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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這時候，雲如龍忽然說了句還無厘頭的話來。
大家都聽不出，這傢伙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到底難怪什麼。
“難怪什麼？”張勇忍不住問道。
“難怪這傢伙後面都沒有下海，感情是賺夠了。”雲如龍解釋道。
這回，大家也是恍然大悟，可不是嘛！就是這個道理，人家得到那麼珍貴的珍寶，還會在乎其他的零零散散的東西？看他這不在乎的模樣，甚至連着幾顆都好像沒看在眼裏。
陳建良忽然有點不與夏蟲語冰的感覺，反正這傢伙除了那幾塊金子，似乎就看見他在乎過什麼。
自從得到海珠，衛航的心態的確變化很大，很多東西都能看淡。這些別人眼中的珍寶，在他眼裏，其實也就是稍微麻煩一點而已，真要找，不是找不到。
漁船繼續朝前面開去，衛航發現，下面的蘇眉魚居然跟着漁船移動，不慢不急地吊在後面。這讓他臉龐抽了抽，那些傢伙得了好處，似乎還不知足呀！這是準備傍上他了嗎？
期間，陳建良還多次想要跟導航鳥打好交道，讓它們倆勤奮點，多到海底、海島走動。不過，人家都不鳥他。這讓陳建良相當的鬱悶，也不清楚老三那傢伙有什麼魅力，能吸引這些動物。
“老二，不浪費心機了。人家似乎很不耐煩了呀！你再去的話，我怕以後人家看見你就跑。”高飛開口道。
大家都輕笑起來，看見兩個導航鳥已經蹲在衛航附近，閉上眼睛，對湊過去博好感的陳建良一點興趣都沒有。
“老三，你得勸勸它們呀！”陳建良轉移陣地。
衛航翻了翻白眼。這傢伙還不知足嗎？今天都收到那麼多珍珠了。
“人家也是要休息的吧？”
剛纔花了不少時間在撿珍珠上面，時間來到了中午飯時候，飯菜都準備好了。有張雪茹幫忙，味道自然也就長進了不少。
都有人建議，以後請一兩個婦女上來，幫忙煮飯做菜之類。
對此，衛航也沒有意見，等新船一到，馬上開始招聘。尤其是以後新船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可能會到更遠的海域。一兩天或許回不來。那麼，總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肚子纔行呀！不能天天啃乾糧之類。
“前面一些準備撒網。”衛航開口道。
大家也沒有懷疑他的施令，這傢伙每次開口，都不是空穴來風的，多多少少有點理由，所以基本上都會有收穫。
一網拖上來，幾乎都是巴掌大，二三十釐米長的紅魚。
只見這種魚背鰭紅色，有黃色邊緣。臀鰭白色。中間有一黃色條紋。
“是瓜三。”唐德彪笑道。
這種魚稍微貴一點，以前也有五六塊錢一斤，現在應該更高吧？絕對不是龍利魚那麼便宜的。
“咱們省的漁民叫瓜三跟紅三。”華文峯開口道。
這種魚真名叫紅杉魚，是南海重要經濟魚類。魚肉豐厚。食用價值甚高，冰鮮、醃製和幹曬均可。
紅衫魚爲鹹水魚，其食法頗多，可用來清蒸、煎、配合蕃茄燜煮。或煲湯均可，其質尚算嫩滑。
若用來蒸時不用刮鱗，連皮清蒸。熟後才撕開外皮。如此，食起來既原汁原味，魚肉亦分外鮮甜嫩滑；若用來煲湯，最好先煎至金黃，才配合其他材料如豆腐同煲。如此，湯水呈奶白色，且分外鮮甜可口。
“還不錯，二十多一斤，這一網也有好幾萬塊了。”古言吉也說道。
“是咯！這樣不是輕輕鬆鬆賺了好幾萬嗎？打漁還是挺賺的，這利潤我都心動了。”熊達這話更加誇張。
其他人笑了笑，沒有說話，心裏暗道：你大老闆會心動？說出來鬼都不信呀！
曹達他們沒有廢話，抗出來不少大水桶，將紅杉魚扔進去，然後兩個人擡到冷庫保存。這些工作，他們也早就熟門熟路，根本不用衛航浪費口水。
一共拖了兩網，賺了十多萬的樣子。今天即使不再前進，馬上回航，也不擔心折本了。
沒多久，居然遇見一艘陌生的漁船，那漁船的型號跟衛航這艘差不多，正在作業，拖着圍網超南邊出發。
這是第一次出海遇到其他的漁船，張勇等人都忍不住遠遠招手打招呼。
遠處那艘漁船好像也挺意外，居然停下
來，等衛航這艘漁船靠近。
