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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煜在君家這代小輩中明明排行第四，卻時常被外人稱作君大少。你又知道是什麼原因麼？”
鍾離：“不知道。”
“你常年不在帝都，不知道也正常，君家家主一向傳長不傳幼，而君煜頭頂上的三個堂哥在兩年的時間裏相繼死於非命。”
鍾離心下一驚。
殷烈接着道：“實際上這也沒什麼，君老爺子看中的繼承人本來也不是自己的孫輩們。否則也不會掌權那麼多年也不把家主之位傳給君煜的大伯。”
“然而就在他準備放權的一年裏，他最器重的小兒子，也就是僅比君煜大兩歲的他的親叔叔，突然得了瘋病，被關進了瘋人院。你覺得，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麼？”
鍾離沉默不語。
殷烈說着駭人聽聞的事，卻彷彿談笑風聲。
頓了片刻，接着道：“君煜是個有意思的人，他的勢力絕對不像表面那麼淺，而他身邊的楚行深，花硯之流，也不會是單純聚衆玩樂的二世祖。”
“我不反對你和他來往，但切忌大意，一把利刃，能致人死命也能爲你利用。傅衍也是梟雄般的人物，不還是被你牽着鼻子走麼？”
鍾離心裏涼了半截，呼吸有些緊。
“別擔心。”殷烈安撫道：“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hēi shou dǎng了，我也不會讓你利用君煜去做什麼，畢竟殷門的根基還在帝都。我們來討論一下另一件喜事，如何？”
鍾離不明白他口中的喜事指什麼，只覺得眉頭一跳，心生不詳的預感。
但臉上還是維持着該有的淡定，“義父請說。”
殷烈道：“你覺得舒兒怎麼樣？”
鍾離一怔，“舒兒天真爛漫，可愛懂事。”
“看來你也挺喜歡她的。”殷烈滿意道：“我把舒兒嫁給你，當你實際意義上的父親，怎麼樣？”
“什麼？！”鍾離大驚，喘了兩下，方道：“義父說笑了，我和舒兒只是兄妹之情，我一直將她視爲親妹妹，從沒有過非分之想。”
殷烈臉色沉了下來，“你嫌棄她有病？”
鍾離雙目微撐，“怎麼可能？！只不過我跟舒兒彼此都不是那種感情，勉強在一起，豈不是毀了舒兒的一生？”
“你怎麼知道她對你不是那種感情？怕是你不喜歡她吧！”殷烈語氣頗爲不悅。
鍾離心亂如麻，“舒兒她……待她醒來，義父一問便知。何況我身上還有和君家小姐的婚約沒有解除，就這樣和舒兒在一起，豈不是於哪邊都不負責任？”
“再者，舒兒還小，我們也沒到結婚的年齡，現在談這事兒，是不是太早了？”
殷烈淡笑了一聲，“你身上揹負的那個婚約遲早要解除，畢竟那只是你當時混入鍾家的權宜之計，你以爲你的行事計劃瞞得了我？”
“至於年齡，你答應了我就給你們定親，舉辦婚禮，兩個人要在一起也不差那一個證，等到了結婚年齡再去領證不是也一樣？”
說着他聲音略帶壓迫地問道：“你只需要回答，舒兒你娶還是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