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深夜幽會
林管家有些猶豫。
“林管家,我是您從小看大的,我小時候您還抱過我,你是鬱家的管家,”鬱時年聲音不怒自威,“你自己掂量着輕重。”
林管家便事無鉅細的將那晚的事情和第二天白天的事情都給說了。
“……後來在地下室裏,人就真的沒了,還是我拿着鑰匙去開的門,裏面真的沒人。”
“李娟失蹤那天,是不是少奶奶找了一輛貨車出去運東西?”
林管家楞了一下,想了想,“是的。”
他忽然後知後覺的腦子裏一恍,難道……
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沉着冷靜的青年,一雙眸子深不見底。
不知道從何時起,這已經不再是他能俯視的那個毛頭小孩子了。
…………
鬱家一行人在晚上六點之前就要回去。
鬱時年直接就走了,都沒來看寧溪一面,只是安排了人手守在院子裏,除了送飯出入的人之外,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當然,也包括寧溪。
寧溪就好似是被軟禁了一樣。
她倒是也沒什麼別的過多的情緒表現,伴隨着晨鐘暮鼓,清晨就去牆邊聽隔着院牆之外的和尚唸經,閒來無事跟來送飯的小和尚要了一些花種,用盆栽了,放在廂房裏面養着。
黎添來了幾次,她字字句句都沒有詢問過鬱時年的事情。
他不禁內心讚歎:真是一個沉得住氣的女人。
寧溪卻很享受這樣的寧謐。
她在監獄裏面苦熬了三個年頭。
每次過年,對於犯人來說都是一次罕有的福利,會帶他們出去放風,給好喫的年夜飯。
可是對寧溪來說,每次都是極致的痛苦。
那些同房的女犯人將年夜飯給寧溪倒在地上,用鞋底踩爛了,壓着她的脖子讓她好像是狗一樣匍匐在地上喫。
她不喫,就是受凍捱餓被打。
她好像是狗一樣壓在地上喫那些骯髒的食物,身邊都是猖狂的大笑聲,她們罵她下賤,罵她不知廉恥,罵她是一條人盡可夫的母狗。
那些噁心的話磨光了她所有銳利的棱角,從剛開始聽到會暴起去反抗,到後來一點波動都沒有,就好似她只是一塊沒有情緒的石頭。
有過曾經慘痛黑暗的經歷,現在的寧謐於她而言,來之不易。
寧溪更多的情況下都在養精蓄銳,她知道,一旦回到鬱家,就會有一場惡戰在等着她全身心的去應對。
這幾天沒人來寧溪的院子,她也樂的自在清閒。
直到一個夜晚,寧溪剛剛脫了衣服去浴室裏面洗澡,拉上浴簾,就聽見外面傳來有隱約的腳步聲。
“誰?”
緊接着,頭頂的燈忽然閃了閃,滅掉了。
一下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這寺廟位於荒山野嶺,寧溪警覺性很高,立即就披上浴袍出來。
外面也是黑逡逡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寧溪適應了這突如其來的黑暗,就按照自己記憶的方向走到櫃子前面去取蠟燭。
忽然,有一道黑影在寧溪的背後出現,下一秒就一把扣住了她的腰給壓在了門板上。
浴室的門虛掩着,她的身體向後靠去。
她沒穿鞋,地上溼滑,打滑差點就要向後仰過去,下一秒就被直接託着臀抱了起來。
她整個人就被推進了浴桶之中,在沒頂的水流竄進口腔中之前,已經有兩瓣脣封住了她的口。
寧溪腦子裏嗡嗡的。
被水淹沒的感覺,逼仄,難受,讓她想起了被丟進刺骨冰冷的江水中的那一刻。
她拼命地掙扎了起來,一雙手在黑暗中扣着她的腰身按在了浴桶上,將她擡出了水面。
長舌探入口腔,攻城略地,席捲着她口內津液。
她身上的浴袍被打溼了散了,從肩膀上滑落下去,被浴桶裏的水給壓了下去。
就在這時,頭頂的燈又忽然亮了起來。
寧溪看見了男人的眸。
帶着火光,好像是要把她給吞噬一樣。
男人撐開她的腿,她好似是柔軟的藤蔓一樣纏繞上鬱時年的腰,藉着水流,一切都順暢而又火花四濺。
鬱時年這幾天已經快被鬱家的各種應酬給逼瘋了。
卻還要去應付那些虛僞的面具和應付的假笑,甚至就連曲婉雪這個枕邊人他都絕對不敢相信。
等到夜深人靜,他就會想起來寧溪那溫香軟玉。
也只有在寧溪身邊,他才能真正的放鬆下來做他自己。
他就不管不顧的借公司的事,星夜又來了寺廟後院,當雙手觸及到女人溫軟的身體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又活了過來。
一同活過來的,還有那體內沉睡的慾望。
從浴室到外面的大牀上。
牀板咯吱咯吱的響了半夜,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才終於睡了過去。
寧溪精疲力竭,她這一覺睡得是前所未有的好,還做了一個美夢。
夢裏,她揹着已經痊癒的童童出院,走在樓梯上,她笑着聽童童在嘰嘰喳喳的說話,心裏全都是滿滿的幸福。
而就在最後一節臺階的時候,她不小心崴了腳,一下撲倒在地上。
壓在自己身上的童童變成了一塊大石頭。
重石壓着她的胸口,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呼吸越來越急促,終於猛地驚醒過來。
身上壓着的是鬱時年。
鬱時年捏着她的鼻子,“總算是醒了。”
男人早晨的精力很旺盛,寧溪也沒推拒,她現在巴不得和鬱時年多幾次,能快點懷孕最好不過。
等到再度醒來,天色已經漸暗了。
寧溪睜開眼睛,就看見身側倚着牀頭靠着男人的身影。
鬱時年手中拿着一個平板,手指在上面寫着什麼,鼻樑上架着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就是一個無害的溫潤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