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黎北晨的邀請？還是單純的巧合？他們無從得知。
“我們沒有拿到行程表的具體時間安排細節，但是能確定的是，werl明天晚上會出席一個私人的慈善晚宴。按照時間推算的話……”下屬拉長了聲音，在大腦中快速地計算一番，“他應該會在明天中午，或者更早……到達a市。”
其他的推斷他沒敢細說！比如——
werl很有可能，現在已經到達a市了！
“安排一下，準備和他見一面。”willia了蹙眉，臉上的表情越發煩躁，他忍不住執起手中的煙，又狠狠地抽了口，呼出大口的煙，“記住，安排私人會面就好。”
他實在是有太多的不願！
這一切，都怪黎北晨。
“那我去找……”下屬點頭，正打算出去着手安排，口袋中的手機卻在此時響起，他連忙接起，聽了幾句便蹙了眉，捂住話筒請示，“willia生，我們報復黎北晨的計劃出了點問題。”
“什麼？”
willia得不耐，語氣也跟着不好。
這是他在來a市之前就有的安排——他會派人混入黎北晨的公司，盜取一切有用的資料，然後在所有的重要電腦裏安裝盜祕軟件，再在所有的地方埋藏安全隱患……
這是一個毒辣又陰險的計劃。
他要讓黎北晨失去sl，喪失他在那個行業中的所有競爭力。然後他倒要看看，小清憑什麼還喜歡他？如果她依舊還傻得不回頭，他就引爆那些安全隱患……
黎北晨會徹底失去一切！
那個時候，小清總不至於再喜歡一個死人吧？
這是willia計劃，他只負責安排和籌謀，可終究的目的和緣由，他自己也快想不清，也不再去想。就像他對小清的那種情感，是他自己都無法形容的某種複雜——
像愛，像佔有，像喜歡，更像是能打敗黎北晨的彩頭。
他分辨不清，只知道，他要得到她。
“公司裏好像混進了sl的職員，不知道她去了哪一層？”下屬的面色已經有些凝重，維保萬全，順勢請示，“要是讓她知道我們的計劃……我們很爲難，應該怎麼辦？”
那個“職員”，似乎是已經聽到了某些事情，不知道有沒有引起懷疑？他們不能放過她，萬一放過她就去報警了呢？他們也不能直接殺了她，畢竟事情一旦鬧大，就無法神不知鬼不覺了……
“沒做好清場工作？”willia口口地抽着悶煙，不禁覺得萬事不順。
“……是她自己又上樓的。”
“沒用！”willia喝，蹙了蹙眉快速下令，“派人去找！直接找到做掉，再弄清楚她的身份，明天給她請幾天病假，別讓人看出來什麼就行。”
也就幾天時間。
到時候整個sl的都會化爲廢墟，那個枉死的小員工，也起不到任何風浪！willia這麼想的。
“是。”
下屬應聲，直接在電話中傳達了willia意思，正想退下去辦事，卻又被willia住。他的眸色微沉，似在苦心思索，終於做出另一個決定：“另外派幾個人，跟着黎北晨，嚴密地跟！”
“嗯？”下屬有些不明白。
跟着黎北晨有什麼用？
且不論他們每次都會跟丟，就算是跟上了，又能做什麼？黎北晨一向“光明正大”和他們對着幹，也沒什麼好防範的，反正他做什麼事都是針對着的……
“我有種預感，他不會把小清藏太遠……她很快就會出現。”既然他這麼在乎小清，他總會去看小清的吧？他就不信，跟着黎北晨，他會發現不了小清的蹤跡？……
黎北晨低咒一聲，恨恨地掛斷了電話。
他打不通祁漠的電話，也聯繫不上小清，最終終於接通了陳澤，劈頭蓋臉地就是一句：“誰讓你們這麼快回國的？”危險未過，這根本不是時候。
“黎少……”陳澤一愣，聲音有些委屈，“我們已經找到律師了！而且剛剛他已經和werl先生坦言了一切。”
早點讓werl來壓制willia豈不是更好？
“那小清呢？”黎北晨打斷他，直接問出重點。
“慕小姐……”陳澤正要脫口而出，可黎北晨的態度卻讓他心中一驚，倏地反應過來，連聲音都跟着急促了好幾分，“慕小姐還沒有回來？祁漠不管了？”
“祁漠走了。”黎北晨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快速命令，“幫我找小清。”
***
機場、別墅、慕家……所有她可能在的地方，黎北晨都派人去找過，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她像是根本沒有回國！
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她的蹤跡。
直到某條信息反饋——“慕小姐應該不會在公司，今天公司進行電力維護，所有的人在五點以後都回去了，大樓裏沒有任何人。”這樣一條回覆的信息，讓黎北晨不禁起了疑。
電力維護？
“怎麼我不知道？”黎北晨不由蹙了眉，一股不安莫名地在胸臆中氾濫，“去公司。”
他覺得，她很有可能在公司。
他了解他的小清——
如果她隻身一人在a市，她沒有理由過了這麼久還不來找他！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率先去了公司找他，而被那羣所謂的“電力維修”人員困住了……
該死的，那批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
“willia生，黎北晨去了sl公司！”黎北晨動身後不久，willia收到下屬傳來的實時彙報。
“他發現了？”willia眼中精光一閃，連忙坐直了身體。
“沒有！我們的人已經撤出了！”下屬遲疑了一秒，有些猶豫，慢吞吞地說完接下來的話，“是我們無能，沒有抓住那個漏網的員工。她在大樓內放了火，火災的警報是直接和外界聯通的，現在警局已經來人了……”
他們的人已經在大樓中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可誰想到對方竟然大膽地放火？縱使他們屏蔽了信號，切斷了和外界的通訊聯繫，但是火警警報這東西……真不是短時間內能更改的！
“那其他事情呢？”
“我們當時光顧着找人，所以……”下屬已經垂下了頭，“也沒辦成。”
willia時就火了：怎麼會養了這幫輕重不分的廢物？那今天的晚上的行動，還有什麼意義？
“這是那個員工的照片，監視器只拍到了一個側面……”下屬還想繼續解釋，剛拿出圖片，便被willia耐煩地動手揮開。火警都已經來了，這樣圖片還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