茫茫大海，能遇見的確是一種緣分。衛航讓漁船開上去，從旁邊靠近，上去打個招呼，禮貌一下也是應該的。
“你們好呀！怎麼稱呼？漁獲怎麼樣？”衛航他們都還沒開口，對方甲板上，那些人就詢問道。
大家相互介紹一下，衛航得知，這漁船的船老大姓杜，叫杜海，東海出發的。他們從東海一路南下，均沒有遇到大漁船，有時候可能碰見小馬力的漁船，或者一些貨輪，超大的那種，拉着滿船的集裝箱，一看密密麻麻疊在一起，可能不少於一百個，很恐怖。這種船撞上來，他們這種漁船渣都不剩。
“紅杉魚？不錯呀！這魚價格挺樂觀。”杜海站在船邊，大聲說道。
兩艘漁船相隔說話，這倒也是一番別樣滋味。
“我們就差了不少，海魚是不少，快滿倉，但都是雜魚。而且一路下來，已經好幾天，正準備回去，物資快要消耗光了。”杜海笑道。
儘管如此，他也心情很好了。這次出來，肯定不會虧本，一船海魚，即使再便宜，也能賣二三十萬。除掉油費、人工等，他能賺好好幾萬。比起一些人空船而歸，那是好多了。
前不久，他就看到有人拉着半船的垃圾回來，海魚極少，註定是折本的。這種情況，以後會越來越頻繁。
根據他多年的打漁經驗，出海除非遇到運氣，撞到大的魚羣，不然基本上都會很沉重。如今，不少船老大都在另謀出路。有些將漁船賣掉，包了個養殖場，搞養殖，也挺好，至少不用出海那麼辛苦。
看見對方船上不少的垃圾，張勇等人終於明白，當初霍師傅沒有說大話。
“怎麼會那麼多垃圾？我看這海洋都挺乾淨呀！”曹達也是不明白。
“那看來你們沒有出遠海呀！”杜海那邊的人笑道。
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些人是菜鳥。
“南海比較大，情況還好啦！東海以上，有些地方的海水都是渾濁的，怎麼會乾淨？一網撈上來，往往是垃圾多。”杜海解釋道。
南海算是中國四大海域最乾淨的海域了，尤其是西.沙羣島那些地方，根本沒有污染一樣，跟一塊藍寶石似的，非常漂亮。
東海、黃海之類不同，周邊國家比較發達，韓國、日本等，每天垃圾都往海里倒，順着海流，還不是跑到咱們海域來？當然，也有不少朝公海去。反正，一個是半島國家，一個是島嶼國家，人口密集，屬於人多地少，垃圾處理起來，自然是朝海洋來。
國內總是宣傳，日本多講衛生，但他們真正黑的一面，又有多少人知道？不要以爲，日本就肯花那麼多的冤枉錢用於垃圾處理。
他們可是聽說，以前這些發達國家，都是將一些電子垃圾賣給咱們國家，可憐國內某些人還以爲撿到了寶。
這還不算可惡，最令人擔憂的，還是他們每年往海底投入的核垃圾。日本的核電站很多，每年產生的核垃圾都是用水泥包着，然後沉入海底。
“是呀！南海好，這邊的水都特別清，有時候站在船上往下看，都能看到海魚。”一個小夥子說道。
看得出，這人也是新手，帶着一副眼鏡，看不出，居然是漁船。根據杜海的介紹，這個小夥子居然還是大學生。
這人的力氣不大，但是腦子裏一些知識不錯，好幾次指對了方向，豐收了幾次。因此，杜海還是挺看重這人，平時都不怎麼用他乾重活，其他人也沒有意見。
“我船上還有不少蔬菜之類，你們要不要？”衛航開口道。
“哦？你們多出來的嗎？如果是，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杜海一聽，頓時高興了。
這些天都沒有靠岸，帶來的物資不多，這些天基本上消耗，而且不大新鮮了。如果有新鮮的補充，那就當然好了。
他船上那些船員都面露喜色，對出海的人來說，蔬菜是很珍貴的，海鮮倒是喫到膩歪，反正餐餐都是喫魚，煎的、炸的、烤的、燜的、蒸的……怎樣的沒喫過？
衛航讓張勇他們將那些蔬菜都擡出來，胡蘿蔔、空心菜、四季豆等等，都是十分新鮮的。
“喲！還有西瓜，真是太好了。”那些人歡呼起來。這種天氣，啃兩塊西瓜，絕對是人生一大妙事。
兩三百斤的東西送出去，衛航也沒有收錢。
“老弟真是爽快，下次到福.建給我電話，咱們喫一頓。”杜海感激道。既然人家不收錢，人情是欠下來了。
這些在岸上都不太值錢，所以他也沒有堅持付款，當是交個朋友，以後好來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