着‘混’沌,將他的話聽得斷斷續續,他的意思更是沒有聽明白。她想問祁漠有沒有水喝?順便幫她帶一杯,可是再往前一步,腳下卻不由踉蹌了一下,連帶着房‘門’也發出一聲動靜。
她懊惱地低喃。
祁漠卻是神‘色’一慌,幾乎是立馬收線切斷了通話,急急地走向她:“桑榆……”
“我好渴。”她‘揉’着睏倦的雙眸,眯着眼睛仰頭看他,“你怎麼這麼晚還打電話?”
他沒立馬回答,而是靜靜地打量了她兩秒。
判斷了兩秒。
“我們暫時不回g市,我做一下調整,打個電話安排。”然後,他面‘色’坦然地回答她,拿了酒店的礦泉水過來,擰開了瓶蓋遞給她,“喝完早點睡。”
“恩。”她不疑有他,接了水瓶大口飲下,然後把瓶子放在一邊,直接癱在他懷裏,“抱我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