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好一切,我跟着孟亮他們回到了段輝的病房。
此時段輝已經醒了,渾身纏滿紗布平躺在病牀上,病牀旁邊坐着兩個女的,一個是武媚,另外一個我見過,是我們來h市第二天見到那個潑辣女子,二美。
二美今天打扮的十分樸素,面容有些憔悴,跟我第一次見到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醒了啊”老車快步走到病牀旁邊笑道。
“醒了”老車聲音有些虛弱的點點頭。
“你這小日子不錯啊倆大美女照顧着”我隨手拿起一個蘋果,放在手上擦了擦說道。
“要不咱倆換換”段輝說道。
“咔嚓”我一口咬在了蘋果上,隨後指了指段輝笑着說道:“哈哈,你這一天,還是這麼幽默”
“草,我以爲這個蘋果是給我的呢”段輝看着我手裏的蘋果有些無語的說道。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屋內的人都大笑了起來,氣氛非常不錯。
段輝還能跟我開完笑,說明他的病情還不是跟嚴重,我這懸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輝哥,對不起”這個時候東西和南北突然走到段輝的身邊,二人齊聲說道。
“這事不怪你,你不用自責”段輝對南北笑了笑,隨後費勁巴拉的指了指東西,十分不解的問道:“你跟我道歉幹啥”
“都怪我弟弟,你纔會這樣的”東西看着段輝非常不好意思的說道。
“草,你倆都咋回事啊都說了這事跟你倆沒關係”段輝有些無語的說道。
“那也是我倆不好”
說着東西跟南北衝段輝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是咳咳劉瑞,你幫我說說他倆”段輝讓東西跟南北弄得極其無語,但是說話又比較費勁,所以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劉瑞。
“你倆咋回事”劉瑞上去照着東西還有南北的屁股,一人一腳。
“我倆咋了”南北被踢得有些發懵,撓了撓腦袋問道。
“這個傻逼還沒死呢你倆給他鞠什麼躬下一步是不是準備獻花圈了再弄倆小紙人”劉瑞指着病牀上的段輝,唾沫橫飛的喊道。
“劉瑞,我草你大爺”段輝躺在牀上崩潰的罵道。
“你先眯着,我教育他倆呢”劉瑞衝着段輝擺了擺手,隨後一把摟過東西還有南北的脖子,低聲說道:“咱們是兄弟,因爲兄弟受點傷不算啥沒有人怪你倆知道嗎如果把位置換過來,你倆躺在這裏,你們會怪段輝嗎”
“不會”東西還有南北連忙搖頭。
“因爲啥”劉瑞鬆開倆人的脖子,笑着問道。
“”東西南北二人沉默了,低着頭不說話。
“我他媽問你倆話呢因爲啥”劉瑞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激動的喊道。
東西南北兩個人猛然擡頭,死死的看着我們,隨後結結巴巴說道:“因爲我們是兄弟”
“這就對了,咱們都是兄弟,不用扯那個沒用的”
劉瑞摟住東西還有南北兩個人的脖子,大大咧咧的說道。
“是啊,你看這幾個傻逼,天天坑我,啥時候給我道過歉”
我也笑了笑說道。
“滾,你他媽除了坑我,啥時候喫過虧”孟亮聽完我的話,反應激烈。
“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我跟你講我咋不喫虧哪次遇到好喫的我沒想到你,我他媽對你就像對我親兒子似的”我指着孟亮喊道。
“滾犢子,你他媽現在還佔我便宜”孟亮煩躁的擺了擺手,一臉不愛搭理我的樣子。
“沒良心的玩意,活脫脫的王八犢子轉世”我無語的罵了一聲,隨後看着段輝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啥事了,等拆了線我就能出院了”段輝看着自己身上的紗布,笑了笑說道。
“行,反正這些天你也沒閒着,就當給你放假了”我點點頭說道。
“帶薪”段輝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帶個jb薪啊,公司給你報銷醫藥費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知道不小夥子,別不要臉啊”我拍了拍段輝的臉蛋子,一臉嚴肅的說道。
“草,你他媽要是早幾十年出生,準沒黃世仁啥事”段輝扭過頭,有些無語的說道。
“黃世仁算個啥葉子上輩子是貔貅轉世”楊松呲牙說道。
“貔貅是啥”二美扭過頭看着楊松問道。
由於我們跟二美一起喫過飯,外加上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所以二美跟我們還是很放的開的,沒有那些小女生的扭捏跟害羞。
