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護眼
第八章 白衣怪客
上一章 書架 目錄 存書籤 下一章
    我和胖頭魚都在皺眉想,沒有任何不尋常的事啊,和國內酒吧差不多格局和玩法啊,唯一蹊蹺的就是那個鈴鐺,國內酒吧沒見過。

    我又搶過電話道:“唯一不尋常的事就是我拉了一下吧檯的鈴鐺。”

    “什麼!你拉了鈴鐺?”南希大聲道。

    “怎麼,那鈴鐺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呵呵,我明白了,我掛了啊。”南希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別啊,到底怎麼回事,說說!”我被徹底勾起了好奇心。

    “我的工作職責是保證你們旅途安全和玩的開心,回答這種私人問題不在職責之內。”

    “我沒說這是你的職責,就當幫忙,滿足下我們的好奇心,行嗎?”

    “那我有什麼好處?”

    “我和胖頭魚多買點東西,讓你多拿回扣,行了吧?”這只是一句敷衍,我們窮的叮噹響。

    “切,太俗。”

    “那你要我怎麼樣?”

    “唔…;…;我想想…;…;算了吧,告訴你吧,你記着,你欠我一個人情哦。”

    “快說吧!”

    “那鈴鐺不能隨便搖,搖的意思就是今晚全場的酒我請客,這是泰國酒吧的規距,常玩的人都明白。酒吧裏醉鬼多,窮鬼也多,比方說人家本來就準備喝一杯酒,也只帶了一杯酒的錢,聽說你請客了就喝了十杯,結果等半天你們不付錢跑去逛紅燈區去了,人家可能自己也沒錢付,自然要氣的追出來打你們!”

    “哈哈。”我也抓抓腦袋,覺得好玩,忍不住大笑起來。

    “掛了啊,上岸後再聯繫我,有任何問題打我電話啊。”

    “狗操的袋鼠,你壞了我的好事!”慾火焚身的胖頭魚用力的推了我一下。

    被他這麼突然的一推,我手機沒抓穩,掉海里去了,我嗷的一聲慘叫,連忙趴了下來,猴子撈月一樣撈了幾把也沒能撈上來。

    手機不值錢,但這事窩火,我怒視着他,要不是念他體弱多病,早他媽將他丟海里去了。

    “這下要命了,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你手機掉水了,我手機沒電了,怎麼找南希來接我們?”其實胖頭魚知道不要命,純屬是沒話找話緩解尷尬氣氛。在泰國這個被稱爲微笑國度的佛教國家,人人都友好熱情,只要會雙手合十說句薩瓦迪卡不,朝陌生人借個電話絕不是難事。

    在家裏我們就學習了一些常用的泰語,什麼你好,再見,謝謝,車站,酒店之類。

    我悶哼了一聲,不理他。

    “看到沒有,前面有燈光,我有深海恐懼症,越早上岸越好。”胖頭魚還在沒話找話。

    我們上了岸,踩着冰涼鬆軟的沙灘,前方是一片黑壓壓的樹林,有點微暗的燈光似乎從樹林深處透出來。

    這處海灘很奇怪,寂靜無人,芭堤雅小,遊客又星羅棋佈,想找個沒人的地方還真不容易。

    是時間太晚了沒人還是別的原因真不得而知。

    我們原本以爲光很近,走了幾步,光似乎還是那麼遠。

    “別進森林了,就在這兒等天亮吧,我總覺得這黑漆漆的森林走進去怪恐怖的。”胖頭魚道。

    “深海恐懼症很多人都有,我還真沒聽說過有森林恐懼症,你這麼矯情,出門幹啥?”

    “我大概是恐怖片看多了,深夜只有在燈火通明的城市纔有安全感,在黑漆漆的森林,大海,鄉村,你真不覺得很恐怖嗎?你不知道黑暗中會鑽出什麼東西來,也許是條狼,也許是個披頭散髮的女鬼,也許是個拿着獵槍樣子古怪的嗜血殺人狂大叔…;…;”

    也不知爲什麼,很多恐怖片都不約而同的喜歡把故事發生地點設置在荒郊野外。

    原本溫柔的海風突然開始咆哮,幾聲淒厲的鳥叫聲劃破了夜的寧靜。那些黑暗中亂舞的樹枝像是千百條沒有骨頭軟軟的手臂,也像是女人的一頭亂髮。幾隻長翅膀的黑影在樹林上方盤旋,看不清是蝙蝠還是鳥類。

    氣溫越來越低,我覺得留在這裏不妥,該找到那片光亮借宿一晚纔對。

    我硬是拖着胖頭魚走進了那片黑漆漆的樹林,沒有手機照亮,打火機溼了水又打不着,越進森林越是伸手不見五指,我們跟瞎子似的緊緊依偎在一起,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

    泰國氣候陰暗潮溼,各種蚊蟲多,蛇蠍也多,就算沒有殺人狂,那些蚊蟲也夠我們喝一壺的。

    &nb

    sp;走了一會,我只覺全身越來越溼癢,也不知是樹葉蹭的還是蟲子咬的,實在是苦不堪言。

    黑暗中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找到了那處光亮。

    一間破舊的像是農村茅廁一樣的草屋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裏,屋外有一圈豬籠似的半人高欄杆圍着,像個農家小院似的。

    我覺得這荒原中的小屋透露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是因爲剛從繁華都市出來,看慣了燈紅酒綠,不習慣這種落後農村纔有的破屋?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氣味?”我吸了吸鼻子問胖頭魚。

    “嗯,很難聞,像是動物身上的腥臭味,就像是把腐爛了的動物肉煮了之後的味道。”

    “我聞着像腐爛的榴蓮煮熟後的味道。對了,泰語有人嗎怎麼說你還記得嗎?”

