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陽現在是易容,氣息也和當初在神靈墓地時不同。
除非這個傀儡人也和白伊兒、紫蓮那樣具備特殊的瞳術神通,否則絕對看不穿他的僞裝。
他壯着膽子開口詢問。
只是這個傀儡人沒有理會唐明陽,依舊靜靜的立在旁邊,雙目空洞,瞳孔沒有聚焦,他站在那裏,你不看向他時,就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他不理我們。”
土青青悄悄傳音說道。
唐明陽眼珠子轉了轉,他內心還在猜測,這傀儡人是不是專門衝着他來的?
就在這時候,天空中有四道劍光飛落而下。
每道劍光裏都包裹着一位玄元六重陰體境的武修,顯然是來劍冢之地尋寶的。
這些人看清楚四周的環境後,還沒來得及驚訝於劍冢之地的奇觀異景,他們發現唐明陽後,趕緊惶恐的行禮。
“見……見過前輩。”
四人蔘拜道。
要知道眼前這位主,可是斬殺劫法強者的啊。
“在這裏我不是什麼前輩,你們身後那位纔是。去參拜他吧。”
唐明陽眼珠子一轉,神識傳音給這四個人。
這四個人轉過身去,這才發現身後還有一個人,他們簡直如同見到鬼一樣,若不是親眼所見,根本感覺不到這個人的氣息。
“參……參見前輩。”
四人不敢怠慢,又趕快行禮。
唐明陽認真觀察着傀儡人的神色,發現他毫無表情的面容,毫無聚焦的瞳孔,至始至終都是如此。
四個人見傀儡人沒有理會他們,他們又是緊張又是惶恐,不由得再看向唐明陽。
“前輩……”
他們又呼唐明陽前輩。
唐明陽還是繼續神識傳音說道:“都說了,在這裏我不是前輩,也做不了主,我也要聽那位前輩的。”
“呃……”
這四個人再次滿頭霧水,因爲唐明陽的神祕和強大,所以他們還先入爲主的以爲唐明陽和身後的那個人是一夥的呢。
四個人再度請示傀儡人,傀儡人還是不出聲。
他們又看向唐明陽,見唐明陽也沒有理會他們。
“既然前輩沒有吩咐,那麼我們就告辭了。”
四個人壯着膽子說道。
唐明陽不發一語,實則已經暗中觀察傀儡人的一舉一動了。
果然如同所料這般,當這四個人想要離開時,傀儡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逃,則死!”
冰冷的三個字,如今利劍般刺入這四個人的識海里,卻又詭異的不帶半分殺意。
也是,人要捏死螻蟻時,又怎麼會露出殺意?
“前輩,我們……”
四人惶恐,再度看向唐明陽,他們還以爲這是唐明陽的意思呢。
“我都說了,在這裏我不是前輩。老實告訴你們吧,我也受到此人的威脅,不能離開這裏。”
唐明陽這才神識傳音,給這四個人說了實話。
經過這四個人的行爲,唐明陽至少驗證一件事情,那就是傀儡人並非衝着他來的。
他內心舒了口氣。
可內心不祥的預感,漸漸濃烈。
“什麼?難道……難道前輩如此修爲,也要受制於此人?”
有人壯着膽子給唐明陽傳音,在他們看來,唐明陽可是連劫法強者都能夠斬殺的啊。
“哼!”
唐明陽冷哼一聲,不想多說。
四人惶惶恐恐,不敢多問。
就在這會兒,天空之中,再度落下幾道劍光,每道劍光裏都包裹着一個人。
也如同先前那般,這些人發現唐明陽後,都惶惶恐恐的行禮,然後詢問到底可不可以離開。
爲此唐明陽都要費口舌解釋一番。
結果都一樣,每當有人想要離開時,傀儡人都說出“逃,則死”的話。
唐明陽也嫌麻煩,乾脆和土青青一起,再度改頭換面,改變氣息。
他發現這樣做,傀儡人並沒有阻止,甚至沒有理會他的行爲。
慢慢的,更多衝着劍冢之地來的武修降臨下來。
這回這些人認不出唐明陽了,可是見到周圍站着一大羣強者,也都警惕防備起來,有的人隨後就想要離開。
傀儡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有些人愣了愣,有些實力強橫的人不以爲然。
然而,當那些不以爲然的人離開才幾百米時,幾道飛劍從傀儡人處射殺而出,以每秒500米左右的速度,斬殺而去。
毫無例外,想要逃跑的人,瞬間被斬殺!
唐明陽雖然知道傀儡人很厲害,可是再次見到此人出手時,還是莫名的膽寒。
在乾坤萬界,無論是身法飛行還是功法招式,速度的極限就是340米,將近聲音的傳播速度。
若是超過這個速度,那麼就要受到空間法則的壓制,超越越多,空間法則壓制越厲害。
唐明陽出劍的速度並非不能超越每秒340米,只是當他的速度超越極限時,空間法則的壓迫隨之而
來,對他的速度進行束縛。
也就是說,他的劍要斬殺敵人之前,無形之中就多了空間法則這麼一個敵人。
所以,要想招式發揮出最大的威力,速度達到極限的340米,沒有空間法則束縛,那是威力最大的時候。
非但他如此,就連劫法一重窺虛境的孟尹、雷邪等人,也是如此。
可此刻,這個傀儡人的劍速,不僅超越340米的極限速度,而且還超越很多,達到每秒500米。
這是很恐怖的事情。
高手相爭,速度快上一絲,都足以致命,更何況快這麼多?
再者,此人的攻擊傷害,也讓唐明陽膽寒。
在劍冢之地,法則之力無法動用,所以傀儡人的御劍斬殺,並沒有動用規則之力,而是純粹的能量傷害。
而那些被斬殺的武修,其中最強的,身上穿着地級絕品防禦法寶,有着將近八千萬的防禦能量罩。
可是,無一例外,全都被傀儡人一劍斬殺。
這劍斬殺時,彷彿就像是刺穿一塊豆腐那樣,說明這劍的傷害威力,遠遠超過八千萬傷害好幾倍。
逃,則死!
傀儡人用他的行動,冷冷詮釋了他的話。
他如同木頭般站在人羣中,隨着降臨的人越來越多,以至於他都淹沒在人羣裏,毫不一起,甚至沒有人會去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