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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下了降頭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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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到芭堤雅那片樹林時,已是下午四點。

    我們爭分奪秒的踏進樹林,一秒都不敢閒聊,結果走了約兩個多鐘頭,仍然如走迷宮一樣,走着走着就回到原點或樹林入口,還是和上次一樣一無所獲。

    我們三個是一直盯着前路,而大麻子有點奇怪,他不怎麼看路,一直神情嚴肅左右張望着路邊的奇花異草。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職業病,以爲這些花草可以做降頭材料還是怎麼着。

    又走了一會,大麻子突然定住撓了撓麻子道:“我明白我們爲什麼找不着那小屋了!”

    “爲什麼?”我們三個一齊發問。

    大麻子道:“這個降頭師既然居住在這片不爲人知的小樹林,本意就是不想受塵世的叨擾,想過隱居生活。所以這片樹林肯定佈置了機關,不許外人涉足。”

    “什麼機關?如何又不許外人涉足?”

    “中國道家有個九宮八卦陣,九宮八卦陣有生、死、驚、開四門,內部結構又分3行3鬥9曲連,變化多達數百種。總而言之,九宮八卦陣就是一個迷宮,不懂陣法的尋常人走進去了要麼走不出來,要麼走來走去就一直在原地打轉,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鬼打牆了。泰國降頭術中也有這種讓人如入迷宮的陣法,大多都是佈置在居處附近。雖然我不懂這種陣法,但我知道肯定有。因爲大多降頭師一旦選擇隱居,必定要在住處佈滿機關,原因一是降頭師修練時不想被人打擾,也不能被人打擾,就像中國武術裏練功到緊要關頭時如果分神會走入火魔那樣的道理;二是怕誤入者被降頭所誤傷,或是誤入者看到害怕。”

    原來如此!大麻子這麼解釋應該比南希的樹木致幻更有道理些。

    關於看到降頭師練法會害怕這點我們不太能理解,大麻子解釋道:“很多降頭師練法時畫面是相當恐怖的,就比如說飛頭降吧,降頭師的頭顱會拖着腸子離開軀體,在空中飄浮着飛行…;…;”

    “請問這個頭飛出來有什麼卵用呢?

    我的認知是孤立的一個頭拖着一大串腸子飛行,且不說容易掛到樹枝或電線杆導致寸步難行,就說這個頭的用處吧,它除了嚇人一跳,還有什麼戰鬥力可言?

    孤零零的一個頭,能攻擊你的武器應該也就是牙齒或者拿頭撞你對不對?那一坨內臟應該沒有什麼攻擊力吧?難不成內臟還能很智能的像蛇一樣纏着你?

    當然,任何正常人見到一個獨立飛行的人頭都會害怕,可真當這個頭咬到你,任何人的正常反應也是自衛。

    你有手有腳,難道打不過一個孤零零的頭?

    隨便操起一條板凳就把這個頭打爆了好不好?

    別說力大無窮的我了,就算你不健身,你手無縛雞之力,可孤零零的一個頭,能有多大力量?可能比雞還好抓好殺,對不對?

    世間所有的法術應該都是增強自身的能力,比如變成頂天立地三頭六臂力大無窮的巨人,或擁有噴火放電飛天循地日行千里等特異功能。可我覺得飛頭降是削弱自己實力,把最沒攻擊力的頭直接放出去,這不是扯淡是什麼?你就是放條粗壯的大腿出去叫什麼飛腿降,我也相信比飛頭降更有說服力些。

    顯然沒有人問過這種奇怪的問題,大麻子有點懵逼,張口結舌半天才道:“其實我也沒見過飛頭降,但我知道那是傳說中極爲高深的降頭術,據說飛頭降可吸人血,每吸一次便法力倍增。”

    我不想再討論這莫須有的飛頭降了,奇怪的問:“既然白衣人佈置了機關,那夜我和胖頭魚怎麼就莫名其妙破了機關走進了白衣人的住宅?”

    大麻子想了想道:“機緣巧合,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這是萬金油式的回答,我們不能信服。

    見我們不接受大麻子又補充了一個解釋:“你們注意沿途的花花草草了麼?那些都是陣法中的障眼法,亂花漸欲迷人眼!而那夜因爲伸手不見五指,你們見不着任何東西,沒受到障眼法影響,所以才誤打誤撞的摸黑走進了降頭師住宅。”

    胖頭魚一拍腦袋:“哦,我明白那個降頭師看到我和袋鼠時爲什麼那麼震驚了!他是震驚我們如何破了他的陣法找到他的屋子!”

    我重重的拍了下大腿:“還有,他說若有不適記得回來找他,我剛以爲這是有Bug的一句屁話,現在想來也不是,他是誤以爲我們有能耐破他陣法,還能再次回來找到他!”

    這真是一個黑色幽默,白衣怪客弄錯了,他不知道我們是誤打誤撞破了陣法!

