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以後,我們幾個進入了段輝的病房。
我看着昏迷不醒的段輝,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段輝被砍了八刀,傷口能有十多處,但萬幸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及內臟。
“誰知道具體咋回事”我看着衆人,聲音陰冷的問道。
“我知道。”
我萬萬沒想到說話的竟然是南北。
“說說吧”我搓了搓臉,表情疲憊的說到。
南北沉默了一下,然後把事情的經過大概的敘述了一遍。
內容如下。
後宮,晚上九點。
一樓舞池的人越來越多,在酒窖閒着沒啥事的東西南北兩兄弟準備下樓幫忙。
他倆找到了老車,開始老車並不想讓他倆幫忙,但是看服務員那邊實在是忙不過來,沒辦法只好讓他倆去幫着服務員幹一些送酒送果盤的零活。
東西南北他倆不是第一次幹這個活了,所以幹起來要比第一次熟練很多。
慢慢的南北也就不再像剛纔是那麼慢,走起路來也就沒那麼不小心了,但就是因爲這個不小心,才發生了今天的血案。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南北終於抽出時間去了一趟廁所,南北走到小便器旁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點着了一根菸,吞雲吐霧了起來,就在南北放水的時候,他腰間的對講機響了。
“南北,卡座433一個果盤,一瓶紅方”
“好嘞,好嘞”
南北對着對講機答應了一句,隨後有些心疼的熄滅了剛抽一口的香菸,將剩下的半根菸放回煙盒以後,南北晃動着肥胖的身體,速度飛快的跑回舞池。
“幹啥去了啊”前臺的武媚看着南北着急的樣子,笑了笑問道。
“上個廁所”南北看着武媚,臉一紅,撓了撓頭說到。
“早說啊,我就不讓你回來了”
“沒事沒事”
南北擺了擺手,隨後端着果盤和酒就準備往舞池裏面衝。
“着啥急等葉子回來我讓他多給你開點”
武媚抿嘴笑了笑喊了一句,但是此時南北已經跑遠了。
“嘭”
南北剛跑出去沒有五米,就在一低頭的時候,直接撞到了一個人上,果盤還有酒直接潑了那個人一身。
在我們東北,酒吧就避免不了一類人,那就是酒懵子。
這羣人一般素質都比較低,一天三頓離不開酒,喝多就鬧事,扯着大嗓門罵人的都算好的,有的就喜歡砸點東西,調戲調戲服務員啥的。
然而南北撞到的這個人,顯然就屬於我說的那種酒懵子。
“對對對不起”南北看着眼前的青年,結結巴巴的說到。
“你他媽瞎啊這麼大人看不見啊”那個青年說話非常衝,梗着脖子罵道。
“我不是故意的”雖然青年罵的比較難聽,但是南北知道自己理虧,所以態度還是比較好的。
“傻逼你說怎麼辦”
青年伸手就要拽住南北的衣領子,南北本能的躲了一下,並且右手推了一下青年,骨瘦如柴的青年被南北這麼一推,直接給推了個跟頭。
“草擬嗎,你敢動手打人是不是”躺在地上的青年直接南北罵道。
“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北上前準備扶起青年,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舞池中衝了四五個人。
“哥,咋回事”領頭的衝着青年問道。
“他打我”躺在地上的青年非常不要臉喊道。
“草擬嗎,你還敢打人給我幹他”領頭大手一揮,這羣人二話沒活就衝向了南北。
“咋回事啊都他媽幹啥呢”這個時候段輝看見不對,跑了過來喊道。
“你誰啊”躺在地上的青年看着段輝問道。
“我是這個酒吧的經理”段輝皺眉回了一句,他看着躺在地上的青年,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喝大了,這事不好處理。
“那行,你來的正好,你家服務員剛纔把我撞了,然後還打了我一下,你說咋辦吧”青年晃晃悠悠站起身歪着脖子問道。
“你打人了”段輝扭頭看着南北問道。
“我沒有,他撒謊”南北喘着粗氣說到。
“放屁,你沒打我我他媽怎麼躺地上了”青年跟那個碰瓷的大媽似的,嗚嗚渣渣叫喚道。
段輝看着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皺着眉頭對青年說到:“要不我今天把您的單免了,算是我們給您道歉了,您看怎麼樣”
