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明陽的話裏帶着嘲諷,李烈內心也很不爽,但他不得不陪着笑臉。
“你們就去查查,是誰栽贓陷害我。這件事情,我很憤怒!”
唐明陽說道。
“楊公子能理解,我們就放心了。走,我們去醉仙樓,由我做東,來爲剛剛的事情,向楊公子賠禮道歉。”
李烈客氣的說着。
“走吧。”
唐明陽淡淡的說道,走出了靜室。
走出石樓時,他發現整個辰府,早就被李烈的人,圍得水泄不通了。
而在遠處,辰遠商會的人,驚恐着聚在一起。
“楊大哥!”
辰瑤瑤在那邊,被一個丫鬟攙扶着。
她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還帶着血跡,可當她看到唐明陽和李烈有說有笑的從石樓裏走出來時,愣了愣。
她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李烈氣洶洶的進去,恨不得將唐明陽碎屍萬段的架勢,如今怎麼像是見到了多年的老友般,互相攀談得如此親熱了?
別說辰瑤瑤了,在場的辰遠商會的人,也都反應不過來。
“你們幹什麼?我和楊公子間是誤會,誤會!還不快退去?”
李烈見他帶來的人,還圍着辰遠商會的人不放,立刻怒聲喝道。
唐明陽見辰瑤瑤臉色慘白,眉頭一皺,他趕緊走到辰瑤瑤的身邊,幫辰瑤瑤檢查了一遍傷勢。
還好,辰瑤瑤只是靈覺受了重傷,可並未傷到根本。
他趕緊問道:“瑤瑤,誰打傷了你?”
“楊大哥,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辰瑤瑤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的傷是李烈打的,可她見李烈和唐明陽有說有笑的走下來,在沒有弄清楚情況時,她並不想當着李烈的面說,免得破壞這緩和下來的關係。
“沒怎麼回事呀,他們要找兇手,我又不是兇手,就這樣簡單。你先說說,你的傷勢是怎麼來的吧。”
唐明陽說道。
“楊大哥,我就說是有人栽贓陷害你。我的傷不礙事的,你……你也不要追究了。”
辰瑤瑤說着,還小心的看了眼唐明陽身後的李烈一眼。
“這麼說,是這些人闖進辰府,將你給打傷的了?”
唐明陽問道,他如何不明白辰瑤瑤的心思?
“哈,楊公子,這完全是誤會。”
李烈也走過來,趕緊配笑着說道。
“誤會?怎麼個誤會法?”
唐明陽轉過身去,他的聲音冷了起來,他的目光更冷。
冷冷的直視着李烈!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周圍的溫度,似乎降臨了許多。
“呃……楊公子,是我剛剛進來時,辰姑娘硬要抵擋,我一時受不住氣象,這纔將辰姑娘給弄傷了。這件事情是我不對,我願賠償辰姑娘。”
李烈說道。
他內心其實並不爽。
這小子,剛剛大家還不是和和氣氣,一笑泯恩仇麼?怎麼如今,說翻臉就翻臉?
“賠償?誰稀罕你的賠償?你以爲辰遠商會是什麼地方?你們想闖就闖,想砸就砸,想殺人就殺人?”
唐明陽冷聲的說道。
“楊大哥,你沒事就好。我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辰瑤瑤沒想到唐明陽會爲了她,勃然大怒,立刻跟先前還有說有笑的李烈翻臉,她大驚失色,那蒼白的小臉更是慘白了。
她拉着唐明陽的手臂,想要唐明陽息怒下來。
因爲她可是知道的,這李烈即將成爲二紋聖者,以後在天星國的地位,直接會提升一個檔次呢。
“什麼不礙事?你人都傷成這樣了。瑤瑤,你爹出遠門時,讓我好好照顧你,好好看好辰遠商會。現在你都傷成這樣了,而辰遠商會也被人砸了,你爹若回來,我該怎麼向他交代?”
唐明陽說道。
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唐明陽並不想這樣息事寧人。
“楊賢侄,瑤瑤的傷勢,只是李烈老哥誤傷的。既然李烈老哥願意賠償,我看就這樣吧。”
辰山風說道。
“你是誰?”
唐明陽問道。
“在下是丙暮城的分會長辰山風,也是瑤瑤的七伯伯。”
辰山風說道。
“原來是七伯。不過別人欺負上門,我們還忍氣吞聲,別人打傷我們,我們卻要說是誤傷?”
唐明陽向來都是那種人不犯他,他不犯人的人。
沒有實力時,需要忍。
有實力時,他又何必跟李烈忍?
剛剛閉關出來,之所以跟這李烈虛與委蛇,那是因爲他還沒有弄清楚李烈的身份和背後的勢力。
現在他已經弄清楚了。
這李烈,不過是血鷹幫的大長老而已。
血鷹幫,身爲天星國四大幫派之一,其內最強者,也就是二紋聖者。
這件事情,
他佔着理兒。
他也正好殺死三位一紋聖者,好完成浮光道統的考覈任務。
眼前這些人送上門來,不正好是供他完成考覈任務麼?
“楊公子,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劃個道出來吧。”
李烈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唐明陽根本就是想要小事鬧大,是衝着他來的。
他之所以對唐明陽賠笑臉,那是因爲看重唐明陽是一個大天才,如今他又未有十足的把握,將唐明陽給拿下。
不過,等過幾個月,他閉關徹底突破成爲二紋聖者後,他的實力會得到十倍的提升,那麼情況就不同了。
對於二紋聖者來說,殺死一紋聖者,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瑤瑤,你說,一羣土匪,闖進我們商會,闖進我們府邸,燒殺掠奪,若論國法,當如何處之?”
唐明陽淡淡的問道。
“楊大哥……”
辰瑤瑤的聲音有些發顫。
她哪裏敢回答?
先前李烈等人要硬闖辰府時,她曾經就將國法給搬出來。
可是,天星國這麼多,丙辰縣這小地方,天高皇帝遠,講國法?
國法根本管不到。
“楊公子,我喊你一聲楊公子,是敬你年少有爲,實力不凡!但,面子是人給的,人家給你面子,你也要給別人面子纔行,否則這就不是個事!”
李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