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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漠被慣的背後生疼,賭着氣一言不發。
君煜眸光湛湛,語氣卻冷而涼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之前都做過什麼,我忍你很久了!如果不是念着兄弟情分,我早廢了你了!”
凌漠嗤笑一聲,“我也忍你很久了!忍得我都快忘了自己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了!如果不是兄弟,你以爲我能裝小綿羊裝到現在?
“換個人,老子早就不管不顧地將他擄走了!就算是講究個先來後到,他也該是我的人!”
君煜額角微突,“砰”的一拳砸在了凌漠臉上,“找死?我成全你。”
這一拳力道不輕,凌漠的脣角當即滲出血絲。
他邪氣地揩了下,舉手就要還擊,鍾離卻在這個時候道:“滾遠點去打!別髒了我的車!”
楚行深和花硯幾人也在這時趕了過來,一左一右分開兩人。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兩個怎麼還打起來了?”
“那麼大人了幼不幼稚?還能跟小時候一樣?!”
花硯頂着一張豬頭臉,扶着腰帶,皺眉道:“到底怎麼回事?!大哥,你今兒個這火氣有點大啊!”
君煜道:“這混賬敢覬覦我的人,我教訓他一下,不是應該的?”
凌漠嗆咳一聲,“怎麼還就是你的人了,人家應了嗎?!”
君煜眉眼桀驁道:“他遲早是我的人,也只能是我的人!”
一句話,不知是在說給誰聽。
鍾離聞言一怔,只覺得身上的外套有些燙人。
似乎,不能這樣下去了。
她目光探向窗外,“讓殷門的弟兄們上車,我們走!”
說着又看向一臉茫然站在外面的小丫頭,“舒兒,上來。”
君煜聞言也不再跟凌漠爭執,轉身又上了車。
鍾離扭頭看着去而復返的不速之客,無語道:“你又上來幹嘛?”
君煜:“去給你暖牀。”
鍾離:“……”
一失語成千古恨!
殷舒兒打開另一側車門,正想上來坐到鍾離身旁,就被一道視線盯的險些犯心臟病。
鍾離臉色沉了下來,“君少對我的這個小丫頭有什麼不滿麼?”
君煜眉頭一皺,對她的用詞頗爲不悅,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攬住她往一旁挪了一下,在她耳邊呵氣如魅,酸道:“這女孩兒在你心中地位不小麼。”
鍾離只覺得耳朵癢了下,伸手撥開他的手臂,“君少注意分寸!”
君煜輕笑一聲,又摟了上去,淡淡譴責,“身上有傷,就別亂動!”
鍾離:“……”
花硯趴在車窗上問道:“哥,你真的要隻身去殷門?”
君煜似是纔想起還有一樁事沒辦,“嗯”了一聲,“讓英宗的人撤離。”
花硯微微皺眉,“萬一他不是呢?就算他是,萬一對你不懷好意呢?”
這句話說得隱晦,但花硯相信君煜能懂。
君煜道:“我不會看錯人。”
同樣是一語雙關的話,說的鐘離心絃一動,隱隱有些異樣的情緒蔓延。
就這樣,君煜一個人死皮賴臉地進了殷門基地。
到了地方,車子剛一停下,就從車窗處跳進來一個毛球團。
小白狐在鍾離懷裏又是拱又是蹭,一臉焦慮地去嗅她受傷的部位。
君煜看着一人一狐旁若無人地親暱,只覺得十分礙眼。
礙眼的東西,就要清除。
於是他一把揪住小白脖子上的毛,對着窗口扔出一條拋物線。
一隻臭狐狸,也敢來跟他搶人!
元宵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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