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有些事情是無法逃避的,大到生老病死,小到分手離婚。
秦風曾想過,萬一李雪雁真的來到東海發動一場屬於女人的戰爭,自己該如何處理,但時至今日,他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對他而言,是一個無解的題。
十二點四十分,秦風被站崗的武警例行檢查後,驅車駛入蘇園,將車停到了停車場,然後徑直走向主建築。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想再多都是無用,兵來將擋,土來水淹。”
秦風想了好幾套解決方案,但最終全部放棄了,準備見機行事。
嗯?
片刻後,秦風尚未進入大廳,便聽到餐廳裏傳出了歡快的笑聲,其中張欣然的笑聲最大。
什麼情況?
不應該是火星撞地球麼?
爲什麼感覺她們在談笑風生?
突如其來的笑聲,讓秦風有些發懵,他帶着疑惑步入大廳,然後憑藉出色的聽力,清晰地聽到李雪雁在講他小時候的糗事,逗得衆人一個勁的笑,氣氛顯得很和諧,很愉悅。
“看來情況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秦風暗自想着,然後加快腳步,很快便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裏。
唰唰唰唰唰唰……
秦風剛一出現,笑聲便停了下來,衆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他。
“唔……路上有些堵車。”
秦風解釋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後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了李雪雁。
對秦風而言,他的腦海裏存下的還是李雪雁八年前的樣子。
八年後的今天,李雪雁少了幾分青澀、稚嫩,多了幾分成熟、優雅。
她留着一頭飄逸的長髮,長髮隨意地披在肩頭,標準的鵝蛋臉上沒有塗抹任何化妝用品,也沒有佩戴假睫毛、描眉和塗口紅。
那是一張純素顏的容顏,美麗而乾淨,讓人看了很舒服。
她的瞳孔烏黑髮亮,彷彿兩個磁場一樣,帶着莫名的吸引力,能夠瞬間吸引你的目光,然後淡定地與你對視,那目光彷彿潤物細無聲一般要將你看透。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針織衫搭配牛仔褲和休閒鞋子,一點也不失品味。
這一切,只因爲她的氣質實在太出衆了。
她只是簡單地坐在那裏,便散發着無形的氣場,宛如一朵雪上之巔的雪蓮,讓人只敢遠觀,不敢登山去摘取。
她強大的氣場,以至於會讓人忽略她的絕美容顏和魔鬼身材。
就在秦風一邊走一邊打量李雪雁的同時,李雪雁同樣在看秦風。
雖然她已經在照片裏看過秦風很多次了,但見到秦風本人,她還是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與恍惚。
如同秦風一樣,她對秦風的印象也停留在八年前。
那時候的秦風,被譽爲燕京大院裏的混世魔王,囂張跋扈,無視一切,輕狂而張揚。
而如今的秦風,帶給李雪雁的感覺是沉穩而內斂,那雙深邃的眸子裏彷彿訴說着一個又一個故事,讓人不經意間會被吸引。
“小風,就等你開飯了,快來!”
就當秦風與李雪雁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宛如兩塊磁鐵互相吸引的同時,李淑琴站了起來,爲秦風拉開了餐椅。
秦風聞言收回目光,然後快步走到餐桌前入座,笑着道:“雪雁,八年未見,你長大了。”
“——”
愕然聽到秦風的話,無論是張欣然、蘇妙依和陳靜,還是蘇文、李淑琴夫婦,甚至是李雪雁本人,都是一臉懵~逼,一個個不解地看着秦風,不知道秦風說的是什麼鬼。
“我剛沒進門呢,就聽你給大家說我當年的糗事呢。”
秦風本想活躍氣氛,讓氣氛恢復到自己未來之前那般輕鬆、愉快,結果發現冷了場,連忙又補救道:“我覺得你這樣做很不厚道啊,你這樣揭我的老底,有損我的光輝形象啊。”
“欣然,你覺得他有光輝形象嗎?”
李雪雁回過神,看穿秦風的心思,然後笑吟吟地衝秦風問道。
張欣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又覺得不對勁,補充說道:“可能我以前被矇騙了。比如說,今天我才發現,這傢伙的嘴這麼貧。”
“他以前的嘴可貧的很呢。”李雪雁說道,然後看向蘇妙依,“而且,他不光是嘴貧,還很壞。妙依妹妹小時候北上進京,這傢伙揪妙依妹妹的辮子玩不說,而且還故意偷偷將劃炮丟在妙依妹妹的背後,故意驚嚇妙依妹妹,結果把妙依
妹妹嚇哭了。”
“是有這回事,那時候風哥確實很壞。”
蘇妙依苦笑着點點頭,那是她第一次跟隨父母去秦家拜年,便被秦風給欺負了。
“——”
秦風一陣無言,他覺得自己還是老老實實不要說話的好。
“來,我們邊喫邊聊。”
蘇文見狀,忍不住一笑,然後端起酒杯救場,“雪雁難得來一趟家裏,你們也回來了,今天我們多喝幾杯,好好熱鬧一下。”
“蘇叔說的對,今天多喝幾杯。”秦風連忙點頭,然後端起酒杯。
“砰——”
旋即,隨着一聲輕響,衆人起身碰杯。
一杯酒下肚,蘇文不知是爲了不讓秦風尷尬,還是爲了保護張欣然,不讓張欣然一敗塗地,身爲主人的他,將話語權從李雪雁那裏奪回,重新主持飯局。
這一頓飯,吃了足足兩個小時,喝了三瓶酒,氣氛很好。
午餐結束後,張欣然、陳靜和蘇妙依三人率先離開,返回學校,而秦風則是與李雪雁離開。
“李家丫頭了不得啊。”
送走秦風和李雪雁後,蘇文忍不住感嘆道。
“是啊。”李淑琴深以爲然地點點頭,“她聰明地掌控飯局開始前的話語權,通過講小風小時候的糗事來化解與欣然幾人見面相處的尷尬,既在無聲地告訴欣然幾人,她和小風青梅竹馬,而且有婚約在身,宣示自己的
身份和地位,又不至於讓欣然她們難堪。
她這樣做,裏子面子都有了,而且目的也達到了,同時也讓小風來了不尷尬,這般手腕,遠非欣然可比。”
“豈止是沒法比,欣然現在估計還沒醒悟過來呢。”蘇文苦澀一笑。
“沒準傻人有傻福呢。”
李淑琴笑了笑,然後有些心疼地嘆了口氣,道:“雖然我心疼欣然,但不得不承認,李家丫頭和小風纔是良配,兩人無論各方面條件都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