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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沿貼到脣邊的時候,她眸色霎時一凝,冷意微閃。
扭頭看了一眼,她迅速伸出手,蓋住君煜的杯口,“哥哥,我突然間想喝酒了。”
君煜一怔。
鍾離朝他眨了眨眼。
君煜將自己的杯子遞給鍾離。
白逸凡不明所以,“對嘛,是男人就該喝酒,不過,小朋友要是喝酒,讓waiter倒一杯就是了,爲什麼要搶君少的?”
鍾離沒有理他,接過酒杯舉起一嗅,脣角勾起冷笑。
“白先生。”鍾離也學着君煜的口吻叫了一聲,“這你就不懂了,哪怕是來自同一瓶中的酒,倒酒的姿勢不同,杯子不同,酒的味道都是可能有偏差的,哥哥這杯就比你手中那杯味道要好。”
白逸凡:“……”
他要是鄉下來的沒喝過紅酒的土包子,還真的就給忽悠信了!
似看穿白逸凡的想法,鍾離輕笑一聲“不信?”
說着她走到白逸凡面前,將手中酒杯遞給他,信誓旦旦,“不信你就喝喝看,騙你我不舉。”
性功能是每個男人的尊嚴象徵,除非真的篤定無疑,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拿自己那方面開玩笑或下賭注。
白逸凡這下真的被忽悠的將信將疑起來,接過鍾離的杯子。
正打算嚐嚐這杯酒有什麼不同,杯子卻再一次被鍾離拿走,讓他喝了個空。
白逸凡:“……”
頓了頓,他有些無奈地捏了捏眉心,好笑道:“小朋友,你可真是不能喫一點虧,剛纔開了你一個玩笑,現在可被你報復回來了,後面不許耍哥哥我了。”
鍾離聲色冷凝,對他的敵意卻莫名散了,“譚少將呢?”
“叫我幹什麼?”譚箏恰好走了回來,聞聲應道。
“沒什麼,請你喝酒。”鍾離蔑笑。
白逸凡就是腦袋再不靈光,此時也悟出了點什麼。
看着鍾離手中那杯酒,再聯想到剛纔譚箏的話,心下暗道不妙。
忙試着打圓場道:“酒倒出來那麼久估計被溫泉水汽侵染的不能喝了,快給君少和小朋友一人再倒一杯。”
“白先生和譚少將的友情真是讓人羨慕。”鍾離道:“只不過,當心交友不慎。”
譚箏疾聲厲色道:“你什麼意思?”
“譚少將,你那麼激動做什麼?白先生風流成性,比之花硯有過之而無不及。難道不是帝都的人公認的?譚少將將門之後,天之嬌女,和他混在一起不是交友不慎?”
鍾離慢慢朝她逼近,“譚少將是怎麼理解的?還是說,你心裏有鬼?”
白逸凡:“……”
這小子當他不存在是吧?
譚箏被鍾離的氣勢逼的微微後退一步,目露警惕,“我心裏能有什麼鬼?!你胡說八道什麼?!”
“呵呵……”鍾離輕笑一聲,“譚少將不明白沒關係,誤會一場,誤會一場。”
說着她向譚箏舉杯道:“我對巾幗女英雄向來抱有仰慕之情,這杯酒,敬你。”
譚箏低頭看了一眼,“你當我是傻瓜嗎?你仰慕我?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害我,在裏面加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