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刺鱗空可不是傻子。
他深知血蝶背景之恐怖,而血蝶的實力更是恐怖。
當然了,在浮光聖域裏,血蝶只是一具分身瞞過浮光聖道法則意志而降臨,或許實力都不足以發揮出其在聖盟本尊的萬分之一。
但,她要殺唐明陽此子並不會難吧。
而血蝶不親自動手,而是讓他來動手,這讓藤刺鱗空如何不驚,如何不懷疑?
血蝶看着藤刺鱗空,她彷彿看穿了藤刺鱗空的心思。
她說道:“你別誤會,我不動手斬殺此人,是因爲在戊雪神宮時,我和此子有了約定。”
“什麼約定?”
藤刺鱗空問道。
“我的氣運和機緣都不夠,而此子則是紫雲當頭,實屬我此生見過的氣運最旺盛者之一。我就藉助他的氣運,讓他幫我將祭臺上的某物帶出來。此子很警惕,我不得已在他面前立下道誓,不得斬殺他。”
“到底何物?”
藤刺鱗空問道。
“告訴你無妨,就是祭臺香爐裏的那一炷香。”
血蝶說道。
她知道戊雪神宮,這藤刺鱗空以前也去過,只是空手而歸而已。
“那你直接去找此子拿那柱香不就行了?”
藤刺鱗空說道。
“哼!老實跟你說吧,這柱香可不是我要拿的,而是聖盟某位德高望重的前輩讓我拿的。可是此子非但不知好歹,還膽大包天,他不僅在戊雪神宮裏敲詐我一筆,還想要敲詐那位前輩一筆。”
血蝶說到這裏,美眸裏泛起了怒意。
藤刺鱗空當然知道血蝶口中的“那位前輩”到底指的是聖盟裏的誰了。
他聽時,臉色肅然起敬,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他說話時,聲音甚至有些發顫了。
他問道:“他……他到底怎麼敲詐了?”
“我本說,他幫我拿出這柱香後,我欠他一個人情。他卻以爲我的人情不值錢,而且得知這柱香是那位前輩要我取的之後,就要我取問那位前輩來索取好處,要那位前輩給足好處後,他才肯將那柱香交出來!他敢這麼做,大概是仗着這裏是浮光聖域,那位前輩拉不上臉面進來這裏捏死他吧。”
血蝶寒聲說道。
在提起唐明陽時,她眸子裏也是殺機閃爍着。
“你以爲我信你的話?”
藤刺鱗空一如既往的保持了小心謹慎的性子。
他纔不願意給血蝶來當槍使。
“你可以不信我的話,我來這裏,也不是讓你替我殺了此子的。我只是來提醒你而已。”
血蝶冰冷的聲音,漸漸的霸道起來。
“提醒我?”
藤刺鱗空瞳孔一縮。
“你若不是要殺此子,何必大費周折的將你十二大鬼念木精都派來?所以,我只是來提醒你,那柱香是我要爲那位前輩取的,你殺了此子後,要交還給我!終於此子身上的其它東西,我一概不要。”
血蝶說道。
藤刺鱗空綠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血蝶,他想要從血蝶的身上,看出此女真實的想法。
“好!我答應你!”
藤刺鱗空想了想,他還是答應下來。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這血蝶在聖盟裏的身份不簡單,而他能夠認識血蝶,並且知道血蝶的身份,這說明他的身份也不簡單。
血蝶不在說話。
藤刺鱗空見他的十二大鬼念木精都已經埋伏完畢,他冷酷的下達命令。
“殺!”
識海里。
唐明陽徹底無語了。
他剛剛板起臉來,故作生氣的要訓斥這小傢伙一頓,好讓它乖乖聽話,安靜下來。
誰知道這小傢伙反倒是大哭大鬧起來,說唐明陽欺負它小幽。
它哭鬧之間,還大發脾氣。
唐明陽要它小幽不能欺負小鞘,它偏偏慪氣的說,要揍扁小鞘。
它小幽還要弄亂唐明陽儲物戒指裏所有東西,喫光裏面所有的能量。
“好了,好了,算我錯了,行了麼?”
唐明陽趕緊安慰這小傢伙,硬的不行,他只好來軟的,他先服軟認錯下來。
“幽幽!”
“幽幽!”
小傢伙聽見唐明陽向他小幽服軟認錯,順了它的意思,這才稍稍收斂一些,答應不去揍扁小鞘了,不過還是要弄亂唐明陽的儲物戒指,還要唐明陽要一直陪它小幽玩耍。
“你這麼多個分身,要我怎麼陪你玩耍?你快快收起來,只化出一個分身就行了。”
唐明陽說道。
“幽幽!”
小傢伙醉是醉,可它並不傻。
它大聲嚷嚷着,它說它小幽可以分身千萬,唐明陽的黃泉血海意象,也能夠分身千萬呢。
“分身太多,耗費心力。我們都化出十個分身,這樣總該行了吧。”
唐明陽無語的說道。
這時候,他只能夠儘量的哄着這小傢伙了。
還好它只是嚷嚷着要陪它玩耍,要是大發脾氣,只怕將整個戊雪山脈都焚燒乾淨,它分分鐘做得出的。
“幽幽!”
小傢伙還是很好哄的,聽到唐明陽的話後,它那成千上萬的分身,頓時消逝,最後化作十個。
唐明陽也用念頭凝聚出十個分身出來。
他伸出手來,將這十個小傢伙抓在手裏,輕輕的撫摸着它的火焰小腦袋,讓它安靜些。
小傢伙被摸着火焰小腦袋,脾氣這才慢慢的平息下來。
“小鞘呢?”
唐明陽問道。
“幽幽!”
它的其中一個分身大聲嚷嚷着,說被它封印在肚子裏。
唐明陽看過去,果然感受到小鞘戰意騰騰的委屈。
“小鞘是你的小弟,你怎麼不護着它,而是欺負它?”
唐明陽只好柔聲的問道。
“幽幽!”
小傢伙大聲嚷嚷着,它說誰叫小鞘敢不聽它小幽老大的話,它就要好好教訓小鞘。
“小鞘已經受到教訓了,那你應該將它放出來了吧。”
唐明陽耐心的說道。
“幽幽!”
小傢伙說,要再將小鞘關一會兒。
唐明陽也只好放棄了援救小鞘的計劃。
看來,只好等這小傢伙的酒意行了。
可就在這時候,唐明陽心靈一顫,猛然之間,感覺到一種致命的危險,從四面八方,寒遍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