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大，選秀大會便正式開始了。
“各位新秀，現在到了雙向選擇的時候了。請幾場挑戰賽綜合排名第一的新秀，進入選擇區。”
這就是要進“小黑屋”了。
在現場的主持人的提示下，排名第一的新秀深吸了一口氣，向特定區域走去。
目送着第一名的背影消失後，李櫟找了個位置，悠閒地等待。他不着急，因爲按照排行，他排在第六名，到他選擇，還早着呢。成安南都比他早。
在琴師的加持下，成安南最終拿到了第五的成績，而且是被專業評審和主評審生生拉高的，透着“強捧”的氣質。
李櫟看着自家愛徒，覺得這纔是拿了主角劇本的。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神祕的X效應搞得，算起來成安南是替他“背鍋”了，但借大佬勢，以及莫名其妙的運氣，不都是主角光環的體現嗎？
……
兩個小時後。
“太久了，好慢啊——”
李櫟打了個哈欠，“這是選戰隊，還是選老婆啊，昨天填表的時候不就應該想好了嗎。”
每個新秀進了小黑屋就出不來了，都倆小時了，才叫到第四個人。那名新秀刷一下站起來，一路小跑地往裏奔去。
李櫟目送着他背影，看了會，忽道：“順序是不是錯了啊。排名靠前的新秀一心想奔的肯定是甲級隊。那所謂的‘乙級戰隊先挑選’怎麼保證啊？”
“既想讓排名第一的新秀先被挑選，又想讓排名靠後的隊伍先挑選，有點矛盾啊。”
他的疑問沒得到迴應，因爲身邊的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他的話都落地半天了，纔有人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
“師父你說什麼？”
“……沒什麼。”李櫟說。
無敵是多麼的寂寞，已經知道會是什麼結果，也很寂寞。
“你原本選的是哪幾個戰隊啊？”李櫟想到成安南剛纔塗改的動作，忍不住問。
“狂歌、斬月、雪豹、海市還有極光。”成安南說。
李櫟挑眉，徒弟的選擇挺踏實的啊，好幾個排行榜上倒着數的倒數戰隊，一點也沒好高騖遠。
沒等他說什麼，就聽成安南理所當然地繼續說道，“都是名字好聽的。”
李櫟：“……”
……
戰隊經理的等待區裏，有着涇渭分明的一條線，將甲級和乙級劃分在兩邊。
原青鋒經理，現任雪豹經理的趙洛在座位上坐立難安，時不時起身，走到門邊去看一看。
等待區的電子屏上，顯示着數字4，下面是五個戰隊的名稱。
那代表是排名第4的新秀，而他中意的幾支戰隊的經理，將前去一一和他交談。
“……艹！想要的沒一個選咱們的！”趙洛身邊的人嘟囔道，“都特麼奔着甲級戰隊去。”
“人往高處走，人之常情”趙洛草草說，“你這兩天就沒私下裏接觸幾個？提前說服？”
“怎麼沒有啊！但現在的孩子主意都正着呢，你說啥他都當你是瞎掰，是要矇騙他，而且個個心高氣傲，覺得自個是下一個blue，”那人呸了聲，“沒點自知之明。”
趙洛苦笑着嘆了口氣，可不是嘛。
他這幾天解除了幾個新秀，好點的會笑笑說“我考慮考慮”，差點的直接翻白眼嫌棄他不自量力，還有更可氣的。
青鋒，以及青鋒的徒弟。
本以爲他出身青鋒戰隊會是很好的破冰話題，結果，趙洛發誓，在他向那個叫李櫟的選手自我介紹時，還沒來得及遊說時，甚至在他剛剛走過去時。
他就從那人眼中看到了兩個字。
呵呵。
那是一種不言而喻的感覺，讓趙洛瞬間覺得，根本沒戲。
等了又等，等到花兒都謝了。電子屏上的數字才又發生了改變。
【5】。
排在第五名的新秀是成安南。
等待區的經理們精神了，哎喲，是他啊。
緊接着，電子屏上打出成安南的選擇。
這個選擇讓等待區裏的那些人一片哀嚎。
“哎呀！保守了！”
甲級戰隊的大佬們個個眼睛發紅，五個選擇，竟然只有兩支甲級隊伍，前八的種子隊一個沒選？他們這幾天那麼友善的給高分，成安南新秀竟然全然沒接收到他們的善意嗎？
“夠嗆，看這選擇，明顯對自己沒自信啊，肯定中途就屈就了。”有人搖着頭想道，同時覺得，如果真是這樣，成安南和那個囂張的X就對不上了。
如果真是這樣，也不是個壞事。
甲級戰隊的經理們多是遺憾，但乙級戰隊的經理們卻是按捺不住的期待。
在看到“雪豹”出現在屏幕上時，趙洛一下子就從座位上彈起來。
“！！！”
他半刻未停就想往外衝，在旁人提醒下才收住腳，按着順序，雪豹戰隊要排在極光和狂歌后面，才能進“小黑屋”。
趙洛對於拿下這個新秀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他打算跟那兩支乙級隊比成績和實力，跟那兩支隊比待遇和前途，總之他要給成安南灌輸一個觀點，雪豹將是他最正確的選擇。
雖然是自信雪豹會是最後的贏家，但趙洛還是覺得前兩支戰隊經理潰敗得也未免太快了。
有五分鐘嗎？
等到他進去，和成新秀對上話，他就徹底明白了，爲什麼他的那些同行們都能那麼快完事兒。
沒等趙洛開口，成安南就一句：“我打算進幻海。”
“你進得去嗎？”趙洛瞠目結舌地問。
“進不去就算了。”成安南特坦然。
之後的交流，不管趙洛怎麼運用話術，對面的成安南鐵了心的犯軸，根本聽不進耳朵裏面去。
短短時間，趙洛就覺得身心俱疲，生活艱難。
……
“到我了？”
李櫟驚訝，這次纔等了那麼會？
跟隨着工作人員，他走進神祕的小黑屋。
在某間房間裏等了沒一會後，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原野戰隊的經理。
“我們原野，是一支有着優秀傳統的戰隊……”
原野經理才起了個範式，還沒來得及進入正題，就被李櫟打斷了。
“我先說說我的條件啊.”
“……說吧。”
“我想當隊長。”李櫟說完，笑着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