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幫幫他
鬱時年抿了抿脣,“太太寬容大度。”
曲婉雪這才抱着貓去找獸醫了。
寧溪站了起來,恭敬的站在鬱時年的身邊。
鬱時年眯了眯眼睛,“貓的事兒我不追究,你今天出去的事,一五一十的給我說一遍,若是遺漏了什麼重要的,卻偏偏是我知道的,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糊弄了。”
寧溪忽然覺得,厲洵是否是太過了解鬱時年,所以在會在臨走前,專門給她鋪上了墊腳石。
“我……遇上了厲少校。”
“哦?”鬱時年眼神暗了暗,“怎麼遇上的?”
她說:“我去綠野商場買套裝,穿着粗布衣服出去,被櫃檯的導購員刁難,正好遇上了厲少校幫我解圍,他正好要去採購食物送去鄉下給拉練的隊伍,爲了感謝厲少校,我就陪同一起去了。”
鬱時年聽了這話,眯着眼睛,“就這樣?”
“是的,我不敢有一點隱瞞,厲少校還問您的腿是否已經好了,他有認識一個醫生可以過來看看。”
“好,這是你的版本,”鬱時年對米莎說,“給厲少打電話。”
“是。”
米莎撥通了厲洵的電話,幾秒種後,厲洵接通了電話。
“是我。”
厲洵笑了笑,“鬱少。”
鬱時年手指在膝蓋上輕輕地點着,“我這裏有一個女傭,剛剛回來的時候告訴我說在外面遇上了你。”
“是叫……李娟?嗯,在商場遇見的,她就跟我去鄉下的拉練部隊送了一次東西,她回去了吧?”
鬱時年神色晦暗不明。
“在路上我臨時接了個部隊的緊急電話,沒把她送到鬱家。”
鬱時年笑:“回來了。”
“嗯,”厲洵問,“鬱少,聽這個女傭說你的腿還沒好,我這裏有認識一個專科醫生,下次我過去的時候,帶過去給你專門診治一下。”
鬱時年簡單的客套了兩句,才把電話給掛了,把手機遞還給米莎。
米莎心裏也有點失望。
好不容易的機會,竟然就這麼讓寧溪給化解了,還一點事兒都沒有。
鬱時年看了寧溪一眼,“衣服太劣質。”
寧溪:“……”
她花了半年的工資,卡里只剩下個位數,纔買了這麼一套套裝,雖然的確是比不得那些高檔奢侈品牌,但是也不該就這麼換來這男人一句劣質吧!
鬱時年看她眼神,冷哼了一聲,“不服氣?”
“不敢。”
鬱時年看着寧溪明明內心很不滿憋屈,卻還是表面上這樣順從的模樣,心情比剛纔好了那麼一丟丟。
出了儲物間,他就對身後的米莎說:“去給她準備兩套可以穿的出去的衣服和大衣。”
米莎楞了一下,“給一個女傭準備?”
鬱時年擡起眼角,“米祕書,希望你能好好地糾正一下你自己的措辭,她出去,不管是去邀請朱老先生,還是去請江之軼,代表的都是我們鬱家的臉面。”
“我明白了。”
寧溪等到人走光了,才揚聲道:“出來吧。”
鬱思睿沒出來。
寧溪便走過去,看着這孩子抱着腿縮在牆角,一雙眼睛裏全然都是恐懼和膽怯的目光。
寧溪嘆了一聲。
不管再怎麼樣,鬱思睿也纔是一個心智都還不成熟的三歲多的孩子啊。
“來。”
寧溪把鬱思睿給拉了起來,拍了拍他褲子上的灰,“你現在出去,直接從小樓梯上去小閣樓,剛纔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一直在小閣樓上玩兒了,明白麼?”
鬱思睿點了點頭。
寧溪笑了笑,撫了一下鬱思睿的小腦袋,“真乖,你是一個好孩子。”
鬱思睿朝着外面走了兩步,停了下來,又轉頭看寧溪:“你呢?”
寧溪做了一個擦地板的動作,“打掃衛生。”
鬱思睿轉頭跑上了樓梯。
寧溪長舒了一口氣。
她現在這樣幫鬱思睿,就是希望,如果在異地,童童就像是鬱思睿一樣遇上了別的事情,也希望能有好心人,看在同是一個孩子的份兒上,幫助她。
寧溪去換了衣服,出來擦地板。
曲婉雪所說的擦乾淨地板,再打蠟,這個所謂的乾淨,根本就沒有一個固定的標準。
她知道,反正這一晚是睡不成了,索性就慢慢擦。
擦了一遍,就去找曲婉雪來檢驗。
曲婉雪自然是:“不乾淨,重新擦!”
早已經料到了,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怨言。
她擦了第二遍,剛準備去找曲婉雪的時候,沈越過來了。
“少奶奶睡了。”
寧溪鬆了一口氣,她眼睛笑的一彎,“所以,派你過來監督我了吧?”
沈越點頭。
寧溪盤腿坐在了地上,“所以沈大哥你會揭發我麼?說我偷懶。”
沈越搖頭。
寧溪笑了起來,“謝謝你。”
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擡頭看了一眼房頂牆邊,監控探頭上閃爍的紅光已經不見了。
沈越說:“監控關掉了。”
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是少爺提出要關掉的。”
寧溪愣了愣。
鬱時年?
關掉監控,就等於說沒有了整蠱她的證據了。
而且,明天曲婉雪想要調監控,監控是鬱時年關掉的,她也就無可奈何了。
只不過……
他爲什麼要這樣幫她?
別忘了,讓曲婉雪的怒氣值達到一個頂峯,這個鍋還是他甩給她的!
鬱時年一向都是這樣,打你一個巴掌,然後再給一個甜棗。
好好的夜晚,她爲什麼要想鬱時年?
“沈大哥,我們來走五子棋吧!”
“什麼?”
寧溪睜大了眼睛,“你不會不會吧?”
沈越老實的搖頭。
“我來教你,很簡單的,只要你的棋子能不被阻斷的連成五顆棋子,就贏啦。”
寧溪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來一張紙來,畫上了四四方方的格子,“你用黑筆,我用藍色的。”
沈越看着寧溪的表情,便盤腿坐了下來,陪着她下了一場又一場。
剛來時,寧溪還贏了兩場。
但是一直等到後面,沈越這個新手彷彿是摸到了規律,一連幾次通殺。
寧溪哀嚎着,“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啊,”她狡黠的一笑,“不過我還有一個絕殺招沒有教你哦。”
沈越看着寧溪這樣的笑,有點恍惚。
這樣歡快,纔是真正的寧溪吧,青春活力,纔是這個年齡本應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