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血蝶的問題,唐明陽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回答。
“我可奉告!”
唐明陽是誤打誤撞進來這浮光聖域裏,他的背後也沒有哪位聖者扶植支持。
當然了,他的黃泉冥帝傳人的身份若是說出來,也能夠嚇死血蝶。
只是唐明陽可不想暴露這個身份。
畢竟,黃泉冥帝傳人的身份,直接面對的可是九大神國。
在得知九大神國的背後,乃是鬼神們扶植的勢力後,唐明陽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而這種我可奉告,讓他人猜疑,更能夠讓不明真相的人忌憚。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強者爲尊,弱肉強食。
別人見你背後沒有強大的勢力,說不定就看輕你,想要來殺你奪寶了。
唐明陽不怕麻煩,不過麻煩少一些總比多一些的好。
正如同唐明陽所想的那樣,血蝶見唐明陽如此,她心裏也有氣。
可她猜不透唐明陽的身份,也不敢輕舉妄動,故而也不表露出來。
“好,你帶出了那柱香,就是爲我背後的那位聖者立了功勞,我回去轉達那位聖者,說出你的要求,他會獎賞給你足夠的聖力本源的。”
血蝶說道。
“我不單要聖道本源,我還要一件防禦力強大的本源聖器!”
唐明陽再加一個條件。
他如今,正差一件厲害的防禦本源聖寶呢。
他身上是有天級絕品的防禦聖寶,只是到了他這個層次,動不動就有半聖甚至是聖境強者來殺他,天級絕品的防禦聖寶已經不頂什麼用了。
“你……你莫要得寸進尺了!”
血蝶一聽唐明陽的獅子大開口,她壓制在心裏的氣頓時如同火山爆發的噴出來。
因爲她也早就看唐明陽不順眼了。
“怎麼,不行麼?”
唐明陽問道。
他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
反正那柱香在他的手裏,主動權也就在他的手裏。
“我只轉達你的要求,至於你的要求若是惹怒我背後的那位前輩,即便你的修爲達到了聖者,他捏死你,也就相當於捏死一個螞蟻!”
血蝶最終還是將她的怒火給忍下來。
“這不牢你操心了。”
唐明陽無所謂的說道。
反正他有黃泉冥帝傳人的身份作爲護身符,而聖盟的那些聖者最怕的就是黃泉冥帝和九大神國的恩怨。
而血蝶背後的那位前輩呢?
那是對於黃泉冥帝有愧之人,唐明陽不相信他敢殺死他這個黃泉冥帝傳人。
“哼!”
血蝶冷哼一聲,轉身想要拂袖而去。
畢竟對她來說,這是一次不歡快的交談。
只是她才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
她又轉過身來,笑了起來。
唐明陽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笑容很美。
只是這一刻,他覺得這個女人的笑容也很陰險。
他內心突如其來,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他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
血蝶說道:“在我回去稟報給那位前輩之前,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別把那柱香給弄丟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明陽問道。
“木秀於林,風必折之。這道理,你懂麼?”
血蝶問道。
“不怎麼懂。”
唐明陽說道,他在等血蝶的解釋。
“不懂也不要緊!不過從這一刻起,你將會成爲大部分傳承候選者之敵了!”
血蝶嬌笑起來,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傳承候選者之敵?爲什麼?”
唐明陽很不理解。
不過他知道,這若是真的,可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只是,他什麼時候成爲傳承候選者之敵了?
血蝶看着唐明陽一頭霧水的樣子,她笑着說道:“你知道那藤刺鱗空在浮光聖域裏,是什麼身份麼?”
“什麼身份?”
唐明陽問道。
“他是風使者認定輔助的傳承候選者!”
血蝶說道。
“那又如何?”
唐明陽不解的問道。
他是和藤刺鱗空結仇了,可他還弄不明白,他得罪了藤刺鱗空,怎麼就成爲傳承候選者之敵了?
血蝶似乎看穿了唐明陽內心的迷惑。
她也不急,慢慢的解釋說道:“你纔是三紋……咦?你的修爲,已經突破四紋了?那恭喜啦。”
只是血蝶的聲音,絲毫沒有任何恭喜之意,全都是幸災樂禍,這讓唐明陽恨不得在這個女人滿是笑容的臉上扇幾巴掌。
“幽幽!”
唐明陽不高興,它小幽就很不高興。
它大聲嚷嚷着,若非唐明陽攔着它小幽,它小幽就要去教訓這個臭女人了。
“哼!”
面對於血蝶的幸災樂禍,唐明陽只是報以冷哼一聲。
他說道:“有話快說!”
血蝶說道:“你修爲不高,還只是普通的考覈者,沒有成爲傳承候選者吧。而你現在的修爲,就讓天角庵的教徒全軍覆沒,此戰過後,你必將揚名整個浮光聖域,讓所有的傳承候選者們都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天角庵的那些教徒,是金使者的傳承候選者給斬殺的!”
唐明陽糾正血蝶話裏的錯誤之處。
“可金使者的傳承候選者們,除了我外,其餘的人都死在了戊雪神宮裏。所以,在別人的眼中,天角庵的教徒被滅,就是被你滅的!因爲只有你活着。”
血蝶說道。
“你不也活着嗎?”
唐明陽問道。
“你認爲,我會到處去宣傳,說天角庵的教徒,其實不是你殺光的,而是金使者那些死去的傳承候選者們殺光的麼?”
血蝶嘲諷着說道。
“你不會!”
唐明陽說道。
“知道就好。”
血蝶說道。
“那又如何?”
聽到血蝶這樣語氣的話,唐明陽心裏恨癢癢的。
“所以,你將天角庵給徹底得罪了,他對你恨之入骨!”
血蝶說道。
“哼,你以爲我怕他?”
唐明陽雖然這麼說,但他內心還是極其忌憚的。
畢竟那可是一位真正的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