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從門外衝進來的人是梅婷婷,身後還跟着幾個名媛淑女和富家子弟。
而另一道被撞開的是洗手間的門,出來的自然是陸汴。
梅婷婷原本暗含興奮的表情,在看到陸汴時瞬間僵住,還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過這些表情只是一閃而逝,很快就被她淹沒在眼底之內。
喬橋連忙起身,慌忙跑到陸汴身後,從他身後探出頭來,指着猥瑣男委屈道:“陸汴,這個男人非禮我。”
爲了讓陸汴跟她同仇敵愾,她還睜着委屈巴巴的大眼睛看他。
都說女人的柔弱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果然,陸汴眼神凌厲,臉色鐵青。
他們就算是契約結婚,但喬橋名義上還是他的妻子。
猥瑣男看着陸汴陰沉的臉色,心裏咯噔一聲,這會就算醉得再厲害也被嚇清醒了。
陸汴陰冷地看着猥瑣男,不陰不陽的問,“徐總,當着我的面調戲我的女人,這筆賬我們該怎麼算?”
語氣很淡,卻聽起來很危險。
被陸汴叫徐總的男人僵硬地站在原地,一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有點軟。
他今天被幾個生意合夥人拉着喝酒,所以沒有見過陸汴帶着喬橋出現在宴會的那一幕,自然也不知道喬橋是陸汴的女人。
他要是知道這是陸汴的女人,就算向天王老子借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調戲她啊。
徐總急得頭上開始冒汗,他的目光突然轉向梅婷婷,思路一下清晰起來,手指着梅婷婷,推卸責任。
“陸總,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位是你的人,是他們梅家的人跟我說,給我找了一個招待伺候我,這明顯一看就是他們挖好的坑,我被他們給坑了,他們這是想搞事情,讓我當炮灰!”
徐總畢竟在商場上混久了,很快就想到了這事情明顯就是一個局。
他氣憤地瞪大了眼睛,指着梅婷婷憤怒道:“好啊,原來是你們在陷害我。你們害陸總的人,拿我當炮灰,我就說這宴會上身份比我高的人多得是,爲什麼就突然對我怎麼一個不起眼的小企業總裁殷勤起來,還說給我找了一個女招待,原來這是你們一早就設好的仙人跳,故意讓我得罪陸總,是不是?”
梅婷婷沒有想到事情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按照他們之前設定的劇情,應該是喬橋被困在休息室,接着他們把喝醉的徐總放進來,然後調戲手無縛雞之力的喬橋。
而他們趁機闖進來,指控他們不知檢點,好讓陸汴厭惡喬橋,又能解決這個用淫穢眼神猥瑣她的徐總!
這明明就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怎麼就不成功呢?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還有,本應該在宴會廳的陸汴,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她剛纔看到他接電話,但她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門口鬧出的事情,知道喬橋身上沒有帶手機,難道陸汴剛纔接的電話是喬橋打的?
可惡這個陸汴竟然讓這個女人把他的私人手機號給背下來了!
還有這個姓徐的,本以爲是個酒囊飯袋,沒想到反應怎麼靈敏,轉瞬間就反咬了她一口,把他們的計謀猜的八九不離十!
不過梅婷婷既然敢搞事情,暗害喬橋,可見也不是個輕易能被嚇住的,只見她瞪大眼睛,一臉委屈地看着徐總,“徐叔叔,我們梅家確實給你安排了一個女招待,可是女招待並不在這個房間啊,是走錯了路!怎麼能怪我們呢?”
徐總一噎,強制辯解道:“你們明明跟我說的走廊盡頭的最後一間,現在又怎麼成了隔壁?”
“徐叔叔,真的是隔壁,可能是你喝醉了聽岔了,再說事先我也不知道喬姐姐在這裏啊,就算我們說的是這件休息室,但喬姐姐應該跟你說過她不是招待吧?你自己精蟲上腦,現在怎麼把責任推在我們身上了?”
“這……”徐行一時被她堵得咬口無言,梅婷婷的話瞬間又將他推到了風尖浪口。
他捏着冷汗津津的手,心虛地看向路兩邊,陪着笑臉:“陸總,這真的是一個誤會,絕對是個誤會!我喝醉了,以爲是新的套路,外面那些女人不都喜歡這些角色扮演的套路嗎?況且我也沒有對您的人做什麼!改天我一定親自登門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的一馬吧?”
陸汴冷冷地看着他,他的視線落在梅婷婷身上,淡聲問她:“你們怎麼突然衝進來?”
梅婷婷咯噔一聲,沒有絲毫猶豫就解釋道:“是這樣的,是這樣的,我剛纔聽到有人問起備用的衣服放在哪,一問才知道喬姐姐出事,我畢竟是東道主,喬姐姐在我的生日宴上受了驚,我自當來安慰她,恰好有幾個朋友想要認識喬姐姐,誰知道我剛到房門口就聽到了喬姐姐的尖叫聲,以爲她出了什麼事就衝進來了。”
這瞎話編得可謂天衣無縫啊。
喬橋垂眸蓋住眼底的冷色,她吸納子已經確定這出仙人跳就是梅婷婷下的套,至於目的,她看了看將她護在身後的陸汴。
她嘆了口氣,男顏禍水啊!
她再擡眸,委屈地對陸汴說道:“梅小姐說的沒錯,有人不小心把酒水灑在我的衣服上,然後領着我到這裏之後,說會幫我拿衣服,但是過了很久也沒有回來,接着我發現房門被人給鎖死了。”
這明顯就是有人設計陷害喬橋,居然還把徐總這個又矮色又醜的的老男人給弄過來調戲喬橋,居心何在?
陸汴臉色瞬間變得陰冷可怕。
他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對在場的人說:“這究竟是不是誤會,我自然會查清楚,放心,我陸某人做事光明磊落,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心謀不軌的人。”
他直白的話彷彿自帶寒氣,令梅婷婷跟徐總都暗暗打了個寒顫。
“陸大哥,你這樣說,難道是不相信我?”梅婷婷眼眶一紅,十分委屈地看着他。
陸汴神色冰冷,面無表情道:“我說了不會冤枉任何好人,你若是沒有做,自然不用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