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癸的神念,一部分融入到傳音法寶裏,他神情變得恭敬起來,問道:“太爺爺,您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你在哪裏?”
傳音法寶那頭,白天晉問道。
“我和幾個朋友在逛黑市呢。”
白癸撒謊。
“哼!你們手裏,是不是抓了一個叫做白明陽的歸雲城一脈的子弟?”
白天晉問道。
“呃……太爺爺,這個小子很重要麼?他得罪了我,我正想修理他一頓呢。”
白癸陪着笑臉說道。
與此同時,他見白葉天想要對唐明陽出手,他立刻制止道:“阿天,先住手!這小子,還動不得。”
“動不得?癸哥,怎麼了?”
白葉天問道,周圍的人也發現癸哥的神情不對勁。
“我太爺爺給我傳音,詢問這小子的事情。”
白癸說道。
這時候,傳音法寶那一頭,白天晉冷哼一聲,說道:“哼,將他帶回我這裏來!”
“呃……”
白天晉說完這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這讓正想問出什麼信息的白癸,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太爺爺說,要我將他帶回去。”
白癸如實說道。
他有看着唐明陽,他覺得他已經明白唐明陽笑容裏輕蔑的意思了。
“原來你早就料到,我們動不了,是不是?”
白癸眸子的光芒漸冷,他終於明白唐明陽爲什麼如此淡定的敢跟着他們來這裏了。
他很討厭這種被人戲弄的感覺,因爲平時只有他可以戲弄別人。
“不是。”
唐明陽直接搖頭。
什麼將他帶回去?
這對於他來說,也很意外呢。
他跟來,是想捏死這些多次煩他的蒼蠅的。
旁邊的白崇良,極度不甘心。
他大聲說道:“癸哥,定然是白望驚等人,回去將此事告知家族長老,家族長老找你的太爺爺,保住這小子的。”
“是啊!癸哥,副族長只讓你將這小子帶回去,可沒說過,在我們將他帶回去前,不能好好教教這小子做人。”
白葉天也大聲說道。
白癸眉頭皺了皺,他見唐明陽那淡然的笑容時,他也恨不得衝過去,給唐明陽扇幾個巴掌。
“將他帶走!”
他太爺爺的命令,他不敢違抗。
修理唐明陽,來日方長,他還是覺得先做乖乖仔,免得惹惱他太爺爺。
他帶頭,踏進沙漠中的傳送陣,可剛想要激活傳送陣時,他臉上的表情,卻愣住了。
傳送陣,壞了?
“我說過,讓你們走了麼?”
唐明陽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與此同時,周圍的虛空,不知何時升起一股陣勢,悄然鎖住方圓幾十裏。
“這個陣勢,是你佈置的?”
白癸警惕的看向周圍,他的臉色微變,因爲他竟然看不出唐明陽什麼時候佈置了這個陣勢。
一股危險的凶兆,從他內心升起。
就在這時候,旁邊的白崇良,突然一聲慘叫響起。
他的皮膚,不知何時起了可怕的水泡,水泡裏,有綠色的膿包流了出來。
他想要服用解毒丹,可是他的肉身,不知怎麼的,不受他神魂掌控了。
“啊!你……你什麼時候對我下毒的?啊……痛死我了!我的神魂不知怎麼的,也動彈不得了。救我,癸哥,救我!”
白崇良慘聲大叫着。
“小子,交出解毒丹!否則……”
白葉天怒聲喝道,可就是這時候,他發現他的肌膚,突然有些瘙癢,很快就襲遍全身。
他忍不住撓了起來,可越撓越痛苦。
“你……你給我下的什麼毒?”
白葉天驚駭起來,他趕忙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個九品解毒丹。
這顆解毒丹又稱作萬能丹,意思是能解萬毒。
這名字有些誇張,可尋常的毒,它就算不能解,也能起到簡單的緩和作用。
他趕緊服了下去,可服用下去,非但不見效果,反而越發的難受。
“殺了他!解毒丹肯定在儲物戒指裏!”
白癸下令道,因爲他發現他也開始不舒服起來。
只是,他剛想出手,可丹田和神魂,不知什麼時候,空蕩蕩的,半點玄元真氣和魂力都用不出來,而周圍的人,也是如此,而且他們每一個人的毒發症狀,各不相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都極其的痛苦。
“你你……你難道敢把我們都殺了?”
白癸怕了。
他終於明白唐明陽這笑容裏輕蔑的含義了。
原來,唐明陽輕蔑的是他們,原來唐明陽一直將他們當跳樑小醜看待,原來唐明陽不知不覺間,已經給他們下了毒。
天啊!
他白癸是七星煉丹師,可他本分都沒有覺察到,自己是怎麼中毒的。
“難道只許你們殺我,不許我殺你們?”
唐明陽笑道。
“你……你敢殺了我們,你也活不了!族規禁止家族子弟互相殘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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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唐明陽打斷白癸的話,他笑道:“現在纔想到族規禁止家族子弟互相殘殺?我記得剛剛你們說要殺我時,好像族規什麼的,都是擺設啊。”
“我……我……那是因爲我們有後臺,殺死幾個分支的人沒有問題。可你沒有後臺……”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後臺?或許我後臺,達到連你都不敢相信,達到連你的後臺都敢捏死的地步呢。”
唐明陽再度打斷白癸的話。
可白癸一聽到這回,背後發涼。
若是以前,他聽到唐明陽這話時,定然嗤之以鼻,這小子幹口出狂言。
可這一刻,他內心有種感覺,或許唐明陽所說的,可不是看玩笑,或許這個人,真的有捏死他背後勢力的能量。
他……到底是誰?
爲什麼他太爺爺,會急急的讓他將這小子帶回去?
“我承認,我白癸看走了眼,冒犯了明陽兄你。我已經知道錯了,明陽兄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放過我?我白癸發誓,以後再也不敢與你作對!再者,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白崇良的意思,我只是爲了還他的人情,這纔來找你麻煩的。”
白癸陪着笑臉說道。
如今人爲刀俎,他爲魚肉,他不得不低頭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