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竟然結成了夫妻。
陸汴眸中閃過一絲陰鬱,看向南宮銘的眸光沉了沉。
他沒有想到南宮銘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跟調查八竿子扯不着的問題。
他似乎想到什麼,眸中氤氳着深邃的幽光,“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結婚,但是緣分這種東西妙不可緣,遇到就趕緊抓住,南宮少主可要抓緊了,有的人不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南宮銘的內心,他墨色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霧色,只是稍縱即逝。
“陸總結婚,我自然是恭喜,只是陸總的處境太過危險,就算你再強大,有些人你也有護不住的時候,你總不能每次都像上次那樣,鬧得滿城風雨,生活不是拍戲,你這樣會給市民造成巨大的恐慌。”
陸汴聽着額這句話,目光銳利起來,不管面上還是不動神色,說的話卻彷彿帶着滿滿的自信,“我從不低估南宮少主的能力,就像我從不低估我妻子的勇敢,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護好她,就不撈南宮少主費心了。”
陸汴頓了下,突然說道:“南宮少主,似乎對我的私生活更感興趣。”
南宮銘墨色的眸中氤氳起霧色的光芒,看着陸汴,面無表情道:“半個月前你調集南城兵力、轟炸機、直升飛機,布妨整個南城,只爲了搜索一個女人,而這個人是你的太太,滿城風雨,只爲你衝冠一怒爲紅顏。”
陸汴看着他,突然淡然一笑,“既然南宮少主什麼都知道,那你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不過不管是要關押我,還是要限制我的行爲,上面的人還沒有這個資格和能力。”
他說話的瞬間,身上暗凝的凜然霸氣盡數外放,一道沉凝的低氣壓猛地襲向南宮銘。
南宮銘呼吸一滯,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這一刻深刻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強大。
如果惹怒了這個男人,不要說南城,恐怕帝都都要跟着震動,所以特別調查組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一根寒毛。
陸汴今天之所以配合,除了給他們一個臺階下,間接地向他們展現他的能力,這件事情就此落下帷幕。
南宮銘作爲默認的南宮家下一任繼承人,這次南城之行,其實不需要他親自過來,他之所以來,也只是過來探探虛實。
……
下午的會議結束後,陸氏集團做東,提議大家一起去喫個飯。
陸汴看了看腕錶,已經快七點,他開口拒絕道:“按理說大家遠來是客,我作爲東家應該作陪,但是我家人剛病癒,我需要早點回去陪她,你們去喫吧,我就不掃大家的雅興了。”
帝都來的特別調查組瞬間會意,這會氣氛放鬆,他們難得有心情揶揄道:“陸總跟陸少夫人的感情很好啊!”
這話一出,其他人紛紛附和,都衝冠一怒爲紅顏了,這感情得好成什麼樣啊。
陸氏集團的高層笑呵呵道:“是啊,別看我們陸總平時一副冷清不解風情的樣子,但對少夫人那是極好,每天都爭取準時星下班回家。”
“哎!我身爲一個男人都忍不住羨慕陸少夫人了。”
陸汴聽着大家揶揄打趣的話,脣角往上翹了翹,也沒打斷大家的揶揄。
自從喬橋回國兩人同居後,他回家就變得積極起來,只要一想到喬橋在家裏等着他,他的心就不由自主變得溫暖牽掛起來。
南宮銘在邊上聽着大家打趣的話,再看看神情緩和的陸汴,眸中氤氳着複雜的霧色,讓人辨不清情緒。
成佳剛從外地拍戲回來,下午約了喬橋跟徐繡在郊外的馬場騎馬聚會。
本來約好晚上一起喫飯的,但她想到陸汴可能會回家喫飯,便在成佳跟徐繡譴責的目光下,用着頭皮拒絕了。
她回到家,陳阿姨還在廚房忙活着,在狗窩裏咬着骨頭玩具的巴克,看到女主人回來了,連忙拋棄玩具,甩着尾巴,討好地在喬橋腳邊轉來轉去。
巴克以前的食物就只有狗糧一種,最近喬橋給它添了狗餅乾當零食。
喫過了狗餅乾,巴克就徹底愛上這款零食,簡直把零食當主食,陸汴可不慣着它,它每天的零食都被陸汴嚴格限制了。
賣萌撒嬌男主人都無動於衷,巴克轉而把目標轉向了喬橋,一看到喬橋就在她身邊撒嬌賣萌,企圖出賣色相博得女主人的垂憐,賞它零食喫。
它着頭討好賣乖的樣子,像極了像極了青樓拉客的老鴇,萌的喬橋抱着它在沙發上打了個滾,被肉墊爪子拍了臉雅瑤埋頭吸狗。
巴克掙扎了下,但立刻被威脅“你不讓我吸我就不給你狗餅乾”,然後老鴇巴克哼哼唧唧地妥協了。
喬橋吸夠了狗,從抽屜裏給它倒了小半包狗餅乾。
騎完馬回來,她一身汗味,上樓洗了個澡,她擦着頭髮從樓上下來,已經七點半了,陸汴還沒有回來。
最近這陣子陸汴都在家陪着她,就算出門也是一兩個小時就回來,他突然去上班了她還真有點想他。
想到帝都過來的特別調查組,她也免不了擔心。
如果有應酬的話,她就更不放心了,她是信任陸汴的,但是這個男人太優秀,隨時都有女人蜂擁往他身上撲。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吳蔚珊那樣不要臉的女人,特別膈應人。
想到吳蔚珊,喬橋腦瓜子迅速轉動了起來,眸中閃過明亮的光芒,一個計劃在她的腦中漸漸成型。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計劃可行,脣邊勾起一抹帶着深意的弧度。
陸汴進門的手,就看到小妻子抓着毛巾,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帶着詭異的笑容。
他凌厲的眉目漸漸柔和,走過去摸了摸她的秀髮,“在想什麼事情,笑成這樣?”
喬橋聽到聲音,一下子回過神來,她眨着水潤潤的眼眸,伸出家嬌嬌軟軟的手臂,抱住了陸汴精碩的腰身,“你回來了。”
她聞着陸汴身上的暗香,軟乎乎的腦袋瓜子在他的腰間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