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紅梅句句諷刺白澤,若是平時,白澤肯定會加以反駁,可現在他困的要死,懶的搭理她。
在鄭紅梅的蠱惑下,衆多學員也都認爲,一定要好好唱,讓觀衆聽見好的歌聲,讓觀衆記住自己。
反正白澤花錢買通導師的消息,新聞上已經鬧的火熱了。現在上辯論的也非常激烈,究竟是金錢重要,還是實力重要?
到時候,只要自己唱的好,相信觀衆會去罵白澤的,會支持自己的。
“白澤在嗎?”一個老人的聲音,傳進每個人的耳中。
順着聲音的來源,培訓室裏的人全都朝門口看去。
那裏,竟然站着一個老人,背駝的非常嚴重,拄着拐,時不時的咳嗽兩聲,看起來身體非常差。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根本沒人注意到,更不知道他已經在那多久了,無聲無息。
鄭紅梅詢問道:“老爺子,我們這裏正在培訓,不許外人進入的,您有什麼事嗎?”
“咳咳咳……”老人猛烈的咳嗽,聽他的咳聲,都會讓人擔心他把肺給咳出來,“哎,人老了,身子骨不如以前了。真是……人老屁a眼松,幹啥啥不中啊。”
老人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一副懊惱的樣子,“哎呀,你看看我,歲數大了,就愛嘮叨。我受人之託,來取白澤的命,請問哪個是白澤?僱主只說白澤在這個房間裏,但沒說具體是哪個。”
學員們面面相覷,鄭紅梅也有點傻了,這老爺子精神有問題吧?
溫婉感覺到一絲不尋常,她緊張的握緊雙拳,警惕的看着老人。
“咳……咳咳……你們如果不告訴我白澤是哪個,我就只好把你們全殺了。寧殺錯,不放過。”
鄭紅梅上前攙扶,想讓老人離開培訓室,“老人家,我們這裏在培訓,您要鬧的話,請到別處鬧去。您如果還影響我們培訓的話,我就只能叫保安了。”
老人從懷裏掏出一把手槍,指着鄭紅梅,“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們這羣娃娃說笑麼?最後問一次,誰是白澤?”
老人先是對着窗戶開了一槍,要證明這槍是真的。劇烈的槍聲,嚇的每個人都爲之一顫。
“白澤是誰?”
老人的聲音雖然聽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卻震的每個人耳膜都伴有輕微的疼痛。
刷。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的盯向了白澤。
“原來是他呀,不過你們並沒有直接告訴我白澤是誰,所以我殺了白澤之後,你們還是要死的。”
老人邁着碎步,柺棍支撐着他的身體,一步一挪,看起來很費力的走向白澤。
有一個夥子眼尖,趁着老人不注意,伸手就去搶他手中的槍。
老人的反應很快,揮動手中的柺棍,看似根本沒有用力,卻把那夥子給敲暈了過去,“哎,年輕人毛毛躁躁,就是不沉穩。”
江湖中人!?溫婉的腦海裏閃過這四個字。
白澤還在睡覺,她急的不行,很想叫醒白澤,卻又怕自己的舉動會引的老人開槍。
就在溫婉不知所措時,兩扇窗戶嘩啦啦碎了一地,兩個人影翻越進來,站在白澤一左一右。
這兩人年齡都不大,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二十多歲,女的就更年輕了,似乎只有十四五歲。
男子和老人目光相對,驚道:“你是……老烏龜!?”
老人嘿嘿一笑,“確實不少人這麼叫我,子你見識不錯,竟然知道我?但是我不喜歡這個綽號,每一個這麼叫我的人,最終都消失了。夥子,我看你年紀輕輕,修爲還不錯,你自廢修爲並且自斷雙臂,爺爺我饒你不死。”
“老烏龜,你身爲江湖前輩,竟然叛國,將本國機密販賣給其他國家,今天既然碰到了你,你跑不掉了!”
年輕男子自信道。
他並不是對自己的修爲多自信,他是對白澤太有信心了。
他明確的知道,擁有武之本源的白澤,只要一出手,就算十個老烏龜也不在話下。
“哎,可惜了,看來你這個後起之秀今天就要死我手裏了。”
老人雙手拄着柺棍,柺棍輕微的搖晃,似乎他站的非常喫力,隨時可能一個不穩就摔倒。
青年男子卻沒有因爲老人弱的外表就輕視於他,反而非常警惕。
老烏龜,原名叫什麼他不知道,或許有人知道,但因爲越來越多的人管他叫老烏龜,漸漸的那些知道他叫什麼的人,也忘了他原本的名字。
叫他老烏龜,一是因爲他老……二是因爲他駝背的特別厲害,背上就像揹着一個龜殼。
“子,能死在你爺爺我手裏,也算是你的榮幸。說吧,你叫什麼,回頭我給你立一塊碑,也算是對你修煉天賦的一種讚賞吧。”
“靈組,天狼!”
“還有我,靈組,阮舒芸!”那個女孩也喊道。
老人玩味一笑,“原來是靈組的人?丫頭,你叫阮舒芸?阮龍升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爸爸!既然你知道我爸爸的名字,我勸你還是趕緊逃吧!如果他本人來的話,十個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天狼臉上大驚,大姐,你……你怎麼能說出你的身份!?
“哈哈哈哈……”老人仰天狂笑,“原來是阮龍升的女兒?丫頭,你爸是很厲害,我確實拿他沒辦法。可現在他人遠在燕京,拿他嚇唬我?既然你是他的女兒,那我今天正好殺了你,報當年的仇!”
老人突然一掌拍向阮舒芸,“拿命來吧!”
阮舒芸也從習武,能感受到這一掌深厚的內力,遠在她之上。
並且,她這是第一次與人正式交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在了那。
天狼急忙擋在她身前,一掌跟老人對上。兩掌相對,兩股強大的內力之間碰撞,引發的能量向四周擴散而去。
以天狼和老烏龜爲中心,一股無形的能量向四周濺射,培訓室裏的人被這股能量給吹到了牆壁上。
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充斥着這個培訓室。
只有白澤,還趴在桌子上睡覺,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天狼喊道:“公主,快把白澤叫醒!這老烏龜的修爲跟我不相上下,我要顧着這裏這麼多人的安全,很難將他拿下!”
阮舒芸很聽話,一手按住白澤的一個肩膀,猛烈搖晃,“快醒醒!有人要殺你!你是豬啊?這時候還睡!?趕緊起來!”
在猛烈的搖晃下,白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揉了揉睡意朦朧的雙眼。
天狼語氣急切的喊道:“白澤,有人要殺你!快幫我把他拿下!”
白澤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一點也不着急,“連這種角色你都搞不定的話,憑什麼監視我?”
說完,又趴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