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看到這幾天的熱度都被何柔梅一個人給承包了,樂得嘴角都一直都揚着的。
如今因爲何柔梅的事情,喬橋被大學開除的事情已經被人給遺忘了,大家都忘記了她的事情,關注度都在何柔梅身上。
喬橋也樂得清閒,她雖然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但每次看到心裏也不是一點波瀾都不起。
陸汴下午回來的時候,看到喬橋坐在沙發上,腿上放着平板電腦,嘴角往上揚着,心情看起來似乎不錯。
他在玄關處換了鞋子,趿拉着拖鞋,看到她這個樣子,嘴角也下意識往上揚着,心情放鬆。
喬橋聽到聲響,轉頭看到陸汴,開心地站起來,拉着他的胳膊搖晃,“你回來了。”
陸汴看她光着腳,眉頭一皺,輕聲呵斥道:“說了多少遍,不能光腳走路。”
陸汴抱着她放在沙發上,親了親她的額頭,“今天這麼開心?”
喬橋撓撓頭,不好意思道:“還好啦,何柔梅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她實在太壞了,也是自食惡果,她這麼欺負我,看到她落得現在的下場,我心裏痛快,我還埋了一隻暗棋,讓陳家在國明君那裏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讓何家臨死前狠狠攀咬一口陳家。”
陸汴溫柔地把她的頭壓在自己的懷裏,“你開心最重要。”
喬橋靠在陸汴懷裏,聽着他的強有力的心跳聲,一種名爲幸福的東西在心尖瀰漫。
她似是想到什麼,從陸汴懷裏擡起頭來,道,“對了,孟豔清到底是被誰殺死的,利用她的人是誰?”
陸汴眸中閃過暗沉,雖然刺殺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被僱傭的殺手集團也被他一鍋端了,孟豔清也死了。
但是事情並沒有結束,背後之人還沒有揪出來。
這件事情牽扯到十幾年前喬家的事情,以及喬馨被刺殺有關。
所以事情更復雜了,陷入了普索迷離,一時半會還真揪不出背後之人。
他已經安排好一切,暗中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這邊順藤摸瓜,定能抓到蛛絲馬跡。
喬橋一直觀察着陸汴的神色,見他眉頭皺了一下,心裏也跟着擰了起來。
她撫了撫陸汴的眉心,寬慰道:“老公,這事情急不來,咱們有的時間跟他們耗,有我陪着你呢。”
陸汴輕嘆一聲,啄了啄她的脣角,“你不用想太多,這件事情很快會有眉目,敵靜我動,引蛇出洞。”
他早就已經撒下了網,對方一動,他立馬就能收網,只要有點線索,依照幽冥閣的能力,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喬橋將頭重新靠在他肩上,依賴般的抱着他的腰身,她心疼陸汴這麼忙,想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幫他,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能力還是有限。
陸汴看着妻子像小貓咪依賴主人一樣依賴着自己,心情頓時明朗了許多,“這件事,你不用管,也不要胡思亂想,我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靜待結果就是了。”
陸汴其實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報仇。
金錢權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反而看得比較淡。
相比這些東西,他更想把國明君拉下馬,讓全國人民看看這個人渣的真面目。
也許到那個時刻,他就能功成而退,去看看這世界。
但是現在有了喬橋,他所做的一切除了復仇,也想給她更好的,站在高處保護她,讓她無憂無慮生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現在,他更多的是想守護喬橋,她是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沒有她,他就是一具行屍走肉,生命沒有任何意義。
他緊緊地抱着喬橋,“你只要好好的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
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他一轉身就能看到她,他就有使不完的勁,去創造他們美好的未來。
牆倒衆人推,何家在價格家族的聯合打壓之下,很快就分崩離析了,家族名下的產業也被瓜分殆盡。
何家樹倒猢猻散,昔日在帝都佔有一席之地的何家,短短几天內族散人逃,讓喫瓜羣衆噓唏不已。
何柔梅還沒反應過來,何家就已經家破人亡,財產被瓜分殆盡,銀行卡被凍結,連住院的錢都交不起,被趕出來醫院。
這要是換做一般人,醫院可能會給她時間緩解兩天,但是何柔梅殺貓的行爲實在太招人恨了,幾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何柔梅向昔日玩得好的朋友求救,但是誰都不想跟她有瓜葛。
何柔梅太晦氣了,一個人就把偌大的一個家族給整跨了,大家躲她就跟躲瘟疫一樣。
何柔梅茫然站在醫院門前,苦苦冷笑,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總算嚐到了什麼叫牆倒衆人推,人情冷暖。
銀行卡被凍結,手機微信支付寶上的餘額住院結算用光了。
她因爲沒錢在醫院門前留戀,過了兩天流浪日子,披頭散髮,邋遢如同乞丐。
就算是相熟的人站在她面前可能都認不住她,也就是這樣的緣故才讓她在小賣部借到電話,給葉雲錦打電話求救。
“我給你轉一千塊錢,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從此你將被從我的朋友名單裏刪除。”
葉雲錦匆匆掛斷電話,態度冷漠,跟平日判若兩人。
何柔梅聽着話筒裏傳來的嘟嘟聲,氣得直打哆嗦,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全敗葉雲錦所賜。
因爲她的負面形象把家族拉下水,落得衆叛親離的下場,活得不如一條狗。
她這把刀子淪爲乞丐,葉雲錦這個主謀卻高枕無憂,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葉家小姐,南宮少主的白月光。
她緊緊捏着話筒,雙眼赤紅,目眥欲裂。
這一刻她想到了死,卻不甘心就這麼窩囊死去。
憑什麼她落得窮困潦倒,顛沛流離的下場,葉雲錦這個主謀卻無傷無癢。
她狠狠攥着手指,掌心都被指甲給刺破了,滲出鮮紅的血液。
她不甘心!
她就是苟延殘喘也要報復葉雲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