    胖頭魚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暫時別出聲,這小屋太怪異了,你知道是不是殺人犯在裏面燒屍體做人肉叉燒包?”

    “你有深海恐懼症,樹林恐懼症,還有房子恐懼症?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嘰嘰歪歪胡思亂想。咱們歷經千辛萬苦穿過樹林不就是來找這房子嗎?”

    “可你不覺得這房子有點怪怪的嗎?”

    “哪裏怪?”

    我皺着眉頭想,我也覺得這屋子和別的泰國房子看起來不太一樣,但一時又說不出來究竟哪裏不一樣,總而言之,就是莫名其妙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我拖着直往後縮的胖頭魚又往前走了幾步,離房子更近了才猛的想起來這房子怪異在哪裏。一個是朝向很奇怪,雖然說泰國房子未必像中國房子那樣講究坐北朝南,可最起碼方位也該是正的,這房子感覺是斜斜的立在地上,也不知是年久失修傾斜要倒了還是怎麼回事。

    還有一個怪異的地方是這破屋屋頂尖尖的,三層疊頂,這是典型的泰國寺廟建築特徵,不像民居。

    泰國人信佛,我在泰國見過的所有寺廟都修建的金碧輝煌跟夜總會似的,哪兒會有這麼破舊的寺廟?

    我到現在還不吭聲當然不是像胖頭魚那樣怕這怕那,是我還沒想起來泰語有人嗎該怎麼說,突然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想了起來,便立馬大叫道:“米昆依油買?”

    也不知道真正的泰國人到底聽不聽得懂。

    喊完那一嗓子我突然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站立不住,一屁股癱倒在地,接下來就人事不省了。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我被凍醒了,迷糊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是睡在地上,露水溼了一身。

    我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只隱約記得昨晚走近一間草屋,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的身體一向很棒,可以直接拿去當人體標本給醫學院學生解剖,我突然暈倒這事就像老太太來月經一樣不可思議。

    我咳了聲,吐了幾口唾沫,很蹊蹺,我從來不抽菸,嘴裏怎麼有股菸草味?

    胖頭魚去哪兒了?來不及察看四周情況,我趕緊找胖頭魚,一圈掃視過來,發現胖頭魚就在離我不遠處站着,他對面還立着一個頭條蓬亂身着白袍的人。

    他們二人杵在那裏,沒什麼動作,就像對久別重逢的情侶一樣,互相注視着,完全沒注意到我。

    我不知那白衣人是敵是友,下意識握緊拳頭,像只貓咪一樣踮着腳悄無聲息的挪了過去。

    那個白袍人從膚色來看應該是泰國人,泰國人膚色一般比中日韓人要黑些。

    他那身白袍挺像僧人服裝,但滿頭亂髮又顯得有點落魄和不修邊幅,而我見過的泰國僧人大多衣着整潔有種乾淨利落感。

    我又走近點才發現他身上的白色袍子並不是純色,而是有許多彎彎曲曲花花綠綠的經文一樣的圖案,粗看還以爲是污垢,定晴一看才知是圖案。

    不像是和尚衣服,也不像是普通泰國人穿的衣服。讓我以中國人眼光來判斷這身衣服性質的話,要麼他是個穿奇裝異服的泰國老年殺馬特,要麼是某些少數民族做祭祀活動時巫師穿的服裝。

    那白袍人看年紀應該在六十歲左右,臉瘦如骷髏,歓骨突出,眼眶凹陷,雙眼炯炯有神攝人心魄。

    我本不想在敵友不分時離的太近,但覺得這人相貌衣着都透露着種說不出的古怪,爲看清楚他,情不自禁的越走越近。

    哎喲,白衣人腰間那條黝黑的橢圓形腰帶看起來挺別緻呀,中間像個H似的一坨標誌,是愛馬仕新款腰帶麼?深山老林的僧人還知道愛馬仕麼?

    咦,這個愛馬仕腰帶怎麼還會動一樣,我再定晴一看,忍不住驚叫一聲,那他媽的哪兒是什麼腰帶!?


目錄 存書籤 上一章 下一章
隨便看看: 重生兩千年後異靈警案愛若微白魔王縱橫日本戰國妃傾城:王爺請接嫁影后的小嬌妻北朝紀事時空編織者猶有未歸人英雄學院之絕對秩序尚武世家國民留影之第三百六十一行楚墨辰雲曦月全文閱讀海賊王之黑暗召喚師樓蘭月重生後我成了女企業家在運動番當萬人迷學姐修真之穿梭成仙頂流美人絕不是戀愛白癡嘆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