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玩笑
關佳悅低頭抹眼淚,“是大少說,姨奶奶說我教的不好,我這個整天陪睿睿的,不如親媽好……”
一聽姨奶奶這三個字,朱美玲就好似是要點燃炸藥桶了。
又是寧溪!
這個寧溪,早知道是個禍害!
現在回來了,也不知道收斂讓人省心,聽說昨天還特別去看望了宋晚淺!
也不看看她到底是誰的兒媳婦兒,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往自己的臉上抹黑灰麼!
關佳悅繼續說:“伯母,您也彆着急,也是我的錯,是我沒教導好睿睿……”
“怎麼又跟睿睿扯上了關係了?”
“好像是……昨天睿睿不小心撞到了姨奶奶,就把姨奶奶給燙了……”
“燙了就燙了!我的孫子,還燙不得這麼一個下賤胚子了麼?就別說是不小心,就是故意的,有我這個奶奶在這兒撐腰,她敢說什麼?”朱美玲啪的一聲拍了桌子,“真是嬌貴,我倒是不知道,有多燙的水,把人給燙了!”
關佳悅說:“好像是姨奶奶親手端給少爺的夜宵……”
“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苦肉計!”朱美玲冷哼了一聲,“這種女人的心機最深!清怡,你去給我往那邊傳個話,既然姨奶奶燙傷了,那這幾天就好好的在家養傷吧!”
這話,就是擺明了讓寧溪“閉門思過”。
寧溪聽了羅清怡的傳話,也不惱,笑了笑,“多謝大夫人體恤。”
羅清怡冷冷的睨着寧溪,“姨奶奶還是多修身養性的好,安分守己點,手別伸的太長了。”
“是。”
寧溪本也就想到了,既然鬱時年肯爲了她去教訓關佳悅,關佳悅這樣聰明,就絕對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利用朱美玲反擊過來。
幸而朱美玲和她之間隔着一層,她本就沒打算這幾天出去。
鬱時年在私底下查她到底是見了什麼人,勢必會繼續盯着她出門,醫院是不能去了,童童也絕對不能去看,要是給鬱時年留下什麼把柄了就糟糕了。
寧溪沒法出去,倒是急壞了杜可心。
杜可心當天就給寧溪打來了電話。
“怎麼辦,朱美玲要叫小姐今天下午去化驗!”
“急什麼,醫院那邊我已經找好了人,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去做。”
“但是血都抽了去化驗了,到時候結果不是就板上釘釘了麼?你可別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一直忍辱負重,她很苦的!而且……”
“可心!”
有一道聲音打斷了杜可心的哭泣喃喃。
隨即,宋晚淺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了過來,“三小姐,可心的話有些偏激,你別多想,我知道三小姐不會坑我。”
寧溪手指輕輕地絞着睡袍的帶子,忽然一笑,“三太太怎麼知道我不會坑你呢?”
宋晚淺:“……”
寧溪忽然笑了一下,“三太太嚇到了吧,哈哈哈,我隨便說的,我們兩人可是同盟,放心好了。”
宋晚淺也隨即笑了一聲,“三小姐,以後這種玩笑還是別開了,開多了傷感情。”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三太太,朋友之間開開玩笑難道不是正常的麼?你太當真了,”寧溪說,“信任是相互的,我們也算是認識了兩年了,三太太,利字頭上一把刀啊。”
…………
下午,寧溪閒來無事,就去鬱時年的書房裏面去找書看。
鬱時年的書房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小型圖書館了。
裏面的書籍典藏,分門別類,國內名著,國外名著的原版珍藏,寧溪甚至看到了古代的一些手抄的孤本。
寧溪隨手翻了一本話本。
就在她正在看書的時候,就聽見林花蕊蹬蹬蹬蹬跑上來的腳步聲。
“小姐!”
寧溪看着林花蕊冒失的模樣,“說了你幾次了,穩重點。”
“有人來了!”林花蕊笑着說。
“誰?”
“是我啊。”
後面探過來一個人影來。
蘇景歡穿着一條白色碎花的連衣長裙,手裏拎着一個繪畫專用的揹包。
“景歡!”
寧溪看見蘇景歡的同時,相當驚訝。
蘇景歡的身份是上不得檯面的,在寧溪出院後,她曾經來過兩次,卻被朱美玲知道了,杜絕了寧溪和這樣身份的人聯繫,蘇景歡就在沒有來過。
現在蘇景歡出現在這裏,寧溪倒是覺得新奇,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你怎麼來了?”
蘇景歡說:“是你老公叫我來的。”
寧溪一聽這個稱呼,還楞了一下。
這是有人第一次對鬱時年的稱呼是——“老公”。
寧溪晃了晃神,就聽蘇景歡說:“鬱少找到了宋辰衍,說想給我個高薪的工作,來教他兒子畫畫,我一聽說能來見你,我就答應了。”
寧溪這纔想起,白天從主樓那邊傳來的話,鬱時年的確是放話,要給鬱思睿找一個新的繪畫老師。
沒想到竟然就是蘇景歡。
蘇景歡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其實我感覺,你……”她想起剛纔寧溪在聽到“老公”這兩個字的愣神,也知道這兩個字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都是諷刺,“鬱少對你也挺上心的。”
寧溪擺了擺手,“不說這個了,來,你既然是來教睿睿繪畫課的,我先把他的情況給你說一下。”
她一邊說,一邊領着蘇景歡去鬱思睿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