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思都是很重的。
女人偶爾的小聰明是一回事,而一旦是涉及到他自己也成了這算計之中的一個環節,那就一下不一樣了。
寧溪笑了一下,“我不辛苦,少爺纔是真正的辛苦。”
她現在也只能說這樣的話,至於說辯解,不可能的,鬱時年一向是多疑,更加會上心。
上了樓,寧溪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林花蕊就帶了上來曲婉雪對明玉月的處置結果。
“說是要把人給關起來,然後就按照明玉月說的,什麼既然她都已經說了要毒啞了她,那就如她的願,就毒啞了她。”
寧溪嚯的擡起頭來。
林花蕊說着,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真沒想到,大少奶奶會這麼狠。”
寧溪靠在牀頭,想了想,“你覺得,那個什麼給了彩禮的那個姦夫,是真的,還是大少奶奶安排的?”
“肯定是真的了,那個明玉月,我一看都不是什麼好人。”
寧溪笑了笑,“我倒是不覺得。”
如果明玉月說的是假話的話,又怎麼能公然的允許去把朱美玲給請過來呢?
寧溪嘆了一聲,忽然擡起頭來,“曲婉雪準備什麼時候給明玉月下藥?”
“應該就是這幾天吧。”
寧溪想了想,“你去幫我給沈越傳個話,就說……”
林花蕊一聽寧溪的話,眼鏡布有的閃爍了一下,“小姐,明玉月那樣對你,你還……”
“去辦吧。”
…………
明玉月在地下室裏面被關了兩天。
這兩天時間裏,她都好似是在自己的驚恐之中度過,生怕死有人在自己的飯菜裏面下毒,水裏下毒,基本是不喫不喝的餓了兩天兩夜。
張嫂是個心善的人,明玉月纔剛來沒多久,也跟他們之間沒什麼直接的過節,她說:“喫吧,放心,裏面沒有毒藥。”
這樣,明玉月纔算是沒有被毒啞了之前,就先把自己給餓死了。
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曲婉雪來了。
哐噹一聲,門裝在地下室的牆壁上,發出轟隆的一聲巨響,將蜷縮在角落裏正在打盹兒的明玉月給吵醒了。
明玉月睜開眼睛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曲婉雪。
她嚇得發出了一聲尖叫,就如同是看見了殺人狂魔一般,神色慌張。
曲婉雪笑了一聲,“你這一把嗓子,真是可惜了,要是回頭去唱歌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現在,可惜了。”
她朝着後面做了一個手勢。
兩個保鏢走過來,將明玉月給按在了牆邊,桎梏住她的肩膀。
沈越從後面走了過來,手裏拿着一個白色的小瓶子,打開之後,從裏面倒出來兩顆白色的藥丸。
“不、不要……”
明玉月看着沈越手中的白色藥碗,眼神中驚恐的就好似這是催命的毒藥,而不是隻是能把人毒啞了的藥。
“不要,我不要喫這個,你……少奶奶,你救救我,我錯了,你救救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曲婉雪冷笑了一聲,“現在跟我這兒來哭了?明玉月,當初還跟我面前耀武揚威的,現在這是想要在我面前說什麼話?讓我饒了你,你做夢去吧!”
她森冷的笑了笑,“這藥呢,不是讓你完全發不出聲音來的,你能說話,但是,你的聲音永遠都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如同百靈鳥一樣好聽婉轉了,你的聲音就比起來七八十歲的老人還不如!聽過裝修工程隊在鋸木頭的聲音吧,就跟你的這聲音差不多。”
明玉月一聽這話,就掙扎的更厲害了。
可是,她已經兩天幾乎是沒怎麼喫飯,再加上兩個保鏢都是身強力壯的壓制着她,讓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反抗的餘力。
沈越掰開了明玉月的下巴,將兩粒藥丸往她的口中隨便一塞,然後擡起了下頜,脅迫她嚥了下去。
兩個報表鬆開了明玉月的肩膀。
明玉月一下栽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喉嚨,眼球向外凸起,在地面上翻滾着,想要將剛剛嚥下去的藥片給吐了出來。
曲婉雪冷笑:“別浪費心機了,這藥在經過你的喉嚨的時候就已經起了作用了。”
明玉月一雙眼睛通紅的望着曲婉雪,忽然好似是一個披頭散髮的瘋子一樣,朝着曲婉雪就跑了過來。
曲婉雪向後退了一步,兩個保鏢攔住了明玉月。
明玉月嗓音嘶啞着:“曲婉雪,我……我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做鬼?你也要有能力做鬼才行,你要是現在一頭就裝死在這牆面上,我就信了你的話,以後呢,每逢每年的今天,我就親自給你燒紙,祝你在下面過得好一點。”
明玉月的臉上露出了難受的表情,她咬着牙。
沈越忽然上前,在這人的後腦勺上給了一下。
明玉月瞬間就癱軟了身體,如果是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曲婉雪眼神厭惡的看着地上的女人,“把她給我丟出去,送到大山裏面給人去當童養媳好了,送到我看不見的地方去。”
沈越低頭,“是。”
…………
明玉月感覺到身下,有一點顛簸。
她渴的很,喉嚨裏好似是大火在燒灼着一樣。
“渴……水……水……”
有一抹溼潤的涼意,在她的嘴脣上蔓延開來,一點一點的溼潤了她的脣瓣,從口腔向內,沿着喉嚨蔓延了下來,澆滅了她喉嚨裏的灼燒乾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