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拿着手機抓心撓肺的生悶氣,點開通訊錄想打電話質問顧君硯,想聽聽顧君硯的聲音,想衝他發脾氣,問問他到底是不是飄了,還是覺得她提不動刀了
蘇眠心裏鬱悶的厲害,抓着手機,手指幾度在撥號鍵遲疑,終究還是隱忍住了,作爲天蠍座的女人,蘇眠自覺可以將冷戰發揮到極致。
最終蘇眠嘆口氣將手機丟到一旁,選擇無視的靠在沙發上裝死,她想,這場冷戰,她應該還能再堅持一會兒
說實話,蘇眠這三天心裏路程格外複雜,男女之間,在不聯繫的期間,總是會腦補出各種的問題出來,本來的小事也會變成大事,蘇眠難受,顧君硯也沒有好到哪兒,已經戒菸的他,這幾天其實天天都開着車停在小區遠處,目光盯着蘇眠的公寓,看着公寓裏的燈亮,燈滅,手裏的香菸一根接着一根。
他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意志力才壓住自己的思念,讓自己別去找蘇眠,內心掙扎了幾千回幾萬回,甚至是香菸的尼古丁也依舊壓不住那股洶涌而出的思念,他快想蘇眠那個女人想瘋了。
“草”顧君硯坐在車裏,煩躁的打了下方向盤。
此刻的他無比懊惱自己的神經,責問自己好端端的何必折騰,那嬌氣的小姑娘,他哄着寵着就是了,偏偏想自己找存在感,想知道自己的分量,自己幾斤幾兩心裏難道沒點數嗎
結果到頭來折磨的還是自己,他這三天跟瘋了一樣壓抑思念,而那丫頭該喫喫該喝喝,不定過得多好,現在他就是想低頭服軟,都怕是被架在架子上,下不去,因爲蘇眠那女人沒給他臺階下。
想到這裏,顧君硯心口微微難受,勾脣嘲弄一笑,擡頭看着那邊的燈光,深呼吸着從旁邊摸出一瓶所謂的情人眼淚,然後仰頭閉眼一口乾。
沒有臺階,那他就自己找臺階下,沒有條件就自己創造條件。
顧君硯喝了酒,撇了一眼那邊早早暗下的燈光,迅速驅車靠近,趁還有意識的時候,停車,下車,猶如木頭人一樣往他這些天已經下意識嚮往的地方走。
蘇眠因爲生氣,晚飯沒喫,早早的就關燈躺上牀休息。
顧君硯搖搖晃晃走到門口,想指紋解鎖打開,卻發現他的指紋解鎖一直打不開門,男人喝了酒,本身酒量又不好,這會兒腦仁飄得厲害,也疼得厲害。
“打不開”顧君硯疑惑的不行,指紋重複了好多次。
其實早在第一天兩人冷戰沒聯繫的時候,蘇眠就把顧君硯的指紋解鎖給刪除了,當時刪掉時,心裏一陣痛快,緊接着生悶氣,隨後蘇眠也把指紋的事情給忘記了。
“眠眠。”顧君硯打不開指紋鎖,喝飄了的他只好靠着大門坐下來,口中喊着思念的人兒。
“”蘇眠早早的就躺下了,但怎麼都睡不着,心思總會想到顧君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精神。
而那股從心裏本能發出來的煩悶和思念也超出蘇眠自己的預期,蘇眠甚至都沒有想過,她會這樣,滿腦子思維都是顧君硯,故而更是鬱悶,
因爲家裏隔音效果好,所以蘇眠起初並沒有聽到敲門聲,在臥室裏各種咒罵顧君硯。
顧君硯執着得不行,醉酒的男人坐在門口,對着門敲,又下意識的不敢太用力,腦子喝飄了,身體控制不住,意識還清醒着,怕敲太用力蘇眠回頭發火生氣。
“扣扣扣”蘇眠隱約間聽到了敲門聲,這纔有些疑惑的爬起來。
“眠眠,便宜哥哥來了。”白團子和黃豆耳朵尖,顧君硯聲音,蘇眠聽不清晰,兩萌寵卻聽得清楚,白團子立刻來和蘇眠說。
扣扣扣
外頭敲門聲依舊在響,蘇眠走到玄關處,從門上的針孔往外看,卻並沒有看到人,但白團子說顧君硯來了,那肯定是顧君硯沒錯,只是這男人不知道在裝神弄鬼什麼
“眠眠,開門。”顧君硯聲音不大,委屈巴巴的,高大男人坐在地板上擡手繼續敲。
蘇眠沒看到人心也不慌,s市小區的治安算是不錯,現在也不是凌晨,不過才晚上九點鐘,且外頭的敲門聲持續挺久,隱約間還聽到顧君硯的聲音,蘇眠疑惑的悄悄打開門。
“眠眠,你別生氣,給我開門好不好”顧君硯一邊敲門一邊說話。
蘇眠打開門時,男人身體往後倒,摔在了蘇眠腳邊,而顧君硯摔了下,男人兩手撐在地板上,坐起來仰頭:“眠眠”顧君硯看到蘇眠,衝着蘇眠笑,笑容傻呵呵的。
蘇眠打開門就看到顧君硯的模樣,男人穿着西裝褲和白襯衫,白襯衫散開,釦子也解開了好幾顆,露出了一小片的胸膛,這會坐在地上仰着頭,聲音可憐巴巴的,眼神委屈得不行,瞧着就像是一隻被人遺棄的大狗。
“”蘇眠一肚子的氣悶,在看到顧君硯時消失無蹤。
這三天來的所有心裏路程,在看到顧君硯後,全都化爲泡泡,男人一身的酒味,禿廢得不行,也根本沒有往日那個霸道總裁的氣息,她有氣也發不出來了。
“你來幹嘛”蘇眠居高臨下的質問,質問的口吻也有些兇殘。
哼看到人雖然氣消了,但蘇眠作爲女人可不會簡簡單單的就被哄好,這種時候說什麼也得拿喬橫一橫,這傢伙竟然敢在領證當天給她玩消失這一招,她說什麼也不會輕易繞過他。
“眠眠”顧君硯繼續仰望着蘇眠,男人眼神不像是清醒時那麼深邃,這會眼眸當中還有點點晶亮,朦朧而又可愛。
蘇眠心口被顧君硯這副模樣給撞得稀碎,再看着這男人坐在地上,那修長到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曲起來,大手抓着蘇眠細嫩的小腳踝,如果蘇眠穿着睡褲的話,肯定是扯睡褲,但沒有扯到睡褲,男人就抓着她的腳踝。
“鬆開。”腳踝癢癢的難受,蘇眠難受的擡腿晃晃想要將那隻手給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