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睜開眼睛,華笙還有些不適應,整個人都是懵的,實在是剛纔發生的事情太過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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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着心口,現在還很不舒服,那種心酸,難過,甚至是對斬月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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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嗎?可若是夢,這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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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笙呢喃着,拿起手中的酒壺,眼眶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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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是真的,夢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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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夢裏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管是夢中的斬月還是斬月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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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爲了她,開啓了神力,也是他最後的底牌,但同樣,他一樣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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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已經不屬於他的東西,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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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笙不敢想,當江流受到衆神之怒的時候,要怎麼辦?就算江流能熬過去,但也不能否認,江流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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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修爲與神力都用來抵擋衆神之怒,九州天雷,捱到最後,江流若是還能站着都是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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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人可以的,可以說或許跟斬月一樣的結果,甚至會更慘,因爲江流面對的本來與斬月的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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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月最後的時候還有意識,他還記得,他在跟九重天上,做交換的,用自己的修爲,魔力,甚至是靈魂滋養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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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所有都可以變成這個世界的養分,甚至可以化成風,吹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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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斬月唯一的念想便是華笙,若是他連華笙也忘記了,那他真的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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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現在入夢的資格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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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些在江流的身上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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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經過這一場天雷,那便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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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江流永恆生命下畫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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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不會有什麼轉世了,更沒有人能有斬月那般強大,爲了華笙,犧牲自我,順變在帶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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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也只是只有一個斬月,一個江流,更是一個華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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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同樣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重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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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到底這個世界對華笙,已經有很大的優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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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其他人,哪裏有今天的造化?每每在山窮水盡的時候,突然有了新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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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又有了時間倒退,甚至是忘記一起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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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忘記,真的是件頂頂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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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記得,就像現在的華笙,她的腦子都要炸了,安全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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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她根本就沒有頭緒,或者說是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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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月的出現,不只是讓華笙記起有關於斬月的一切,還有當天大火時,腦海中的那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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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已經飛昇後的九天玄女,甚至是更早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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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起了,也幫不了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就像斬月說的,他有責任,但她何嘗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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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她沒有選擇離開本體,放下這段感情,或許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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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情字傷人,也傷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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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跟江流對不起斬月,同樣對不起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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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不明白爲什麼她會有這樣的命運,爲什麼她的孩子會有這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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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了任何人,只是她跟江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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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今天的結局,是她應該面對的,也該接受,更該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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