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瘋狂的烙印
“沒有,少爺,我跟厲少校……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那天家宴上,他爲什麼會冒着自己被燒傷的危險去幫你擋那麼一下?”
寧溪勉強睜開眼睛,看着鬱時年一張臉,心已經是沉到了谷底。
“所以,少爺你是想要讓那一碗滾燙的魚湯,是倒在我的身上麼?”
鬱時年眼神瘋狂,“說,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寧溪一字一頓的說:“我和厲少校什麼都沒有過。”
“他沒有這樣碰過你,這樣呢?”
寧溪叫出聲來,痛的她一張小臉都已經縮在了一起,“沒有,沒有,都沒有!鬱時年,我什麼都沒有過!”
這是鬱時年第一次從寧溪的口中聽到她叫自己的名字。
寧溪偏了頭,“少爺如果是不信我,那我說一百遍少爺也不會相信!我又何必這樣自討苦喫!”
鬱時年忽然俯身,狠狠地撕咬上寧溪的嘴脣。
撕咬中帶上了血腥味。
他解開了自己的褲鏈。
這樣的橫衝直撞,就好似是一個野獸,在宣告着自己的領土戰有權,拼儘自己的全力也想要將她身上並不屬於他的味道給洗乾淨,讓她的身上只殘留自己的味道,烙上自屬於自己的烙印。
一場瘋狂下來,寧溪昏了過去。
鬱時年翻來覆去的折騰人,眼睛都紅了。
一直到了後半夜,寧溪發起高燒來,皮膚溫度燙手,好似是陷入了夢魘之中,額頭上全都是汗。
鬱時年叫林管家進來,給家庭醫生接了一個電話。
家庭醫生連夜趕來,“姨奶奶發燒了,需要先退燒。”
家庭醫生給寧溪掛了點滴,留下了一點外傷藥。
能在鬱家這種場合下混下去的,一個個都是人精,看見寧溪被子上露在外面的脖子那青紫的吻痕,就已經能猜到一些什麼別的事情了。
這些豪門的公子哥,有些玩兒過火的也不是沒有。
房間裏就留下了一盞壁燈。
暈黃的燈光灑在了牀上,灑在那躺在牀上一張小臉慘白的就好似已經和後面的牆面合成一體了。
鬱時年靠在另一側的窗口,抽了一支菸。
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容顏。
當聽到手下的人彙報寧溪的行蹤,竟然是和厲洵在同一個更衣間裏面呆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整個人都處於暴躁的邊緣。
一直等到剛纔看見寧溪,才終於到了邊緣那一根線,再也無法承受之重。
他的確是折騰的她很狠。
狠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下手有多重,剛纔外傷用的一管藥膏,幾乎都已經快塗抹完了。
“童童……”
寧溪睡夢中,已經陷入了完全的夢魘之中。
她搖着頭,嘴脣中喃喃。
鬱時年掐滅了菸蒂,走了過來,貼近她,“你說什麼?”
他貼在寧溪的脣邊,聽見了寧溪一直在喃喃的那兩個字:童童。
他的眼神有片刻的晦暗。
童童。
這是一個名字。
這是就在前兩天,他去桑恬找到的那個患了白血病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親口告訴的他,她的名字。
就是童童。
他不相信這是一個巧合。
鬱時年的目光落在牀上。
他俯身,拔下了寧溪的幾根頭髮,轉身用紙巾包裹着,撥通了黎添的號碼。
“現在馬上過來。”
“是。”
黎添是唯一一個鬱時年十分信任的特助,全天二十四小時待命。
不到半個小時,黎添就到了。
鬱時年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緩步走過來,將手中用紙巾包着的東西交給黎添。
“現在就拿去醫院化驗。”
“化驗什麼?”黎添已經看到了這就是頭髮。
“和昨天白血病房的那個女孩子比對,驗dna。”
黎添楞了一下。
他從打開的門縫,已經可以看到在病牀上躺着的女人了。
他心中有疑惑,最終卻也是什麼都沒有說,“是。”
他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鬱時年關上門來,看着寧溪點滴已經快完了,就叫了醫生過來拔針。
醫生交代說:“姨奶奶今晚會出汗,需要補水。”
“怎麼補水?”
“多喝水,要不然大量出汗會虛脫。”
…………
寧溪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她睡得並不安穩,
她還有一點印象。
好像自己在睡覺的時候,卻一直被人翻來倒去的折騰着。
有人在喂她喝水,給她擦汗,給她物理降溫,用溼毛巾給她擦身……
寧溪掀開被子,發現被子之下她的身體還是光着的。
可是身上那些青紫和淤青,是不能掩蓋的。
如果昨晚的夢境是真的,那能在鬱家這個大宅裏面幫她擦身的,不是別人,只能是鬱時年。
“小姐,你總算是醒了。”
林花蕊推開門看見躺在牀上已經睜開眼睛的寧溪,驚喜的叫了一聲,急忙衝出去去叫林管家告訴少爺。
“小姐,昨天你回來之後,半夜就燒起來了,還是少爺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你一整夜呢,一直到天擦亮,纔去休息了。”
寧溪閉了閉眼睛。
這是什麼,給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麼?
覺得她寧溪就是這麼賤的人麼?
“小姐,我扶你起來吧。”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林花蕊不明所以,但是她一向最聽寧溪的話,也沒有說什麼別的反駁的話,就轉身離開了,順便帶上了門。
寧溪還是有尊嚴的。
自己身上這樣一片傷痕累累,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她艱難的起身,穿上了衣服。
雙腿間的疼痛,即便是穿着最柔軟的純棉內衣,都覺得好似是針扎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