“不行”青年立馬搖頭。
“那您想怎麼樣”段輝調整了下情緒,笑着問道。
“讓他給我跪下道歉”青年指着南北喊道。
段輝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他知道事情起因是南北把人撞了,但是也不至於給他跪下吧
“咱換個解決方式行不”段輝接着問道。
“行啊,你讓你媽陪我一晚上”青年非常傻逼的喊了一句嗎,聲音很大,周圍人都大笑了起來。
段輝忍了這個傻逼半天終於是忍不住了,他咬着牙衝青年勾了勾手指頭說到:“來,你過來”
“幹啥啊”
“啪”
段輝一個嘴巴直接抽到了青年的臉上,直接扇飛了出去。
“草泥馬,給我打他。”青年捂着臉喊道。
這個時候,楊松東西還有孟亮都趕了過來。
“輝子,咋了”楊松嘴裏含着個棒棒糖,聲音有些模糊的問道。
“這個人有點不要臉”段輝氣的聲音有些顫抖。
“嘭”
“不要臉就幹他啊,想啥呢”楊松隨手抄起一個酒瓶子,直接拍在了青年的腦袋上。
楊松這一酒瓶子拉開了戰鬥的序幕,孟亮段輝東西南北等人也不管那麼多,對着青年還有他的同夥就是一頓猛踹,青年被打的滿嘴是血。
幾個人踹了能有兩分多鐘,隨後讓保安把幾個人扔出酒吧。
“鬧事的你就得這麼處理,傻逼不能慣着,這麼多傻逼你慣的過來嗎”戰鬥結束以後,楊松高深莫測的扔下了這句話,隨後走回了小姐休息間,準備跟小姐吹噓一下剛纔的光榮事蹟。
段輝揍完那幾個傻b之後,也沒放在心上,他以爲這幾個人就是普通的小混混,所以回到舞池以後該幹啥還幹啥。
半個小時以後。
三臺麪包車,緩緩停在了後宮門口,領頭一人,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小平頭,光着膀子,後背上穩着隱忍兩個大字。
這個領頭的旁邊就是剛纔被段輝他們打的那個青年。
領頭的下車吼,一擺手,呼啦啦出來了二十多個手拿砍刀社會青年。
“是這個嗎”領頭的站在後宮的門口衝着被打的青年問道。
“就是這”青年連忙點頭。
“走”領頭青年拎着把砍刀,一腳踹開後宮的門,非常囂張的走了進來。
“歡迎”迎賓小姐話沒說完,看見這幫人的樣子連忙後退兩步。
“啪蓬”
領頭青年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呼在迎賓小姐的臉上,然後簡非常潔的說道:“滾”
“草擬嗎的,都他媽給我靠邊站着”領頭青年後面的小弟,揮舞着砍刀異常囂張的喊道。
舞池裏面的客人看見這幫人進來以後,瘋狂的往門口跑去,一瞬間後宮內就沒人了。
段輝看見這幫人後,立馬跑出了出來。
“大哥,剛纔就是他打我來的”捱打的青年直接段輝喊道。
“你剛纔打他來的”領頭的晃了晃脖子問道。
“你啥意思”雖然對面手裏都拿着砍刀,但是段輝卻一面都沒表現出害怕。
“我的人你都敢打”領頭的拿着刀對着段輝比劃了一下說到。
這個時候,孟亮劉瑞他們也都從二樓趕了下來,手裏也都拿着傢伙。
“你的人多個jb”孟亮手裏拿着軍刺,直接領頭的罵道。
“你又是誰啊”領頭的看着孟亮問道。
孟亮聽完他的話,咧嘴笑了一下,隨後指着他後面說道“你看你後面是啥”
領頭的剛一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他身後的楊松,拿着酒瓶子直接拍在了他的臉上。
“嘭”
酒瓶子炸裂。
領頭的滿臉是血。
領頭的晃悠了一下,隨後直愣愣的向後面倒去。
戰鬥還沒開始,領頭的就被楊松一酒瓶子,乾的失去了戰鬥能力。
領頭的躺下了,但是戰鬥還要繼續。
“我草你媽”
“乾死他”
領頭後面的小弟怒吼了一聲,隨後舉着砍刀,衝着孟亮楊松等人衝了過來,戰鬥正式拉開了序幕。
孟亮的戰鬥能力就不用說了,我們後宮的第一主力,一個打三個絕對沒有問題。
劉瑞楊松兩人雖然體格子方面有些劣勢,但是也都鍛煉出來了,倆人揮舞着砍刀,一個頂兩個用。
至於段輝跟老車戰鬥力就稍微差些,對面人知道他倆個比較面,所以都往他倆身邊衝,一來二去,倆人就有些招呼不過來了。
“都他媽給我滾開”就在老車被堵在牆角的時候,東西揮舞着菜刀跑了過來,對,沒錯,就是菜刀。
在二樓拿武器的時候,劉瑞他們已經把好的挑走了,等到東西拿的時候,就剩下一根擀麪杖還有一把菜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