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三十七章 破衣冠冢
這衣冢惡鬼的靈魂之力驟然增強後,已與一名彼岸境強者的靈魂之力差不了多少。
那兇惡的靈魂氣息在這洞穴中迴盪,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股驚怖之感。
“啪!啪!”
原本纏在衣冢惡鬼上的兩條火焰鎖鏈在一瞬間被崩斷!
兩名孿生的大圓滿真神直接被衣冢惡鬼拖了過去,幾乎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就被這衣冢惡鬼塞進了嘴中,被它一口擰斷的頭顱。
紫衣公子看到異變突起,臉色也是豁然大變,身形在空中輕輕一扭之下,向後疾退而去。
這紫衣公子不愧是名門出生,即使在這時候也沒有太多的慌亂。
可衣冢惡鬼顯然不願意放過紫衣公子,一雙大手一左一右朝着紫衣公子懷抱而來,搶先一步截住了他的退路。
眼看無法退走之下,紫衣公子的雙目中驟然閃出一抹厲色,自他的頭頂忽然有一枚小小的種子爆開!
“隱者神通!”
他身爲天都州大家族的嫡系子弟,族中自然會爲他種下隱者神通以圖保命。
自那小小的種子中忽然浮現出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虛影,這女子蜷縮着身子,竟開始吟唱着一首曲調古怪的歌曲!
那女子虛影吟唱之下,聲音竟如同波紋一樣圍繞着紫衣公子的頭頂擴散出來,形成了一個十丈方圓的球體將紫衣公子護在其中!
儘管衣冢惡鬼兇悍異常,試圖破開這聲音波紋形成的球體,但這球體幾乎堅不可摧!
紫衣公子也明白這隱者神通護不了他多久,隨着道蘊自他體內擴散出來,就要施展大挪移逃離此地,但空間波動剛剛在他面前凝成,衣冢惡鬼驟然發出一絲瘋狂的咆哮聲。
那聲音直指靈魂,即使是羅徵也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而羅徵身後的賴華北等人哪裏承受得住?他們直接翻了翻白眼,便當頭栽倒在地上……
紫衣公子就在衣冢惡鬼的懷抱之中,他受到的波及最大,當那咆哮聲朝着他靈魂衝擊而來時,胸口的一件靈魂法寶直接碎裂了,而剛剛凝聚出來的空間通道則已是七零八落!
這紫衣公子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這衣冢惡鬼逼到了絕境,即使他雙眼發黑,腦海如被錘擊一般傳來陣陣劇痛,但他依舊咬牙再度施展出大挪移。
可空間之力再度凝聚之際,這衣冢惡鬼再度發出一道咆哮聲。
這一次紫衣公子的腦袋一垂,亦暈了過去,只剩下他腦袋頂上的女子虛影依舊輕輕的吟唱着歌曲,保護着他。
隱者神通往往都是一次性的,維持的時間都不會太長,這女子的虛影已越來越暗淡,吟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那聲音波紋形成的球體亦在不斷地收縮。
一旦隱者神通失效,這紫衣公子必然也會成爲衣冢惡鬼的盤中餐。
便在這時,九五二七纔對羅徵說道:“該動手了!”
以羅徵現在的靈魂力量斷然無法抗衡這衣冢惡鬼的,如果不是九五二七的存在,他恐怕早就離開
了。
不過九五二七剛剛告訴他,這衣冢惡鬼本身雖然可怕,但它所有的靈魂之力都來自於那衣冠冢,只要破掉那衣冠冢,這衣冢惡鬼也就不攻自破!
羅徵聽了九五二七的話,身形一飄之下,直撲那衣冠冢而去。
就在他靠近衣冠冢的瞬間,那青色的長劍驟然綻放出一道犀利的劍芒!
那劍芒如虎如龍,蘊藏着至剛至強的威勢,朝着羅徵當頭席捲而來!
“這……劍運永恆真意?”羅徵的瞳孔猛然一縮。
衣冠冢屹立在這裏,紫衣公子等一行人沒理由看不到。
想來此前紫衣公子也打算破掉衣冠冢,但衣冠冢本身就是一個極爲厲害的陣法,所以他們纔將目標轉移到衣冢惡鬼的身上……
這名天羅衛身爲彼岸境強者,已經死去了無數年了。
蘊藏在這青鋒長劍中的劍運永恆真意隨着歲月的流逝,也一層層的衰落下去。
但即使到了今日,這劍運永恆真意催動來的劍意依舊不容小覷,羅徵貼地飛掠之際,雙手在地上猛然一拍,身形一個翻轉之下避開了那一道劍芒,同時騰蛇劍已躍然在手!
“唰!”
“融道之劍!”
這青鋒長劍釋放出的劍芒至剛至強,而羅徵的融道之劍亦爆裂無比。
兩道劍芒碰觸的一瞬間,綻放出來的光芒頓時如小太陽一般耀眼,恐怖的能量四處逸散之下,羅徵不得不後退了一段距離,等到那能量逸散後便繼續衝了上去!
就在羅徵衝向衣冠冢時,紫衣公子頭頂上那吟唱的女子也消失了,原本保護着紫衣公子的聲音波紋亦完全消失,衣冢惡鬼沒有絲毫猶豫,一口將紫衣公子吞入那張大嘴中。
這時衣冠冢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衣冢惡鬼,衣冢惡鬼看到羅徵不斷地靠近衣冠冢,頓時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它視衣冠冢爲它的禁忌和家園,又怎麼能容忍羅徵碰觸?
它一邊發出尖利的咆哮,一邊朝羅徵衝過來!
那尖利的咆哮聲讓羅徵的靈魂不斷地顫慄着,倘若遇到其他的兇獸,憑藉自己強大的體魄尚能一戰,可這惡鬼乃靈魂之物,羅徵的陽魂遠遠不如自己的肉身那麼強大,一旦被這惡鬼抓住下場可想而知。
這一刻羅徵亦全力運轉道法自然真意,整個人如一隻飛入密林的燕子忽高忽低,不斷躲避着那把青鋒長劍中釋放出來的劍芒。
“咻咻咻咻……”
眼看那青鋒長劍近在眼前,那古樸的劍身表面驟然泛出碧瑩瑩的光芒,竟爆發出十多道劍芒朝着四面八方擴散而去,迅速化爲一張劍網,朝着羅徵當頭籠罩而來。
前方有劍網飛馳而來,後面還有衣冢惡鬼追擊,羅徵面色一沉之下,身形輕輕一扭,竟硬生生的對着那劍網的一處撞了過去!
“噗嗤!”
隨着劇痛傳來,羅徵的右肩到背部多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更是噴濺而出。
不過付出了這代價後,羅徵終於衝到了衣冠冢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