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極天欲要屠殺五行家族,以此來泄憤。
因爲從他們打探到的消息來看,唐明陽和五行家族的關係很密切。
可白先天不同意。
在沒有弄清楚生死丹尊的實力前,貿然屠殺五行家族而得罪唐明陽,甚至惹惱生死丹尊,那是不理智的,這也不符合血魔宗的利益。
“白先天老兒,你敢和老子作對?”
陰極天立刻不爽起來。
“我只是從心魔門的集體利益考慮。”
白先天淡淡的說道,他見陰極天的氣勢壓向他,他也不反擊回去。
“難道老子代表的,就不是心魔門的利益?老子的家族精英,被那小子屠殺,就不能報仇雪恨?還不單隻我的靈鬼陰家,血屠刀的幽泉血家,大量精英也死於此子之手。對了,還有上古雷家,雷邪也是我們心魔門的劫法強者,也是死於此子之手!你口口聲聲說爲心魔門集體利益考慮,難道我們這些人,就不是心魔門考慮的利益?”
陰極天氣勢咄咄逼人。
白先天啞口無言。
“陰極天,夠了!”
坐在太上長老席位最終中間的,是一位半截入土的老嫗。
如同樹皮般皺起來的肌膚,幾乎掉光的黯淡花白頭髮,皮包骨般的身軀,彷彿一陣風都能將她吹死。
唯一有神彩的,則是她的眼睛,偶爾還閃爍着精芒。
她便是通天門最古老的老古董,活了九千多歲,修爲更是達到劫法三重煉虛境大圓滿。
她叫白幽!
可知道她名號的人,都喜歡稱呼她爲白羅剎,或者是羅剎婆婆。
“老祖!”
白先天沒有理會陰極天,只是看向羅剎婆婆,那是他們白家的老祖宗。
陰極天和血屠刀,看向羅剎婆婆時,目光也帶着忌憚。
“此事,分兩面。陰極天、血屠刀以及雷家,你們若想泄憤,心魔門不阻攔,但需以你們個人名義!而我們心魔門,將擇良辰吉日,焚香祭拜,神祭聖靈,請求指示。”
羅剎婆婆開口說道。
她的話,就是心魔門的聖旨,沒有人敢違背。
“哼!”
陰極天冷哼一聲,也不敢再說什麼。
“若無事再議,大家就散了吧。”
羅剎婆婆起身,在她的身後,站着一位傾城絕世的少女,她衣服穿得很少,她渾身無處不透着魅惑,她正是,白伊兒。
白伊兒走上前,伸出手來,攙扶着顫顫巍巍的羅剎婆婆,就像一個孝順的晚輩。
她的動作很自然,只是,她那雙妖異的三瞳妖眸,此刻卻空洞一片,她像是沒有靈魂般,似乎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
而只有在先前他們討論到“唐明陽”這個名字時,她空洞的眼眸,纔有一絲絲希望的靈光在波動着。
他欠她的人情,他會還麼?他敢還麼?
“可我,還有退路麼?”
白伊兒的內心,悽苦的想着。
她若不掙扎,離死也都不遠了。
乾坤界,某處地底。
唐明陽以大神通在地底開闢了個空間,這些天,他都和嵐冰在這裏纏綿,他感受着嵐冰溫柔的玉軀,傾盡這六十多年相思之苦的瘋狂。
雲裏霧裏,如癡如醉。
風雨幾度。
稍作歇息。
唐明陽摟着懷裏的佳人,問道:“冰兒,你老師的近況如何?”
“老師二十年前回她家族閉關,就一直沒有出關。”
嵐冰說道。
“這次你被逼去渡玄元之劫,她也沒出關?”
唐明陽眉頭微皺,意識到不好。
“嗯。明陽,老師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嵐冰的美眸也噙着擔憂。
“她不會有事的。你先在這裏,全力閉關突破到劫法之境。我去月家,看看你老師。”
唐明陽說道。
“你去看有什麼用?我老師想見的人是生死丹尊。他那麼大的本事,到底在忙什麼?都六十多年了,他爲什麼還不去找我老師?”
嵐冰提到這,美眸就帶着幾分怨氣。
“我師尊真的有重要事情,分不開身!”
唐明陽說道,他內心苦笑。
罷了,罷了。
這次去找月溪,他就向她公開身份吧。
至於月溪能不能接受,倒時候再說吧。
“哼!”
嵐冰嘟着嘴。
唐明陽哄了她好一會兒,纔將她哄好。
再纏綿幾天,嵐冰進入閉關,唐明陽則立刻這裏,回到乾坤城。
乾卦茶樓。
改頭換面的唐明陽,在這裏約了卯知羽。
“修友,你如今可謂是威震乾坤了。”
卯知羽笑着說道,帶着敬畏的看向唐明陽。
“不然,別人都以爲我是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了。”
唐明陽開玩笑說道。
他將泡好的乾卦茶,遞到卯知羽的面前。
茶過三杯。
唐明陽再開口問道:“不知我讓修友打聽的事情,可有消息?”
“已有些不算太切確的消息了。”
卯知羽將茶杯放下,慢慢說出他得到的情報。
首先是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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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情報和嵐冰所說的差不多,月溪這二十年來,一直在月家內部裏閉關,從未出來過。
其次是朱顏。
從上古鳳家裏得到的情報,朱顏成爲劫法強者後,神祕的失蹤了。
“失蹤了?”
唐明陽眉頭微皺。
他隱約覺得,朱顏的失蹤,或許和幫他尋找另一面生死殘卷有關係。
看來,他只能親自去虛鳳城查一查了。
他和卯知羽還聊了一下無盡風暴海的局勢。
如今,三十一族再度組成盟軍,對於鱷龍一族進行圍殺。
鱷龍一族的三位劫法強者,雖然強大,但雙拳難敵四手,不過,眼看就要被衆多族羣的劫法強者圍殺時,卻被天竹手下的傀儡人出手救下。
並且傀儡人還當場擊斃十多位諸族的劫法強者,震撼全場,使得三十一族的聯盟大軍,瞬間土崩瓦解。
不過,鱷龍一族也沒有再乘勝追擊。
整個無盡風暴海的局勢,維持在詭異的平衡之中。
“天竹插手進來?他想要幹什麼?”
唐明陽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