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被同學叫老師的感覺
接下來,是後面的三位上臺。
這三人的水平都不在尚鴻文之下,選的曲子也比他好些。
尚鴻文聽完這三人的彈奏,便知道自己今天沒戲了。
這時候,尚依雲突然發現一個事情,“爸,你不是說今天有五位嗎?還有一位秦大師的關門弟子呢?
他怎麼沒來?”
尚依雲今天來,其實最想看到的,便是這位秦大師的關門弟子。
因爲她聽說這人很年輕。
一直以來,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巴城,尚依雲一直都以同輩中的第一人自居。在巴城,古琴她還沒輸過誰。
但是現在突然冒出一個比她強的來,尚依雲很不服,她很想看看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
這時候,沈冬霜悄悄拉起柴小胡,跑到洗手間裏。
“姐夫,怎麼辦呀?要是讓小云看到我跟她爸爭,她肯定會生氣的!”
沈冬霜說道。雖然班裏的同學現在對她的態度已經大變,其中也不乏討好她的。但是沈冬霜最看中的,還是她跟尚依雲的友誼。
因爲尚依雲是唯一一個在她最低谷的時候,站出來幫她說話的人。沈冬霜一直記着尚依雲這個人情。
“那你自動放棄好了!”柴小胡說道。
沈冬霜搖頭,這可是別人做夢都得不到的機會,讓她放棄,她自然也心有不甘。而且,這次可是秦老太太親自替她申請的。如果她放棄了,豈不是不給老太太面子。
見沈冬霜一副爲難的表情,柴小胡拿出一個大口罩,和一個帽子。
十分鐘之後,沈冬霜戴着大口罩和大帽子上場了。
“小霜,你怎麼了?”秦老太太見沈冬霜這麼一副打扮,忍不住問了一句。
“有點感冒!”沈冬霜找了個藉口。
“不礙事吧?”秦老太太關心的問。
沈冬霜搖頭。
“那就開始吧!”秦老太太說着擡了一下手。
沈冬霜便開通彈起來。
剛彈不到五分鐘,評委中的一個老頭突然表情激動的站了起來。
“你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
“大山大水”沈冬霜說了一句。
“大山大水?”老頭皺着眉,突然又像是領悟到了什麼,瞬間喜笑顏開。
“大山大水!好名字。”
臺下,尚依雲小聲的問着她老爸。
“爸,那老頭子爲什麼突然那麼激動?”
尚鴻文這時候的表情也很激動。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首曲子應該就失傳已久的高山流水原曲。”
尚依雲聽到這話,一臉的疑惑。
“爸,您之前彈的那首不也是高山流水嗎?怎麼跟它一點都不一樣?”
尚鴻文長嘆一聲,“我那首是後人仿冒的啊!最多隻能算是高仿,可能連高仿都算不上。
人家這個是原裝正品啊!”
旁邊那三位剛剛上臺表演的人,這時向他們投來厭惡的目光,尚鴻文趕緊閉嘴了,知道自己幾人說話,影響別人聽曲了。
畢竟這是失傳的古名曲。對他們這些愛好音樂的人來說,此生能有機會聽到這次這樣的曲子,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這種時候,突然聽到有
人在一旁鼓譟,自然是最討厭的。
沈冬霜一首曲子剛彈完,那個一直做點評的老頭便馬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沈冬霜的面前,雙手激動的握住了沈冬霜的手。
“小姑娘,你就是我們今年的新會員了!”
說完,老頭掏出一塊玉牌,掛到沈冬霜的脖子上。
“能聽到這麼好的曲子,不虛此行了!”一個剛剛上臺的人感嘆一句。
“這小丫頭今天贏的是實致名歸啊!”
“沒辦法,她的琴技雖然比咱們差了一點,但是人家那曲子太珍貴了!就這一首曲子的價值,她哪怕是一段不彈,也把咱們碾壓成渣了!”
幾人邊說邊走。
沈冬霜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贏了,她還有些發矇。見尚依雲父女倆還沒走,沈冬霜趕緊就想溜。
這時候,尚依雲卻突然跑了過來。
“老師,能不能幫我籤個名!”
在沈冬霜上臺前,尚雲依心裏對這個年輕人其實是不服氣的。但是當她聽完沈冬霜彈完這首正牌的高山流水,她被徹底的征服了。
沈冬霜愣了一下,她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聽到有人叫她老師,以前都是她叫別人老師。
現在居然有人叫她老師!而且叫她的人,還是自己的同學。更重要的是,尚依雲一直都比她強,無論是學習還是琴技,一直都是壓她一頭的。
而現在,尚依雲居然心悅誠服的叫她老師!
沈冬霜感覺心裏還是挺爽的。不過,因爲擔心被尚依雲發現身份,她趕緊匆匆的給尚依雲簽了名便溜了。
尚依雲這時候呆呆的看着本子上的簽名。
“沈雨!”
“好,我記住你了。沈雨,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會超越你的。”
尚依雲說着,舉了舉粉拳。
沈冬霜一出來,便趕緊把口罩和帽子摘下來,還給了柴小胡。
“姐夫,我剛剛應該沒露出什麼破綻吧!”沈冬霜不放心的問。
“放心吧!衣服都換了,尚依雲肯定認不出來的。”
沈冬霜這才放心了,於是又開心的拿起那個刻着玉宮坊三個字的小玉牌。
週一上課,班級裏大家都在熱議着週末的那場玉宮坊的選拔賽。
“你們聽說了嗎?最後入選的,據說是一個跟我們年輕差不多的年輕人呢!”
“真的假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
“不信你問依雲啊!她昨天不是進去了嘛!”
“或者問小霜也行,她昨天也進去了。”有人說了一句。
尚依雲平常在班裏比較高傲,有點不太愛理人。所以,這個女生纔會提出去問沈冬霜。
沈冬霜一直都是好說話的性格。
嚴霜聽到這話,冷哼一聲。“你算了吧!就她那水平,進去了只怕也跟人家離着十萬八千里呢!怎麼可能看的清楚。
你們以爲進去的人就都一樣嗎?那同樣是海鮮,爲什麼大龍蝦賣好幾千一斤,帶魚卻賣十塊錢三斤。
能比嗎!”
沈冬霜雖然脾氣好,但聽了嚴霜這話,心裏難免不服,不過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解釋。就是解釋了,他們也一定不會信。
於是沈冬霜悄悄拿出那塊玉宮坊的玉牌,在手裏輕輕撫摸,也算是給自己一點心靈安慰。
嚴霜卻注意到了沈冬霜的小動作,她突然一把奪過了沈冬霜手裏的玉牌。