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風雨交加,剛從酒店回來的她,心情更有些鬱郁。.siluke
但一回到她跟陸汴的家,就有一種溫馨的感覺。
這種感覺只有陸汴能給她。
她還以爲陸汴已經到家了,沒有看到陸汴,她有些失落。
她現在心情不大好,想抱抱陸汴,在他懷裏撒撒嬌,這就是女人另外的一種解壓方式吧。
她盤着雙腿坐在沙發上,抱着抱枕,插一塊蘋果肉塞進嘴裏,陸汴沒有在家,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依賴陸汴了。
這時候,她的手機震動了下,她拿起來一看,是陸汴給她發信息。
她心裏一喜,連忙點開短信。
“我今晚有個重要的飯局,晚上就不回去吃了,你記得好好喫飯,早點睡,不用等我。”
看完短信,她的嘴角瞬間就攏拉下來,像霜打的茄子。
不過很快,她就收拾了心情,將陸汴發的短信又看了一遍,這個男人發的短信就跟開了光一樣,讓她覺得跟別人的短信很不一樣,能夠輕易左右她的心情。。
……
冥幽閣一號基地。
地下室暗牢,長長幽暗的階道傳來皮鞋敲擊地板的噠噠聲,離殤帶着陸汴來到關押銀臨的老房。
一旁的籠子裏關着一直全身黒浚浚的看不出是什麼品種的小動物,離殤捏着小動物的脖頸,提到陸汴跟前,“先生,您看,就是這隻小東西,這個銀臨這幾天一直髮出三長兩短的聲音,引來了這隻小東西,好向外傳遞消息。”
陸汴垂眸看着離殤手裏提着小東西,巴掌大的小東西,既像貓又不是貓,既像鼠,又不是鼠,他一時也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但能被銀臨引來向外傳遞消息,那就不是普通的小動物。
他深邃的眼眸閃爍着冷冽的光芒,薄脣輕啓:“這隻小東西是怎麼向外傳遞消息的?”
畢竟銀臨被關押之前身上的東西早就被搜刮乾淨了,手腳都被鎖住了,衣服也是他們重新給他穿上,除了一張嘴能動,四肢都移動不了。
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東西能被傳遞出去。
“這隻小東西很有靈性,懂得暗號,靠叫聲把暗號信息傳遞出去。”
陸汴瀲灩的眼眸深邃了幾分,他眯着眼睛研究了一會,也沒看出這是隻什麼東西,淡淡道:“留着安排這方面相關人員好好研究一下。”
“是!”
接着,他擡腳走到了關押銀臨的屋子,銀臨四肢被鎖住,整個人呈大字形被吊着,身上斑斑駁駁的血跡,奄奄一息地垂着頭,聽到動靜,緩緩擡起頭看向陸汴。
只要一想到這個人綁架了喬橋,陸汴一瞬間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殺意,他直接開口道:“你最後的底牌都亮出來了,還不打算開口嗎?”
銀臨冷冷地看着陸汴,抿着脣不說話。
陸汴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地淺抿口茶,突然說道:“明朝鄭和下西洋,出使錫蘭時遭到了當地軍隊的襲擊,好在明朝軍隊實力不差,很快擊敗了錫蘭,錫蘭皇帝爲了表忠心,將自己的皇子訪明派去明朝做質子。”
銀臨聽到這話,猛地擡頭死死地盯着陸汴,眸中全是驚駭之色。
陸汴繼續說道:“但錫蘭跟明朝的地裏位置差異太大,這位皇子來了明朝沒幾天就水土不服,生了一場大病。皇子一行人決定先去泉州,泉州的氣候讓皇子的身體漸漸好轉,當他當滿兩年的質子,準備回國的時候,突聞他父親被推翻殘害至死的噩耗,皇子作爲皇室後裔回去後肯定難逃一死,無奈之下皇子決定在泉州定居。
皇子爲了方便在泉州生活改名爲‘世’,後來隨着歷史不斷推進,到了清朝時,皇子的後人只剩下一個女子,由於女子嫁人後要隨夫姓,因此這個女子就跟隨丈夫改爲了‘許世’。”
陸汴看着銀臨慘白至極的臉,微微一笑,但笑意不達眼底,“而你銀臨,古老家族許世家族的一級死士,就算你什麼都不說,我一樣知道你的身份。”
銀臨驚駭得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笑得跟魔鬼一樣的男人。
他到底是誰?
爲何短短時間就能查到他的身份,順騰牽出許世家族,這個男子的勢力之強大,一次次刷新她的認知。
陸汴脣邊的笑意漸漸收斂,深邃的眸中略過冷冽的寒芒,淡淡開口道:“是不是很震驚?是不是很驚駭?神祕古老家族許世的祕密,竟然就這樣被發現了。”
銀臨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許世家族?”
銀臨好幾天滴水未沾,開口的聲音粗嘎。
陸汴輕啓薄脣,聲音幽冷,“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你傷了我最重要的人,無論是你還是許世家族都別想獨善其身。”
銀臨冷冷一笑,自負道:“既然你知道了我是許世家族的人,那你應該明白許世家族的強大,就算你能力再強,也不能跟許世家族比,趁着許世家族還沒有察覺把我放了,或許你還能避開許世家族的報復。”
陸汴薄脣勾起一抹陰寒的弧度,笑了笑,“真是不自量力,你真以爲你在我這裏有什麼價值?我留你不過是想看看你最後的底牌,那個小東西,我會好好招待它,要是留着沒有,或許會是一道好的下酒菜,而你,已經活得太久了。”
陸汴這句輕描淡寫的話,直接宣判了銀臨的死期。
銀臨的臉色瞬間扭曲起來,嘴巴快速蠕動着,發出奇怪的聲音,但是無論聲音如何急切快速,都沒有引起任何的騷動,更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銀臨雙眼圓瞪,眼眶猩紅,他在這一刻,真切意識到這個權傾南城的男人,是多麼的強大:“你…你…你不能殺了我,我不能死,你是怎麼知道許世家族的?還有你身邊的那個女人,她身上流着鳳凰之血,你難道不想知道她的身份嗎?只要你放了我,但凡你想知道的,我都知無不言……”
“什麼身份不身份,她只是我的妻子,是我最重要的人,而你傷害我最重要的人,你該死,你死了,就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