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機艙的空姐都在議論,頭等艙裏坐着一位大帥逼。
喬橋剛從廁所出來,就聽到茶水間的空姐開口,“我現在就去搞定那個大帥逼,你們等着瞧吧。”
話畢,喬橋就見那位穿着制服,身材高挑,自信滿滿的空姐走向那位帥哥,在他的身邊駐足,身姿前頃,聲音美膩,“先生,這是您要的黃油。”
空姐說話的同時,一張帶了一小串號碼的小紙條悄悄往前遞去。
“抱歉,我沒叫黃油,還有,我對空姐提供的特殊服務沒有興趣。”
他的聲音非常好聽,低沉有磁性,高山流水般清冽。
男人神色的冷漠讓空姐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飛快地收回遞到半道的小紙條,勉強擠出歉意地笑臉:“抱歉,先生,可能是我記錯了。”
空姐端着餐盤,踩着高跟鞋飛快地走了,喬橋眼尖地瞧見空姐手背的青筋都浮了出來。
她舌尖抵了抵腮幫,低頭輕嘖了聲,這樣的美人投懷送抱都不要,該不是家裏已經有了老婆了吧?
喬橋輕笑了聲,反應過來這好像跟她沒什麼關係,就預備回座位了。
她一腳踏在過道上沒幾秒,飛機突然一陣劇烈晃動,她的身體隨着整個機身的不停抖動,沒有任何防備地朝前摔了出去。
卻沒有狼狽地倒地,而是撞進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男人懷抱,男人獨特的氣味無孔不入地闖進鼻端,淡淡的,特別好聞,竟有些似曾相識。
喬橋擡頭,撞進了一雙細長而幽深的丹鳳眼,眸子裏的清輝就像天際的星辰,清亮又疏離,惹得她整個人心神一顫。
恍惚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廣播裏傳來空姐甜美的聲音:“請各位旅客不要慌張,飛機剛剛只是遇上了一股氣流,現已進入平流層,請各位旅客放心……”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喬橋這才清醒過來,定定地看着他,自己還躺在男人的懷裏,彎了彎脣角很是抱歉,“不好意思,謝謝了。”
陸汴姿勢優雅地陷在椅背上,視線落在喬橋的臉上,他眉心輕皺了皺,連帶着睫毛微微一顫。
心裏的想法一閃而過,又覺得不可能,那個人在巴黎,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隨即他臉上便恢復了一貫的平淡無波。
陸汴見喬橋始終都沒有起開的意思,輕抿了抿脣,聲音帶着幾分冷冽道:“快起來,不要覬覦我的美貌。”
伴隨着男人清朗冰涼的聲音,喬橋眼中爬過一絲詫異。
喬橋挑眉,“先生,你是不是霸道總裁的小言看多了,臺詞背得還挺溜。”
陸汴撥了撥精緻的袖釦,忽地一笑,臉上生動的表情,使他的容貌如同玉雕琢般俊美,“你眼中閃過的喜歡,我知道。”
喬橋聳聳肩,站起身來,一身墨綠色長裙,配上一雙10釐米的細高跟,顯得如同t臺上的模特,她擡眸,烏黑的長髮散落在她肩上,上翹的朱脣像一株汲飽水分的薔薇。
這時艙內明亮優雅的香檳色燈光重新亮了起來,她的面容也整個暴露在他面前。
他眉心再次皺了皺,心裏的那個想法又冒了出來。
喬橋對於他打探的神情有些不悅,朝他揮揮手,“不打擾了。”
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友徐繡湊上來,“你認識他?”
喬橋雙手環胸,下巴朝陸汴的方向指了指,挑眉道:“你說他?”
徐繡:“你,你認出來了?”
“認出來了!就是他!”
徐繡做了個怪表情,“不,不是他,你認錯了!”
喬橋白她一眼,“到底是我臉盲還是你臉盲,他不就是登機時,我們在機場門口遇見的那個冷麪帥哥?”
說到登機時的事情,徐繡只差沒有捏一把冷汗。
她眼神更加怪異,“你認得他了?”
“恩,最近很少見到外表這麼出色的冷麪男。”喬橋嘖了聲,“可惜跟堵牆似的,稍一靠近就碰壁。”
徐繡輕舒了口氣,露出個笑容,“對,確實是他,沒想到跟我們同個機艙。”
喬橋筆直坐着,“不說那個冷麪男了,說說你,怎麼樣,你上次回國相親有結果沒?”
徐繡鬱悶,“還是老樣子,我媽也真是的,幹嘛天天非逼着我去相親,我又不缺男人,你是不知道啊……”
聽着徐繡吐槽的話,喬橋不厚道地笑了起來,全然沒有注意到,過道那邊的男人正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她。
陸汴掏出手機,豪門世家都有自己的交友圈,自從微信越來越流行後,圈裏的朋友也隨大流建了一個聊天羣,羣名取得gay裏gay氣,聊天內容更是辣眼睛。
什麼豪車名錶,妹子帥哥,遊艇飛機,全都是他們聊天的內容。
就在幾個狐朋狗友說哪裏的妹子條盤更順時,陸汴在羣裏說了一句話。
陸汴:我在飛回國內的機艙裏……好像看到我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