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顧瑾淵一出來,兩人都立馬注意到了他。
蔣文淑擺出弱柳扶風的姿態,柔柔向其走去,想趁機與其搭話,再一道同行。
可姜綰芸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她瞧出蔣文淑的意圖之後,便直接三步並作兩步,迅速小跑着上前,一把抱住顧瑾淵的腰,撞了他滿懷。
她這一把把人抱住,等於直接攔了蔣文淑的去路。即便蔣文淑已經走近,可陛下身邊的位置,已經被盡數佔了去,她也只能尷尬站在旁邊兒。
不僅是蔣文淑沒有料到姜綰芸這舉動,就是顧瑾淵,也沒想到她會如此熱情地撲上來抱住自己。
被她突然這麼一撞,他也是急急忙忙往後退了小半步,才穩住身型。
“當心些。”往後退步的同時,顧瑾淵還連忙伸手,接住了撞到他懷裏的人,生怕,她因爲力道太大,撞到他後自己跌倒。
幸虧他以往習了十餘年武,有幾分功夫在身。不然,她這突兀的舉動,很有可能就讓他倆直接在仁壽宮前雙雙跌倒在地了
“妾等了許久,是以剛瞧見陛下,便急忙跑過來了,有些莽撞,還望陛下不要見怪。”她嘴上說着不要見怪,但實際上,卻沒什麼愧疚之意。
她本來就是“不懷好心”地要把蔣文淑擋下,這位應當很理解她的用意纔是,有什麼好見怪的
要是她不管蔣文淑做什麼,任由對方站到這人身旁,去拉他的手,他纔要見怪呢
“無妨。”顧瑾淵自然是一點兒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她好不容易熱情一次,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怪她他就連,暫且把她推開的想法都沒有。
稍微頓了頓之後,他也只是重新換了換了個話題,淡淡問道,“你們怎麼還在這兒等着有事”
說着,他又不免微微蹙起眉頭。該不會是這蔣文淑,又找她的麻煩了吧
“妾就是想等等您,同您一道走。”蔣文淑上前一小步,柔柔道。
一陣寒風拂過,將她的髮絲帶起,就連裹在外面的披風,也隨之掀起一角,順風而揚。
這麼一個嬌弱溫和的姑娘,在瑟瑟寒風中,應當是惹人心疼的,可顧瑾淵那平靜的心,卻沒有泛起半絲漣漪。
“同朕一道”他微蹙眉頭,“朕要回御書房處理政務,你所居之處應當與御書房不在一個方向吧”
“這”蔣文淑尷尬扯扯嘴角,面上的笑幾乎快要掛不住,“妾就是想同陛下一起走走”
她沒瞧見御駕在外候着,那陛下應當不是帶着宮人一同來的。現在要回御書房,必然是走着回去的,她若能相伴或許就是一個能與之增進感情的機會
但面對她的期待,顧瑾淵卻沒給她任何憧憬的空間。他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淡淡道,“這天氣,蔣小媛還是趕緊回去歇着吧。”
“再過幾日就是除夕了,你這要是病倒了,除夕宴”
他沒再把話往下說,但話中的拒絕之意,卻已經非常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