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馨嘆口氣,“這件事不一定跟你有關,或許跟我有關。”
喬橋一愣,疑惑問道:“媽,怎麼就跟你有關了?”
喬馨嘆息一聲,神情中帶着回憶,“我喬家追溯到百年前,也是大戶人家,做絲綢和布匹生意,坐擁千畝桑田,雖達不到富甲一方,但也是出名的大富之家,後來喬家出了一位在染布上極其有天賦的先祖喬崖。”
“先祖用他調製的配方染出來的金黃色要比絲綢上供的方家更加透徹明亮,喬家把用先祖喬崖配方染出來的絲綢送到了國君織造府,織造府立刻拋棄了方家的絲綢,採用喬家。”
“自此名聲和政治資源源源不斷的向喬家靠攏,喬家的千畝桑田換成了萬畝桑田棉田,喬家名聲漸大,成了富甲一方的皇商。”
“都說懷璧其罪,方家的絲綢生意橫行幾個行省無人阻撓破壞,還不是因爲他家的絲綢專供國君織造府,方家失去了專供朝廷絲綢的生意是何等損失,完全可想而知!”
“搶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方家被斷了財路資源,豈會甘心,而這時,喬家守着的配方就成了罪源,方家聯合地方高級官員爲了搶奪喬家的配方,不惜殺人滅口。”
“富甲一方的喬家一夜間家破人亡,只有兩人僥倖逃了出來,這兩人一個是喬家的繼承人喬臣,也就是我的曾爺爺。”
“一個是二房的少爺,我叫他曾叔爺,曾爺爺跟曾叔爺爲了躲避仇家追殺,離鄉背井,隱姓埋名,靠着喬家的扎染手藝混口飯喫,卻不敢把喬家的染布配方拿出來用。”
“不僅如此,曾爺爺跟曾叔爺深知懷璧其罪,下令凡是喬家子孫都得藏拙,先祖喬崖的配方更是隻傳給喬家繼承人。”
“後來朝廷覆滅,改朝換代,曾爺爺曾叔爺先後去世,喬家不在藏拙,漸漸放開手腳,隨着生意做大,喬家各房的野心也漸漸被喂大,各個都想佔據配方。”
“但配方只傳給繼承人,爲了搶奪配方,喬家內鬥從小打小鬧到鬧出人命,喬家也漸漸分崩離析。”
“我父親也成了內鬥的犧牲品,我父親臨死前把喬家的配方給了我,父母親都因爲配方而死,我恨透了喬家的一切,所以寧肯餓死,也不碰喬家的錢財和配方。”
說起這些往事,喬馨滿是感慨。
“如今配方在我手裏,所以我懷疑這些人是爲了配方而來,如今我擔心,如果我將配方交到你手裏,他們會對你出手,可是喬家的東西不能落在外人手中,而且我手裏除了配方還有喬家一些產業。”
喬橋真沒想到喬馨還有怎麼離奇的身世,那她會一些拳腳功夫也解釋地通了。
她想了想說道:“媽,喬家配方是沾染了喬家幾代人的鮮血,不能便宜了那些人,你要是放心,我接手。”
喬馨看着自己的女兒,突然腦海中閃過一道光芒。
她說道:“喬橋,你看這樣,我手中的產業文件跟配方都轉交到你手下,對外不公佈,這樣一來,暗中的人還以爲這些東西還在我手中握着,危險都在我這邊。”
喬橋堅決搖頭,“媽,不行,這樣對你太危險了,我現在能夠自保,再說我身邊還有保護我的人,相比你,我的人身安全比較有保障。”
“你就別擔心我了,我也能夠自保,而且我身強體壯,你喬叔叔已經把喬家公司都交給了以辰,過陣子,我們一起離開南城,一邊旅遊一邊隱藏自己,很難有人發現我的。”
喬橋還是不贊同,“媽……”
喬橋還想說什麼,喬馨擺擺手道:“這事我做主,我累了想休息,你跟陸汴回家吧。”
喬馨說完已經自顧自往樓上走了,喬橋只能無奈先跟陸汴離開。
不過經歷了這次刺殺後,陸汴重視起了喬馨的安全,加派了人手保護喬馨,喬家周圍多了幾個攝像頭,完全無死角,這樣一來,喬馨就不會再出什麼事。
回程的路上,喬橋有些沉寂,陸汴不斷開導她,她沉着的心漸漸鬆弛下來。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憤怒哀愁這些情緒都是無用的,現在主要的是想想怎麼找出背後之人。
回到半湖別苑的家,門剛關上,喬橋還來不及換鞋,就被陸汴猛地拽進懷裏,直接低頭就捕抓到了喬橋的脣瓣。
他忍了好久了,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對她的思念,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思念。
吻着吻着,他就想要更多了。
喬橋完全是懵逼,實在是這個男人太急切了,她整個人都被他強烈的氣息包圍。
她那顆不安的心,因爲他的這個吻,因爲這個強大的男人,漸漸踏實下來。
這是隻有陸汴能帶給她的安全感。
他們已經有好幾天沒親熱了,這個吻就像星星之火,瞬間燎原。
陸汴抱着喬橋一個轉身,將她壓在牆壁上把她提抱上來。
喬橋就像藤蔓一樣纏了上去。
這樣親密無間的姿態,瞬間點燃了燎原的星火。
陸汴很用力地吻着她,所過之處,似乎帶着電流,彷彿要將她吞噬一樣。
陸汴的神情漸漸變得迷離起來,彷彿帶着勾魂攝魄的光芒。
陸汴性子寡言少語,甚少說美妙的情話,更多的是用直白的方式表達自己的內心情感。
尤其是一人在外,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驚醒過來,對着冷冰冰的半邊牀,他就對喬橋想念得緊。
如今只想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感情,緩解沒有述說出口的思念。
“陸…陸汴……”
喬橋感受陸汴沁涼如玉的首如電流般劃過,而他的吻就像星火,瞬間將她點燃。
她覺得自己就像被放在火焰裏一樣,需要冰冷的溫度來緩解。
而陸汴自帶沁涼的溫度,讓她如同藤蔓一樣,不顧一切靠近他
陸汴的自制力在愛人面前土崩瓦解,他的嗓音低沉,“喬橋,我很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喬橋眼角染上緋紅,如同是上了一層上等胭脂,可憐兮兮得仰着陸汴,“想,每一天都比前一天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