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的聲音從海灘下響起來。
無數毒蟲飛了出來,黑壓壓的如同一團黑雲,帶着噬靈的效果,撲向唐明陽。
與此同時。
在這些毒蟲裏,還隱藏着萬蟲老魔的血魂蟲。
這樣的殺手鐗,簡直讓普通人防不勝防。
陣尊又如何?
在萬蟲老魔看來,唐明陽的真正戰力,也只是比角凌山厲害一點而已。
“小子,老夫的靈蟲可以噬靈,天武大陸又沒有天地靈氣。我看你的陣法能堅持多久?給我破!”
萬蟲老魔桀桀的聲音自蟲子組成的黑雲裏響起。
“是麼?”
唐明陽嘲諷的笑了笑。
也就在這時候,在萬蟲如雲的嘶鳴聲裏,忽然響起了嘶嚦的鬼嚎聲。
嗚嗚!
血色的陰風,颳了起來,如同龍捲。
朝着那黑雲般撲來的毒蟲吹去,瞬間,所有的毒蟲都被吹成了血霧。
陰風更盛。
在陰風裏,十八隻血色的鬼影,獰惡着面容,撲向萬蟲老魔。
“這是……噬靈鬼寵?你……你怎麼有這東西?你和陰煞鬼皇,到底什麼關係?住手!快快住手!”
萬蟲老魔愣了愣,有些始料不及。
緊接着,他如同見了鬼一樣。
不,他真是見了鬼了。
他的血魂蟲被這血色陰風一吹,正好成爲對方的補品。
而他的血魂蟲,也不善於硬碰硬的戰鬥,只是善於奪舍肉身,奴役神魂而已。
戰鬥剛剛開始,沒過多久就結束。
萬蟲老魔的一身本領,很多壓箱底手段還沒來得及施展,就已經被一擁而上的噬靈鬼寵撕破他的能量防禦罩,鑽入他的肉身,吞噬他的神魂。
當然了,這也不是說萬蟲老魔太弱,而是唐明陽陣尊的水平,配合着噬靈鬼寵這個大殺器,殺傷力太恐怖。
如果無法破去他的陣法,那麼被他的陣勢束縛住,那就相當於活靶子承受噬靈鬼寵的攻擊了。
而且唐明陽的噬靈鬼寵攻擊,可不像紅裙鬼君那樣,只能操控其中兩三個,其它的噬靈鬼寵都亂哄哄的,只憑本能攻擊。
每一個噬靈鬼寵,都是他的分身,都能施展戰技,都懂得精妙的配合。
“果然強大!不過到底有多強,還需要找更強大的對手檢驗纔行!”
唐明陽大喜。
什麼向驚魄老魔,什麼陰煞鬼皇?
只怕乾坤天榜200名以後的強者,如果沒有剋制噬靈鬼寵的方法,都會瞬間被他秒殺。
“哈哈!”
唐明陽快速打掃戰場,將萬蟲老魔的儲物戒指和法寶收了,快速的離去。
……
無盡風暴海上。
一襲海浪長裙的藍木,美得如同仙子。
只是她的美眸噙着的一抹憂色,更讓人憐惜。
就算她知道唐明陽掌控噬靈鬼寵,實力大進,她還是位唐明陽擔憂。
畢竟萬蟲老魔可是能排得上乾坤天榜271名的強者,除了讓人防不勝防的血魂蟲外,更有其它厲害的手段。
不過她的擔憂,很快就消失。
因爲海岸邊,她已經見唐明陽踏波而來。
她內心一甜,心裏暗想道:他還是聽我的話,沒有逞強去找萬蟲老魔。
因爲唐明陽和她分開不到三分鐘,所以她不認爲唐明陽在這短短三分鐘裏,就解決了萬蟲老魔,只以爲唐明陽是改變主意,不去冒險了。
“明陽,我們走吧。”
她柔聲的說着,知道男人都好面子,故而不提萬蟲老魔的事情,當然也不提打賭的事情了。她只想快些轉移話題。
“走?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唐明陽笑道。
“忘……忘了什麼?沒有吧。”
藍木不解問道。
只是她話音剛落下,已經被唐明陽的火熱大手,摟住她的細腰。
藍木又羞又惱。
混蛋!
這個傢伙又來輕薄她了。
這回,休想得逞。
她剛想要反抗,卻聽見唐明陽大聲說道:“怎麼,說話不算數麼?我已經殺了萬蟲老魔,你讓我親一下了。”
“你以爲我是傻子麼?離開我一會兒你,你就殺了萬蟲老魔?那我還殺了向驚魄老魔呢。快放手!”
藍木可不像土青青那樣溫柔,她可是一朵帶刺的玫瑰,一隻難馴服的野馬。
雖然她和這混蛋的關係,早就不清不楚了,但她還是立刻掙扎起來,見唐明陽還不放開,就想要發飆起來咬人。
“哼!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唐明陽見懷中的美人兒掙扎得厲害。
他只能掐動印訣,一個噬靈鬼寵從鬼帕裏飛了出來,
乖乖站在旁邊。
頓時方圓百米,鬼氣森森起來。
與此同時,鬼寵的鬼體裏,一陣翻滾,露出一個滿是蟲紋的神魂來,他見到唐明陽後,發出無比怨毒的咒罵。
這神魂,不是萬蟲老魔的,又是誰的?
“你……你真的殺了萬蟲老魔?”
藍木徹底嚇傻了,沒等她反應過來時,她的朱脣已經被唐明陽給堵住。
她,徹底沉浸在熟悉又異樣的溫柔裏。
可是她的一顆心,還全都在唐明陽擊殺萬蟲老魔的震撼裏。
……
在萬蟲老魔的肉身被唐明陽毀去的時刻,楚都之內,有幾百人同時死去。
這些死去的人裏,有的是販夫走卒,有的是皇公大臣,有的是武林豪客,有的是斷魂淵各大宗門子弟。
這些人的死都有同一個特點,突然暴斃,並且死去之時,整個肉身,幾秒鐘後乾癟下去,像是被什麼吸乾了肉身的精血和魂氣。
隨後,他們的眉心裂開,都有一股血光飛射而出。
這股血光沒入虛空時,肉眼很難看得見,然後朝着西一區大宛國使者公館聚集。
萬蟲老魔的另一具血蟲傀儡分身,大宛國的國師烏顯,此刻也死在了。
死去之時,一條血魂蟲吸乾他傀儡分身的精血魂氣,然後爬出眉心。
它比之普通的血魂蟲都大幾倍,像是一條血魂蟲頭領,靜靜的等待其它血魂蟲飛來。
不一會兒,幾百條血魂蟲聚集在這裏,然後糾纏在一起,開始互相吞噬,只剩下最後一條。
這條血魂蟲並沒有離開,而是爬到府邸的枯井內,然後吐出血絲,將它包裹成一個蟲繭,像是在蘊育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