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驕傲的,做不成那種歇斯底里質問的舉動,看着他冷清的臉,心裏都快要悶死了。
她不由又想到了那天那個女人,她自嘲想着,自己的魅力真差。
遇到的男人沒一個能真正看上她的,她真是糟糕極了。
她垂着眸,陸汴仔細打量着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抹胸的長裙,完美地勾勒出她的曲線,裙子上繡着一朵朵雛菊,腳上的高跟鞋貼着碎鑽,閃着星輝的光芒,烏黑的長髮披散在雪白的肩頭,透着一股子純情又性感的明豔。
他的視線掃過她的鎖骨,肩胛,雪白肌膚。
今晚的她美得讓他恨不得緊緊擁在懷裏。
他喉嚨滾動,緩緩移開視線,“你之前就說過大家好聚好散,看在認識一場的份上,我給你個誠懇的忠告,我認爲你離顧嘉爾遠一點會比較好,顧嘉爾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還有他身邊那個楊穗,那個女人對顧嘉爾的喜歡到了一種病態的程度,只要顧嘉爾稍微對某個女人表現地熱情一點,不用很久,那個人就會消失在南城,楊穗做這些事情你以爲顧嘉爾不知道嗎?他知道,但他骨子裏就是個冷漠的男人,現在對你好,只不過是想玩玩,但你感情上還是一片空白,玩不過他,你一旦陷了進去,最終受傷的只會是你。”
陸汴頓了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以後不用總是躲着不回去,我媽跟奶奶時不時就會搞偷襲,況且你一個女孩子住在外面不安全,至於我,你放心吧,我們分房睡。”
他說着退後了幾步,昏明的燈光給他的眉眼鍍上了柔和的神色。
喬橋心口彷彿被人堵住了一樣,腦子一片空白,一瞬間彷彿失了聲。
他對她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但今天這種善解人意她根本就不需要。
“你…你都安排好了,讓我說什麼。”她低低開口。
陸汴看她一眼,“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他挺拔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喬橋垂着眸,眼底染上了一層氤氳的水霧。
傅卿與陸汴並肩走着,他看着陸汴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之前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很在乎他老婆的。
剛纔那樣的情況下,他以爲陸汴會霸氣地直接將人抗走,沒想到他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前一秒說要離婚的男人,以至於現在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冷氣是怎麼回事?。
傅卿搓了搓胳膊上冒起來的雞皮疙瘩,經過山莊宴會廳的時候,沒有停頓,直接往裏走。
宴會廳裏佔滿了娛樂圈和商界知名人士,臺上演講的男人熠熠生輝。
傅卿靠在廳裏不起眼的角落,嘴裏嘖嘖道:“大少,你這個情敵不簡單啊。”
陸汴從服務員酒託上取過一杯酒,輕輕啜一口,漫不經心地呲了一聲,也不說話。
傅卿盯着他,突然說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好心的提醒人家,一年後答應離婚,這事要是擱在我身上,可不會這麼輕輕放下,你到底還是在乎你老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