“光喫不拉”楊松十分言簡意賅的總結了一下。
“不是,你們當着老闆面說他壞話合適嗎”我有些尷尬的問道。
“你是個jb老闆,摳b啦搜的,下屆選舉就給你整下去”
劉瑞一點面子都他媽沒給我留,異常直白的說道。
“老公,我支持你”
武媚也跟着在一旁起鬨。
“來,媳婦,親一個”
“好的,老公”
說完倆人就沒羞沒臊的啃到了一起。
“還他媽要不要點臉”
我十分討厭的上前,把兩個人的臉巴拉開。
“你他媽有病啊那他媽有親嘴還給掰開的”
劉瑞跟個精神病似的拽着我的頭髮,直接把我按在了牀上。
“姦夫”我咬着牙罵道。
“媳婦,給我撓他”
“葉寒,你特麼敢罵我”
武媚磨着銀牙罵了一句,隨後直接捲起胳膊,張牙舞爪的衝着我的臉撲了過來。
十分鐘以後。
“你特麼能不能別老撓我臉啊這都留疤的”
我坐在牆角,手裏拿着衛生紙,一邊擦着臉上的血跡一邊十分委屈的看着武媚喊道。
“哼讓你得瑟”
武媚扭過頭,一臉勝利者的姿態。
“狗男女”
我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聲音小的只有我自己能聽見。
這個時候,段輝動了動身子,看了一眼我們身上的血跡,隨後擰着眉毛衝我問道:“葉子,剛纔你們幹啥去了”
聽到段輝的話,我愣了一下,隨後本能的看向了二美。
二美看見我看她以後,非常懂事的拿出手機,假裝看了看時間,然後笑呵呵的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這才幾點啊,再待一會兒被”段輝有些不捨的說道。
“不了,我家裏有事,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二美站起身,拿起小包包,轉身跟我們打了個招呼以後,走出了病房。
“我去送送她”
武媚也跟着追了出去。
兩個女的走了以後,屋子突然靜了下來。
我擡頭看着段輝說道:“今天去咱們後宮的那幫人是金樂找的”
“金樂開遊戲廳那個”
段輝是h市本地人,所以他認識金樂也不奇怪。
“是”我點了點頭。
“聽說他姐夫是劉明。”段輝目光突然黯淡了下來,沉默了一下說道。
“我知道。”
“你們把金樂咋滴了”段輝接着問道。
“遊戲廳砸了,金樂被我紮了十四刀”我的話還沒說完,老車接着說道:“我剁掉他兩個手指”
“你們都他媽瘋了啊”聽完段輝撲騰一聲坐了起來喊道。
“出事有我呢”我拍了拍段輝的肩膀,輕聲說道。
“那可是金樂,你們至於這樣嗎我也沒多大事”
段輝並沒有因爲我們給他報仇而感到高興,相反的他感覺到很不安,替我們感到不安。
“金樂多啥,咱們這麼多兄弟呢我不管什麼劉明李明的,動我兄弟,必須放倒”劉瑞站在一旁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對啊,怕個jb,都是脖子架腦袋,咱要刀有刀,有人有人,就他媽沒有錢,劉明敢過來,我第一個砍他”
楊松也傻逼兮兮的說道。
“瘋了,你們都他媽瘋了”
段輝扭過頭,他實在是沒法跟劉瑞楊松這樣的虎逼溝通。
看見段輝不說話了,我們也沒再搭理他,因爲我們知道段輝只不過是害怕我們出事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東西跟南北覺得在這待着也沒有什麼事,跟我打了個招呼以後就回後宮了。
老車,孟亮還有元元三個人趴在空着的病牀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屋內就剩我跟劉瑞還有楊松三個人互相對視。
“劉瑞,下樓買副撲克”我從老車的褲兜裏找出五塊錢扔給了劉瑞。
“幹啥啊”劉瑞看着我扔過的錢有些不解問道。
“打會撲克”我打了個哈欠說道。
“草,我成了你跑腿的了”
劉瑞磨磨唧唧的穿上鞋走出了病房。
十分鐘以後,劉瑞拿着兩副撲克還有幾盒煙,晃晃悠悠走回了病房。
“來來,玩一會”
我踹了踹快要誰要睡着了的楊松說道。
“幹啥啊,都幾點了還他媽打撲克”楊松揉了揉眼睛,嘴角流着哈喇子,哼哼唧唧的說道。
“嘩啦啦”
我打開撲克,順便洗了兩遍,然後拽着楊松說道:“閒着也是閒着,來來,玩會”
“你他媽有病吧這都快1點了大哥,我他媽剛纔都要睡着了”楊松推了我一把,非常煩躁的罵道。
“睡啥睡啊,長夜漫漫,不服就幹”我拽着楊松,死活不鬆手。
“這他媽一天天的,跟你們這幫傻比沒好”楊松揉了揉臉,坐了起來。
“讓你陪我玩會撲克咋地每次你拽着我玩,我他媽都不玩,現在主動找你,你應該很榮幸纔對”我鬆開手,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