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斌眼中也泛着紅,他眨掉眼中的淚光。
“那裏戒備森嚴,我們暫時還沒有辦法,只能等,等到一切都準備好,否則我們這些年所做的努力就是無用功,所以文傑,你現在做主要的事情是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增強救出媽媽的籌碼,你不要被感情控制了,明白了嗎?”
楊文傑的腳步瞬間變得虛伐無力,他定了定心神,收斂自己的情緒,然後腳步堅定地往外走。
“你去哪裏?”
楊文傑頭也不回道:“增強籌碼。”
……
唐皓軒自然也收到了陸汴安全回來的消息,他放下手中的書,揹着手看着白茫茫的天,輕輕一笑,看來南城就要變天了。
陸汴不知道暗地裏有這麼多人在關注他的消息,而他回來的消息引起各方的激烈談論和應對。
他也在看着白茫茫的天空,食指敲擊桌子的速度漸漸加快。
他思索着,這次的事情結束後,他要加快收攏自己的勢力和力量,不能再耽擱了。
帝都的那一位已經注意到他了,或許用不了多久會對他,還有他身邊的人出手。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他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掌握南城,亮出自己的底牌,進入帝都的權利中心,從而纔有力量跟國明君抗衡。
……
翌日,喬橋醒來的時候,陸汴已經晨練回來了。
他在浴室衝完澡出來,看到喬橋已經醒了,眸光變得溫柔。
他是不願意把她拉進暴雨中心,只願她每天開心快樂就好。
他嘆息一聲,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喬橋想要全身而退也晚了……
陸汴陪喬橋喫過早飯,趕到了記者發佈會現場,整個南城的市民都知道陸汴回來了。
很多市民對陸汴的迴歸表示了歡迎,畢竟這樣的大人物要是出事了,會給南城帶來經濟危機。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可不是說說而已。
記者發佈會還邀請了書記南宮信出席,南宮信在記者會上強調整頓全城治安。
很多嗅覺靈敏的人都覺得整頓治安只是個說法,南宮書記跟陸汴真正想做的可能是另有其事。
或者說這是陸汴回來後要燒的第一把火。
無人知道,陸汴藉着南宮信整頓治安的名頭,收攏南城混亂的勢力,打亂收編,形成以自己爲首的私人軍事力量。
還是那句話,還保有血性本心收編改整,失去本性的都抓起來,判刑的判刑,收監的收監。
青幫成爲陸汴的第一個目標,他出手的名頭名正言順,不管他被暗殺過了幾道手,明面上就是青幫會派人暗殺他。
青睞花了十幾年纔有現今的地位和權利,嘗過權利帶來的好處,自然不願意放手。
這次他沒有聽左庸的話,一意孤行跟陸汴抗衡,最後被陸汴給滅了。
青睞手裏沾過不少人命,早就上了死刑通緝榜,陸汴本來就沒有打算放過他。
殺雞儆猴的效果很快就顯出來了,很多在暗中觀察的勢力,看到青睞抗衡的後果後,連掙扎都沒有,手中的勢力直接被陸汴接手了。
勢力收攏得差不多了,陸汴緊接着邀請了南城各個家族家主開會,無非是商談接下來的合作事宜。
短短數天的時間,這些家族都見識了陸汴雷厲風行的鐵血手腕,論智謀手段,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是陸汴的對手。
陸汴的運籌帷幄之能讓他們歎爲觀止。
那些百年老牌家族的老狐狸在陸汴面前,彷彿無所遁形,一個個都收攏自己的爪牙。
隱世家族唐家,早在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跟陸汴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其中一些小型家族在梅家跟歐陽家出事後,就主動上門向陸汴投誠。
但也不是所有家族都向陸汴投誠了,比如以楊家爲首的幾個百年老牌家族都是硬骨頭,對於陸汴拋來的橄欖枝不屑一顧。
既然他們不接枝,陸汴也沒有跟他們硬磕。
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他要把收攏的勢力打散,重新收編,還要視察這兩萬兵力的訓練。
陸汴忙,喬橋也沒有閒着,冥幽閣的三號基地就在南城,陸汴忙的時候,她就利用一切時間訓練,加強自己的體質和實力。
一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喬橋經過一個月的沒日沒夜訓練,再結合自己特殊的體質。
體質加強的同時,五感也順着訓練變得更加敏銳。
陸汴最近都很忙,有時候好幾天都沒有回家。
他不回來的時候,喬橋就去喬家住。
“喬橋,你在家住了好幾天了,該多陪陪陸汴,這夫妻倆要是長期不在一起,感情很容易就淡了。”喬馨苦口婆心勸道。
天氣越來越冷了,家裏開着暖氣。
喬橋穿着家居服,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裏抱着堅果果盤,喫着堅果看電視。
“媽,他最近一直都很忙,有時候還要出差,幾天都不回來,週六日也擠不出時間來,我就算想要陪他,也得找得到人啊。”
喬馨嘆了口氣,女婿太有本事也是一種煩惱,陪老婆孩子的時間都沒有。
那些有錢男人容易出軌就是因爲這樣,老婆常年不在身邊,有時候有需要只能找外面的女人解決。
母女兩說着話,一個年輕保姆走了進來,拿着抹布在旋轉樓梯抹灰塵。
喬橋無意間擡眸看了眼這個新來的保姆,眼睛閃過深邃幽暗的光芒。
她自從參與訓練後,五感就比常人敏銳,總覺得這個保姆不對勁。
她多瞧了幾眼,這個保姆的氣息時隱時現,好像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喬橋的性子比以前更加謹慎,她朝保姆招招手,假裝好奇道:“我以前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保姆嗎?”
保姆低眉垂眸輕輕點頭,喬橋眉頭一皺,“我又不會吃了你,幹嘛不敢看我?”
就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那個低眉垂眼的保姆動了。
她把抹布扔了,從袖中劃出一把刀,她持刀猛然朝喬橋刺來。
尖銳的刀子閃過一道寒光,眼看着就到了喬橋跟前.
喬橋動了,她把手中的堅果殼朝保姆揚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