    大麻子道:“還有,那夜白衣怪客一是震驚你們如何找到他屋子,二是震驚爲何袋鼠暈倒了,而胖頭魚卻安然無恙。”

    “對,我也弄

    不明白爲什麼我會暈倒。”

    大麻子起身,在衣服上撕下一小塊布,用布包裹着,在一旁的野樹上摘下一顆如野草莓一般鮮紅且有許多小粒凸起的果子,隔着布將其捏碎。

    照說紅色的果子流出的汁液應該也是紅色,比如西瓜,草莓都是如此。

    可偏偏這怪果子流出來的汁液竟是天藍色,且並沒有野果的天然清香味,散發出來的竟是一股濃烈的動物屍體般的腐臭味,並冒出陣陣白煙。

    這是絕對違反自然界常識的事情!

    哪兒會有野果子捏爆後如同燒開水般冒白煙!

    我大驚失色,盯着如同玩魔術般的大麻子,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把戲。

    “這些沿途的植物不僅是障眼法和陣法,還被人下了降頭!降頭師將降頭材料埋在地下做肥料,再種上植物,這種植物生長出來後就不是普通的植物了,而是有劇毒降頭的植物!降頭師將這些降頭植物種在居處附近,就好比大富人家的電網圍牆,可防範危險的野獸和人類誤入!袋鼠你們一路走,肯定有不少次往旁邊撥拉草木的動作,只要碰到了含有降頭的果實或樹葉汁液,神智不清暈倒那都是極正常的事情。”

    植物也能下降頭!這真是意想不到!

    “可爲什麼胖頭魚不暈倒?”

    “我只能理解爲可能是你身材高大,走在前面撥弄樹枝,胖頭魚走在你身後,沒怎麼碰到降頭植物。”

    我皺眉回想那夜是不是這樣,胖頭魚搶答道:“沒有,我記得因爲路窄,我們沒法並肩走,是一前一後走的。但我也用手摺了不少花草樹木!再說我也不是一直在後面,當時我們就這麼很隨意的走,也沒想那麼多。”

    “那我就不明白爲什麼了,只能說你身上有舍利子或什麼很靈驗的避邪佛牌。”

    南希道:“對了,大麻子,你能破了這個障眼法找到草屋麼?”

    “不能!”大麻子斬釘截鐵的道。

    南希捂住嘴驚歎:“我說你這2年都學了什麼呀,我的天!這也不會那也不會!”

    “喂,你以爲降頭那麼容易學?真那麼容易學,阿貓阿狗都是降頭師了!”大麻子毫無愧色振振有詞的爭辯。

    聽這口氣他還挺自視甚高,覺得自己不是阿貓阿狗似的人物。

    我道:“那我們就在此等天黑,等伸手不見五指時,試試看能不能如上次一般再誤打誤撞的進去?”

    “不行,快到八月十五了,現在月光很明亮。”

    我想了想:“那還有一個辦法。我們幾個人前後排成一列,後人搭着前人肩膀,以保證不會沿途丟失誰。就這麼閉着眼亂走?怎麼樣?”

    “我怕!我不敢!”南希尖叫道。

    “我也怕!太恐怖了!”胖頭魚道。

    我心裏說,誰不怕呢,我難道不怕?閉着眼行走在這片陰森森的小樹林,萬一掉坑裏了,萬一撞樹上了,萬一碰到毒蛇了…;…;

    可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來都來了,難道就這麼放棄?

    你要說什麼我們睜着眼,絕對不看沿途的花花草草只一心盯着前路不就得了?這是絕對不能成立的,因爲很多花花草草已蔓延到了路中間。

    我問:“大麻子,你怕不怕呢?”

    大麻子略有些遲疑:“我不怕!我堂堂一個降頭師,我怕毛?”

    降頭師勉強算是個半吊子降頭師,但是堂堂二字必須得拿掉,沒覺得他堂堂在哪。

    我知道他的答案肯定是這樣,誰願意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丟臉呢?所以我說那話,明顯也就是激將法。

    “那好吧,胖頭魚你和南希就在此地等候。我和大麻子二人閉眼去找,找到那白衣人再領他來找你們倆,你們覺得如何?”

    南希和胖頭魚舉雙手雙腳贊成,大麻子的表情卻比哭還難看。

    我們找了片乾淨點的地,坐了下來,吃了些乾糧,喝了點水,稍作歇息。

    喫的不用愁,胖頭魚從早到晚一刻不停的喫,旺旺大禮包,幹喫方便麪,他什麼喫的都帶齊全了。

    “喂,還等什麼,我們走吧?”我催大麻子。

    “不用等到夜裏麼?”

    “反正我們倆是閉着眼走,幹嗎要等到天黑?”

    “哎,你說的對。白天比夜裏安全點,許多毒蟲毒蛇喜歡夜裏出來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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