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陽看着天竹,天竹也看着唐明陽。
兩人對視許久,一種默契在他們的對視之中生成,他們都笑了起來。
“哈哈!怎麼,你是認爲我這個援兵,不夠資格麼?”
天竹笑問道。
“那是當然!這些傢伙,各個都是聖盟裏的聖境強者,而你看起來只有下位神修爲,都沒有我厲害呢。”
唐明陽直言不諱的說道。
他和天竹之間,共過生死,也沒有什麼隱瞞的。
“那是你眼拙,看不出我的深淺。不若,你問問你身邊的那位修友,看看她的意見如何?”
天竹說着,目光通過光幕,落在了唐明陽身後的雪的身上。
剎那之間,一抹忌憚之色,在他的眸子裏閃爍而過。
“雪,這個傢伙的實力,如何?”
唐明陽當着天竹的面,很不客氣的問道。
“這位天竹公子既然是冥盟派來的第二波棋子,那麼他的實力毋庸置疑,公子儘管放心就好了。”
雪說道。
她那雙泛着邪惡的眸子,只是和天竹對視一眼,就收了回來。
“你怎麼混成冥盟的成員了?”
唐明陽很好奇的問道。
“怎麼,只允許你是黃泉冥帝傳人,就不許我有大機緣,被冥盟的高人看上,一飛沖天?”
天竹說道。
“呃……倒也不是這樣。只是在這裏見到你,太讓我震撼了。”
唐明陽說道。
他總覺得這天竹此刻出現在這裏,可不僅僅是第二波棋子這麼簡單。
只是唐明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問。
……
巨峯墳碑外,所有如臨大敵的聖境強者們,此刻見到天竹旁若無人的在和唐明陽隔空交流,而將他們都當做空氣的仍在一邊,他們的內心都有種憤怒。
怎麼說,他們都是聖境強者啊!
“你到底是誰?報姓名來!”
草甘元目光死死盯着天竹,他厲聲的喝道。
與此同時,所有原本圍住巨峯墳碑的聖境強者,此刻全都圍住了天竹。
天竹對於這一切,仿若未聞,或者是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他那雙如刀的眸子,不知何時冰冷起來。
他愣愣的掃視了在場的聖境強者一眼,然後落在草甘元的身上,他的聲音也冷漠下來,說道:“你們的聖盟老祖們,讓你帶話,說聖盟和冥盟,一脈兩支的。那請你留在聖盟裏的分身,幫我帶一個問題去問問說出這番話的聖盟老祖吧。”
“什麼……什麼問題?”
草甘元看着天竹那雙冷漠的眼睛,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這雙眼睛裏有種讓他發寒的魔力。
“你就說,脈若斷了,還有支存麼?”
天竹說道。
“好,我……我幫你去問。”
草甘元說道。
“等等!草甘元,他讓你問,你就要去問?”
旁邊的枝狼根突然大聲的說道。
被這大聲的一喝,草甘元也清醒過來。
是啊,對方讓他帶問題去問聖盟的老祖,他就要去問麼?
他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醒悟過來後的草甘元,駭然驚恐,同時冷汗涔涔起來。
他發現,剛剛在對視天竹那雙冷漠的眼睛時,他的念頭意志,不知何時就有些迷失了。
想到此,他身子顫抖的退後幾步,他看着天竹的眼神,也充滿了警惕和恐懼。
“我跟你說話了麼?”
天竹見他和草甘元的談話被枝狼根給打斷,他很不爽快。
他如刀的眼睛,冷酷的看向那一邊的枝狼根。
“你……”
枝狼根聽到天竹這麼強勢的話,他又氣又怒。
可他並不傻,這天竹敢在他們上百位的聖境強者圍攻下談笑風生,絕對不會簡單。
“我沒問你時,你若是敢再多說一個字,那麼你就死。”
天竹冷淡的說道。
他的語氣毋庸置疑。
他的目光環視着在場所有的聖境強者,彷彿這句話不僅是對枝狼根說的,還是對在場的每一位聖境強者說的。
而在這一刻,在天竹的冷漠眼神裏,竟然沒有一位聖境強者敢與之對視。
所有人在這目光裏,不禁的低下頭。
這就彷彿有着奇異的魔力,使得恐懼在衆人的念頭意識裏生了根。
有聖境強者見勢不妙,想要溜走。
這其中就包括了青蝶。
然而,當青蝶想要挪移逃開的時候,她的臉色突然一變。
她發現,這基本虛空裏,不知何時,已經被一股讓她無法理解的奇異能量給封印住了!
無法挪移!
甚至連傳送陣也無法傳送出去。
所有人都驚恐了。
驚恐着,看向面前的天竹。
除了這天竹,又有誰能夠做到這一點?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修爲啊。
聖師?聖王?
“雪,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修爲境界?竟然讓在場的聖境強者們,都不敢和他對視。”
唐明陽也徹底震撼了。
“
奴家看不穿。”
雪說道。
“看不穿?”
唐明陽愣了愣。
他總覺得這其中,他忽略了什麼。
這時候,外面的天竹,他的目光重新落在草甘元的身上。
他說道:“去問吧。”
“問……問什麼?”
草甘元有些回不過神來。
“我的問題不想重複兩遍,你真的忘記了?”
天竹問道。
他的聲音不大。
可在這個瞬間,所有人都感受到空氣裏,瀰漫了一股刀意。
一股淡淡的刀意。
刀意之中,泛着一絲絲殺機。
在場的所有聖境強者身體一顫,內心皆是一凜。
因爲他們在這一絲刀意的殺機裏,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們毫不懷疑,若是草甘元真的忘記了天竹的問題,那麼他的下場,只有死了。
“不……不,我……我記得了,我記得了。你讓我……讓我去問……問聖盟的老祖,脈若斷了,還有枝存麼?”
草甘元被殺氣一激,立刻清醒過來。
雖然,至始至終天竹都沒有出手,但是,在他的心裏,天竹的地位早已經拔生到一種和他們師尊同級別的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