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三點多鐘。
原本在家跟着姐姐在院子裏面除草的楊安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楊安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號碼後,皺着眉頭把電話掛了。
旁邊的姐姐看了一眼楊安,沒有說話,接着低頭拔草。
十來分鐘以後,楊安的電話再次響起。
這次楊安特意跑到了院子外面接的電話。
“喂?”楊安小聲的說到。
“安子,嘛呢啊?剛纔給你電話沒接?”對面響起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在家乾點活……”楊安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呵呵,你他媽還會幹活了啊?在哪個娘們身上使勁呢吧……”對面笑了笑,然後十分粗俗的說到。
“你有事嗎?”楊安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我聽說昨天你輸給王老六四萬多,有沒有這回事?”對面愣了一下終於說到了正題上。
“……你打聽這個幹啥?”楊安臉一紅,梗着脖子問道。
“你就說沒有沒有這回事吧!”
“有,咋地?”楊安語氣非常衝的回道。
“那你想不想贏回來……”
“你他媽不廢話嗎?輸了誰不想贏回來……”楊安隨手拔起一根草,掉在了嘴上。
“你要是想贏回來,今天晚上七點帶着錢來找我!”
“我錢都他媽輸了,上哪弄錢去啊?”楊安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到。
“那你自己看着辦吧!前幾天王老六贏了我跟賀子六萬多,今天我倆準備弄個局把錢贏回了,就想問問你想不想跟一把,你要是沒錢就算了……”
說着對面就要掛電話。
“等會,你跟賀子要出老千?”楊安楞了一下連忙喊道。
“你他媽小點聲行不?讓別人聽見……”
“你倆是不是他媽瘋了!”楊安咬着牙低聲說道。
“瘋啥,我倆要是不出點鬼,咋把錢贏回來?開春種地種子錢都他媽拿不出來……”對面無所謂的回了一句。
“那他媽讓人家發現咋整?”
“我倆跟王老六約在了後宮的那個賭場,他們場子乾淨,沒人懷疑,在加上場子裏面沒有懂這個,肯定不會有人發現!”對面十分自信的說到。
“那他媽也不能這麼辦事啊?逮到就得剁手!”楊安接着勸道。
“不是安子,我原來一直當你是個爺們,但是現在我發現你這膽子咋jb這麼小了,賀子那個慫b都不怕,你怕啥?”對面語氣中透露着鄙視。
“這不是膽子大膽子小的事……”
“行了,你愛不來,想玩7點之前來我家找我,不玩你就當不知道這事就行了……”
楊安的話沒說完,對面直接掛斷了電話。
“艹,這他媽都是瘋了!”
楊安無語的罵了一句,隨後收起手機轉身往院子裏面走去。
“咋了啊?出什麼事了嗎?”正在院子裏拔草的楊靜看見楊安回來以後,扯着嗓門問道。
“沒事……”楊安魂不守舍的擺了擺手,然後接着往屋子裏面走去。
“沒事過來幫我拔草啊,往屋裏走啥!”
“我累了,歇會……”說完楊安直接走進了屋子。
“事多……”楊靜看着楊安的背影嘀咕了一句,隨後彎下腰接着拔起了草。
……
楊安回到屋裏面以後,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折騰,腦海裏不斷重複着那天王老六贏他錢的場景,以及剛纔電話裏面的內容。
“艹!”
“啪!”
楊安突然坐起來打了自己一個嘴巴,然後接着躺了下去。
十分鐘以後,楊安再次坐了起來,拿出手機給剛纔那個回撥了過去。
“咋地?有錢啦?”對面接過電話非常直接的問道。
“你說的這事準成不?”楊安皺眉問道。
“廢話,我借了十萬,賀子借了五萬,你說準不準!”
“……”楊安沉默了一下,隨後咬着牙說到:“晚上算我一個!”
“好,那待會你過來找我?”
“行!”
說完楊安掛斷電話,穿鞋下地,直接奔着家中唯一那個衣櫃走去。
“砰!”
楊安翻開老式的木質衣櫃,一個藍白色的旅行包出現在他的眼中。
“艹!”
楊安罵了一句,本來想伸進去的手又拿了回來。
他回頭看着炕上奄奄一息的老母親,又看了看衣櫃,眼睛不停的轉着……
半個小時以後,楊安偷走了十萬塊錢,直接飛奔出了家門。
院子的楊靜看見楊安跑了,以爲楊安可能是出去玩了,也沒多想接着悶頭拔草……
……
一個小時以後,楊安來到了同伴的家中,他這個同伴也什麼正經的名字,認識的都喊他狗剩,狗剩這個人本來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農村人,農活忙的時候在家種地,不忙的時候出去打工,家裏有個媳婦,還有一個兒子。
“來了啊?”狗剩看見楊安以後,笑着打了聲招呼。
“恩,晚上你們咋弄?”楊安一屁股坐在了炕上問道。
“啪!”
狗剩從褲兜裏面掏出來了兩盒煙扔到了楊安的面前。
“這是啥意思?”楊安拿起煙,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十分不解的問道。
“你可別小看這個煙,這可是我跟賀子研究了半個多月才研究出來的……”狗剩仰着脖子十分驕傲的說到。
“怎麼個意思?”楊安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這煙可能不對,因爲這兩盒煙全是開封的。
“來,你過來!”狗剩神神祕祕的衝着楊安擺了擺手。
楊安把耳朵湊到了狗剩的嘴邊,狗剩小聲的說到:“這煙裏面我倆放東西了……”
“啥東西?”楊安楞了一下問道。
“夾竹桃葉子裏面提出來的汁液!”
“你他媽瘋啦,那玩意人吃了有毒你不知道嗎?”楊安瞪着眼珠子喊道。
“你老喊什麼玩意,我倆放的少,他抽了煙,頂多就是有點迷糊……”狗剩一把捂住楊安的嘴巴說到。
“那也不行,出事了誰他媽負責!”楊安還是拒絕道。
“哎呀,你就放心吧,肯定不會出事的,賀子他爸是老中醫,他都跟他爸打聽過了……”
“真的?”聽到這話,楊安還稍微放心了一點,因爲他認識賀子的父親,確實是個出了名的老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