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劉永回答的比他媽杜現陽還要直接還要了斷,就好像已經知道了我要說什麼,提前準備好的話一樣。
“大爺,你侄子我現在遇到坎了,我現在真的非常需要你的幫助你明白不大爺,特別特別的需要,如果現在連你都不幫我,那我真的就是走投無路了”我磨磨唧唧的嘀咕道。
“你不用跟我墨跡,我現在就是沒錢,沒錢我怎麼幫你”劉永語氣生硬的問道。
“大爺,我知道你也不容易,這麼大歲數了連個媳婦都沒有,老光棍子一個”
“你他媽會不會說話啊借錢有他媽你這麼說話的嗎”劉永有些無語,大聲的喊道。
“不是大爺你別急眼啊你聽我把話說完,你看你啊,老光棍子一個,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你說你扣b啦嗖的幹啥啊你留那麼多錢給誰花啊等你死了你也帶不走,你還不如借我,等你死了我還能給你燒個花圈啥的”我接着說道。
“我他媽一時半會死不了,不用你給我燒花圈”劉永讓我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說起話來也是上氣不接下氣。
“大爺,你彆着急啊,我是啥意思呢我現在情況是不怎麼樣,但是現在你要是幫了我,等我以後行了我肯定也不能忘了我這個大爺對不對但是你要是不幫我呢,你也沒啥損失,可是以後你說等你老了誰給養老不還得指着我嗎那個時候我要是有錢行,我能養着你,可是我要是窮的叮噹響你說說我怎麼養你是不是這個道理話再說回來,酒吧啥時候都是你的酒吧,h市所以人都知道我葉寒是你劉永的侄子,是你的接班人,你說說我要是籃子了,你臉上不也沒有光嗎但是一旦我要是起來了,那大爺你h市那是什麼場面衣錦還鄉榮歸故里老他媽光榮了是不是你就告訴我是不是”
我一邊敲着方向盤一邊鏗鏘有力的衝着電話喊道,說到後面我感覺我嘴角都他媽起白沫子了,這他媽借點錢實在是太他媽不容易了
“就衝你這個b嘴你也起飛不了”劉永聽完我的話,煩躁的罵了一句,隨後又接着說到:“你借錢幹啥啊”
“我想跟趙三整一下”我直接了當的回答道。
“趙三”劉永在嘴裏輕輕的唸叨了一下這個名字。
“我想把趙家村那邊的買賣接過來”我接着說到。
“有把握嗎”劉永沉默片刻低聲問道。
“沒有,看命”我實話實說。
“賭一把唄”劉永笑了笑。
“我不賭我也沒什麼機會,趙三在h市一天,我就難受一天”
“這麼着急嗎我本打算等我回去再收拾他呢”
“劉爺,這事你給我辦,辦不明白我這輩子都他媽不帶見你的”我咬了咬牙直接跟劉永下了軍令狀。
“葉子啊,不是我不幫你,錢不錢的我都無所謂,拿東西對我來說就是數字,我主要就是怕你們搭裏面你知道不趙三不簡單啊”劉永語重心長的勸了我一句,然後又接着說到:“我知道我現在攔不住你了,但是啥事你都得給自己留點心眼明白不”
“劉爺,我現在沒有回頭路了”我低聲說到。
“你的事我知道,至於你說的什麼見不見我那都是扯淡,你是我帶上這條路的,不管你以後怎麼樣我都不可能看着你不管你明白不”
“明白”我點了點頭。
“葉子,你記住我一句話,男人能進能退,一直往前衝不是什麼好事,一定要注意分寸明白不什麼事也都別想着急功近利。”
“我知道劉爺”
“那就行,錢的事你不用擔心,咱家啥都缺就他媽不缺錢,別的我幫不了你,錢的事就是一句話的事”劉永說着說着情緒也激動了起來。
“好”
說完我跟劉永掛斷了電話,劉永沒問我需要多少錢,我也告訴他我需要多少錢,但是我知道劉永給我的絕對就是我用不了的。
“操他媽的,這輩子就賭這一把了,老子連命都他媽堵上了”跟劉永通完電話以後,我一個人看着車外面的風景,咬着牙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變成了一個賭徒,不是我想賭,是我不賭不行。
不知不覺中,趙三成爲了我人生中最關鍵的一個敵人,而一直不願意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的我,也開始把賭注放在了魏義文的身上。
人的一生難免會有各種各樣的變化,造成這種變化的最主要原因不是人自己本身,而是人身處的環境在變,人爲了適應環境,他不得不進行改變,用進廢退,適者生存這個法則說的不僅僅是人的身體構造,它也包括心理上面的變化。
三分鐘以後,我抽完了手上的香菸,車座上面的手機一頓震動,無數條匯款信息瘋了一樣出現在手機的屏幕上,我知道,劉永已經開始給我打錢了。
下午兩點,我們家的公寓內。
楊松接到短信,上面寫道:“溧水縣,光敏造紙廠,你自己一個人來。
楊松看着短信沉默了半天,隨後緩緩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了客廳。
此時客廳內就南北一個人坐在電腦前玩着遊戲,剩下的人該去酒吧的去酒吧了,該睡覺的睡覺了。
“松哥你醒啦”看見楊松出來以後,南北迴頭問了一句。
“恩,葉子他們呢”楊松微微點頭,眼睛不經意間看向了我的房間。
“不知道啊我醒了的時候他就出去了”南北搖了搖頭回答道。
“哦哦”楊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接着問到:“車還在家嗎”
“在家呢,你要出去啊松哥”
“啊,我出去辦點事”說着話楊松走到了客廳門前的櫃子旁,拉開了抽屜找出了車鑰匙,順手還把一把五四手槍藏到了懷裏。
南北扭頭撇了楊松一眼,藏槍的動作正好被南北看見了。
“松哥,你拿槍幹啥啊”南北擰着眉毛不解的問到。
“額沒沒啥,防身的”聽到這句話,楊松臉上的汗珠刷刷的往下流,表情慌張的解釋了一句。
由於距離遠,南北並沒有發現楊松的表情變化,以爲楊松是因爲上次出事害怕了,所以也就沒多想接着玩起了遊戲。
“那個啥,南北我走了啊”出門之前楊松心虛的看着南北喊了一聲。
“知道啦”
“嘭”
關門聲響起,楊松一個人懷裏揣着把手槍,慌慌張張的走向了地下停車場。
一個小時以後,某公路上。
楊松一邊開車一邊盯着車前的gps,導航上顯示,他距離目的地還有不到十五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